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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1)

1980年,英國,倫敦,蘇豪區,某民宅。

阿波羅尼婭在床上輾轉反側,今天奧爾加沒有上班,對面的bar也停業大吉。

她假裝不知道泡泡為了她的休息偷偷搞了什麼破壞。

但是她還是睡不好,睡不好就是睡不好。

一晃三個月過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夜訪魔法部的事情沒有下文,彼得·佩迪魯依然好好兒地呆在鳳凰社,新的襲擊事件也沒有發生,魂器……害,魂器還能怎麼樣呢,就那樣唄!

手下所有的專案都陷入莫名其妙的停滯,換成哪個負責人不得成宿成宿的睡不好啊?

但她知道黑魔王沒有放棄那個計劃,更沒有放棄預言。

這三個月來她沒有受到一次召喚,食死徒內部私聯也停了,只有雷古勒斯恐怕她擔心,派克利切給泡泡傳了一句話,說是大家都好。

聽上去更不好了。

黑魔王在防備她,揹著她謀劃著什麼。

阿波羅尼婭做夢都能看到一杆筆直的大旗昂首挺胸地樹立在地,他們,或者她,總有一邊兒要出問題。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難得沒有夢到從前,靈魂沒有在彷彿無休止的鑽心咒中承受折磨。

“啪”、“啪”連續兩聲爆響,像兩聲驚雷劈在她床頭。阿波羅尼婭分不清噩夢與現實,掙扎著從被子裡鑽出來,就聽見泡泡尖聲尖氣地說:“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先生,一位有修養的紳士不應該直接闖進淑女的臥室,上次您就——先生?!”

阿波羅尼婭睜開眼睛,無比清醒。

她還拖著被子撲下床,只見西弗勒斯·斯內普搖搖欲墜地倚著她的梳妝檯,面色淡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一種奇怪的“滴答”聲從他身上傳來。

“您的地毯,阿波羅尼婭小姐,先生的袍子在滴血。”泡泡試圖為她比劃那是多麼大的一塊汙漬,看上去很是不滿,不愧是從小就跟她相依為命的小精靈。

那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味讓阿波羅尼婭幾乎無法穩定地下手,她彷彿又看見雷古勒斯毫無生氣地泡在水裡的模樣。

“止血劑,補血劑,白鮮香精,”阿波羅尼婭頓了頓,“再拿一根新的壁爐通條,消毒完泡在雙氧水裡備用。”

泡泡領命而去,阿波羅尼婭下意識地想去開燈,卻習慣性地看了一眼窗外——對面的行道樹下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哈欠連天地盯著她的臥室。

算了,反正又不用縫合。

阿波羅尼婭跪在他身前,先把衣服撕開,露出自側腹到大腿、極長的一道傷口,很整齊,但是很深,血流得相當快。

她動作繁複地揮動著魔杖,打心底裡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是類似“神鋒無影”需要特定反咒的黑魔法,只是傷的位置比較寸。

傷口下緣離大動脈只差一點兒,腹部還傷到了臟器。

看來白鮮是用不上了,這玩意兒頂多治治皮肉傷。

“扶著他,儘量別讓他睡。”阿波羅尼婭吩咐去而復返的泡泡,“家裡冰塊還有多少?”

魔藥無法起效,無論是粉劑還是湯劑,都無法有足夠的量進入傷口——鮮血源源不斷,都沖走了。

泡泡與她配合默契:”請小姐給泡泡一分鐘!”

一分鐘後,泡泡抄起斯內普,直接幻影移形進了堆滿冰塊的浴缸裡。

“我愛家務魔法。”阿波羅尼婭由衷讚歎。她手裡提著那根通條,隨時準備來上一發“火焰熊熊”。

“效果怎麼樣,血止住了嗎?”她一點都不願意多看那個傷口,打發泡泡去看,自己來給斯內普灌補血劑,後者已經昏迷了。

泡泡遺憾地搖搖頭,乍著手跪在冰塊上:“效果很有限,小姐,傷口太深了,冰塊也只能讓血流得不那麼快了。”

說完,她打了一個響指,阿波羅尼婭手裡的通條上瞬間燃起了一股明亮的藍色火焰,險些燎著斯內普的頭髮。

“溫度太高了!”阿波羅尼婭吼道,“萬一要是熟了!”

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折騰半天,總算準備周全。

會很疼,巫師界沒有深度麻醉,無論喝下什麼安眠的藥劑,也會被活活疼醒。

“把他的嘴掰開,墊上塊毛巾什麼的,別把舌頭咬斷了,灌藥的漏斗也拿出來。”阿波羅尼婭吩咐著,把通條小心翼翼地伸進了他的傷口裡。

斯內普劇烈地彈動起來,眼球在眼皮下急促轉動,看上去馬上就要醒了,他的四肢也無意識地亂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