斯內普越說越快,她聽得費勁無比,但她聽懂了,他也沒猜錯——那個搞笑實驗的目的就在於此,她不知道雷古勒斯是什麼時候瞭解魂器知識的,她怕蝴蝶翅膀給扇沒了,所以要先來一個強勢保底。
“知道得越多,活得越累,越危險。”阿波羅尼婭退後一步,抬頭直視他的眼睛,“看起來你不怕苦也不怕累,那麼,是的,沒錯,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
斯內普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顯然是非常滿意她的坦誠。
“那麼,”他步步緊逼,“幾個?”
“已知的有五個,但他一向認為七是個有魔力的數字。”太近了!阿波羅尼婭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向四位創始人祈禱不要有人經過這裡。她的名譽!
“你也知道,它們在哪裡?”
“我想我知道,但我不確定。”
拜託,她總不能跑去採訪盧修斯,請問你最近收到黑魔王的賞賜了嗎?如果還沒有的話,等你哪天收到了,能通知我一下嗎?
“雷古勒斯那個呢?還在嗎?”
阿波羅尼婭搖了搖頭,一下子磕在壁燈的黃銅燈架上,疼得她“哎喲”一聲。斯內普已經把她逼到牆角了。
“我不知道,應該是還在——如果這一個還新鮮,那麼貿然毀滅它或許會引起他的警覺。”
山洞裡阿波羅尼婭有那麼一瞬間想把掛墜盒直接扔進厲火裡,打不開沒關係,連盒毀掉也不心疼,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是1979年不是1997年,這很危險。
他們之間可能還有感應。
日記本和復活石戒指足夠久遠,一個拿不到,一個不敢拿;冠冕次之,可鄧布利多暫時沒有去找的意思,他都沒問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掛墜盒和金盃是他最後才得到的。1
即便是黑魔王,分割靈魂也不能像砍瓜切菜一樣隨意吧?即便他不需要一些緩衝和儀式感,但是,謀殺,關鍵詞是謀殺。
偉大的伏地魔大人已經不再需要動腦筋去謀殺什麼人了,他可以直接動手碾壓,無論阿瓦達多少次,他的靈魂都因此毫無損失、穩固如初。
或許格林格拉斯夫婦的死可以算作一場謀殺,可惜籌謀許久的是阿波羅尼婭,黑魔王也只是她的打手。
阿波羅尼婭看著斯內普皺起眉,煩躁地從她身前走開,真的很想說一句“我說什麼來著?知道得越多越累”!
就在這時,那間廢棄教室再一次爆炸了——木門一整個兒被炸飛,門裡冒出一陣嗆鼻的濃煙。
“犰狳膽汁的味道。”斯內普聞了聞,“難道還有人能把這種東西弄出岔子?”
出於某種稀薄的職業道德與責任感——畢竟他下學期就要入職了——斯內普抽出魔杖,側身進入廢棄教室。
阿波羅尼婭跟在他身後,待斯內普驅散濃煙,她立馬認出了地板上被炸得暈暈乎乎的女生:“梅拉德小姐?”
“邁雅,叫我邁雅吧,邁雅·梅拉德。”梅拉德的反應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了,“格林格拉斯小姐,我想起你來了,我二年級的時候,你還給欺負我的四年級生扣過分……”
阿波羅尼婭蹲下來兩手握住她的手:“你得告訴我們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恢復原狀,在教授們趕來之前。”
梅拉德滿臉感激:“是增智劑,格林格拉斯小姐,我對斯拉格霍恩教授說你認為我的腦子有問題,他建議我服用增智劑,還慷慨地提供了材料。”
她說什麼?
阿波羅尼婭目瞪口呆。
“呵……”斯內普滿眼笑意,嗓子裡古怪地響了一聲,在她回頭看來之前趕緊轉過頭去,揮動魔杖打掃現場。
木門的最後一顆鉚釘也迴歸原位時,斯內普終於轉身走來,此時阿波羅尼婭已經把梅拉德以及坩堝都清理得差不多了。
“邁雅·梅拉德,”斯內普念她名字的語氣堪稱可怕,“赫奇帕奇的?”
“是,先生。”但年輕的梅拉德完全意識不到悲慘的魔藥地獄正在向她逼近,“您也是傲羅嗎?”
斯內普嫌棄地看了那受到永久性傷害的坩堝一眼:“你最好祈禱你是今年的畢業生,小姐,儘管有可能通不過newts考試。”
梅拉德看上去完全懵了。
阿波羅尼婭攬著她,把她從地上拖起來:“我想你還是拜訪一下龐弗雷夫人比較好,梅拉德小姐。傲羅只有執法權,我沒法為你做得更多了。”
目送著梅拉德走進醫療翼,他們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