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望著她:“剛剛朗曼提到,預言球只有預言提到的人才可以觸碰。”
現在預言球上還有一個標註為“?”的空白,找的就是那個人。
黑斗篷默默欠身,不說話了。
“你想讓黑魔王蒞臨魔法部?就為了一個預言球?那太危險了!”貝拉叫起來,“你到底有有何居心?!”
“當然不是硬闖,或許可以在下班後?我可以利用一些職權為您掃清道路,大人。”黑斗篷隱晦地道,“而且現在我們有小克勞奇了,他想必很樂意為了您對他的父親進行一些小小的控制。至於神秘事物司內部……”
她望向門邊那個給緘默人施奪魂咒的男巫朗曼,所有人的目光都隨她而來,將他釘在原地不敢動彈——搞點情報出來是一回事,偷個大活人進去是另一回事。
伏地魔雙目幽然發亮。
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擁有足夠高的許可權解除魔法部各部門的防護屏障,傲羅可以解決部裡值夜班的同事,受制於食死徒的緘默人在神秘事物司裡暢通無阻。
不出意外的話,伏地魔就是英國魔法部在黑夜裡的另一位部長。
“很好。”他誇讚道,卻並未咬死是否要採納阿波羅尼婭的提案,“先這樣,散了吧。羅道夫斯,叫小克勞奇來見我。”
他率先起身離去,這一次飛得更高,袍角如烏雲般拂過他們的頭頂。黑斗篷跟隨著盧修斯俯身送別,世界由此開始崩裂消散。
回到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看上去明顯都比一開始輕鬆很多。
“你打算來一場伏擊?”鄧布利多請她坐下,“湯姆為什麼沒有答應?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心動的。”
“他也心動了,但在場的人太多,他不信任我們,他誰都不相信。”斯內普譏諷地笑了笑,“他尤其不信任那個提出方案的人,因此需要額外考量。”
鄧布利多瞭然地點點頭:“正因為是阿波羅尼婭提出的,哪怕湯姆決定採納,也不會讓她參與。”
“也好。”阿波羅尼婭聳了聳肩,“省得我演戲。”
“我們或許能趁機令彼得失去湯姆的信任。”鄧布利多以一種奇怪的韻律慢慢地盤繞著十指,“如果伏擊是以鳳凰社為主導的話,方才只有彼得一個鳳凰社的人,西里斯不在那裡。”
“你打算怎麼獲得他的行動時間?”阿波羅尼婭心裡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派人披著波特的隱形衣天天在神秘事物司門口值班?”
好麼,《哈利·波特與鳳凰社》堂堂上演,提前16年搶鮮看!
老人頗為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
“也行吧……”阿波羅尼婭思索著屆時自己該如何從黑魔王的遷怒下脫身,“挺容易露馬腳的,他要是察覺到了什麼就會直接取消計劃。”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道:“你忘了,阿波羅尼婭,你得回到原點——我們只是不想湯姆得知準確的預言,不是為了透過一場伏擊重傷他,我們殺不死他,這你知道的。他如果不來,那不是更好嗎?”
阿波羅尼婭一拍腦門:“抱歉教授,最近用腦過度。”
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了笑,推一推面前涼透的咖啡:“我還記得你的小愛好,不來一點嗎?”
這誤會大了,涼咖啡豈可與冰咖啡同日而語!
阿波羅尼婭硬著頭皮喝那沒滋沒味的苦湯,聽到鄧布利多對斯內普說:“那麼我們說定了,西弗勒斯?校董會沒有異議的話,聘書會在下個月1號之後透過貓頭鷹郵遞的方式交到你手上。”
她從來沒喝過這麼難喝的咖啡,又酸又澀,水兌得太多了,隱隱還有股鹹味。
“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校長。”斯內普敷衍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著阿波羅尼婭——在等她一起走。
算了。那也是他自己樂意的。她下定決心。
阿波羅尼婭將咖啡杯重重地拍在託碟上,薄如蟬翼的精美瓷器因此四分五裂,咖色液體濺得到處都是。然而她並未為之道歉,甚至一點兒修復好它的意思都沒有。
鄧布利多徵詢地看著她。
“教授,黑魔王玩了這麼久的蜘蛛遊戲,也是時候給他來點兒新花樣了。就比如……”阿波羅尼婭看了一眼斯內普,後者饒有興致地挑起了眉,“雙面間諜。”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個會被招攬進鳳凰社的好巫師?”斯內普瞥她,“一旦成功,為了確保我時刻受控,他甚至會給我一個標記。”
良知已經將他堅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