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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4)

有了斯內普這個過了明路的雙面間諜,彼得·佩迪魯就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了。

“鳳凰社裡沒有人提起,”斯內普坦然說道,“但我曾親眼見到他在我面前變成老鼠,基於上學時的一些矛盾。”

長桌兩側產生了一些細微的騷動。與他們年紀相近的人,譬如盧修斯,記憶裡幾乎找不到彼得·佩迪魯的模樣,與他光芒萬丈的朋友相比他渺小地像個隱形人,但這麼不起眼的人,卻悄悄地做了黑魔王的線人,還練成了阿尼瑪格斯。

食死徒們不知道的是,那一年簡直是阿尼瑪格斯大年:掠奪者三人、麗塔·斯基特1和阿波羅尼婭。鄧布利多可不慣著他們,嚴令他們一定要去註冊,但最後也只有麥格教授壓著彼時已經成年的麗塔去了——未成年修習阿尼瑪格斯,屬於在違法的邊緣瘋狂試探,幾個小的紛紛舉手保證:“等我們成年了我們一定去,教授!”

然後就忘了,問就是忘了。

阿波羅尼婭低眉順眼地坐在原地,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腳被人踢了一下。

她一愣,很快又被人踢了一下。

納西莎撩起眼皮,深深地盯了她一眼。

阿波羅尼婭哭笑不得,她們或許在其他事上略有默契,但這默契並非一通百通的啊!

如果是雷古勒斯在這裡,動動手指阿波羅尼婭都知道他想幹什麼,但和納西莎的交情顯然沒到這份兒上。

其實連“交情”兩個字都……算了,看在新手媽媽的份上。唔,難道她是想讓她幫忙把德拉科弄出去?

阿波羅尼婭還在琢磨,已經有人說話了,是拉巴斯坦。

“大人,難道您之前提過的那個線人就是佩迪魯?”他說著,還轉頭看了這邊一眼,“在霍格沃茨的時候他們一幫人被阿波羅尼婭收拾了好幾次,上次的事……”

謝謝你拉巴斯坦,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伏地魔會對自己推匯出的“事實”深信不疑,可一旦有人從旁引導,就會完全起到反效果。

拉巴斯坦就不能想想,這麼一個上眼藥的絕佳時機,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說話?因為他們富有同事情?納西莎沒經驗他還沒有嗎?

剛剛斯內普還說佩迪魯和他有矛盾,拉巴斯坦又跳出來說她收拾掠奪者、兼為她上次的事辯白……她要是伏地魔,只怕也要問一句:你們三位,是什麼關係啊?2

阿波羅尼婭絕望地閉上了眼——佩迪魯不會死了。

伏地魔感興趣地“哦”了一聲:“有這回事嗎,阿波羅尼婭?”

“小時候不懂事,一群孩子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如今我們團結在大人的麾下,自然能摒棄前嫌、一致對外。佩迪魯不知道我的身份,上次的事大概是個誤會。”阿波羅尼婭輕描淡寫地笑笑,“何況當年他們也不是針對我一個,其餘三個學院都看斯萊特林不順眼,大家畢業後也一一討還了,不是嗎?”

貝拉“哼”了一聲,看上去相當不服。可黑魔王自己在鄧布利多手下也只能趴著,她到底在桀驁個什麼勁?難道伏地魔就喜歡她這一點?阿波羅尼婭覺得自己真心學不來。

伏地魔揚唇笑笑,隨手了結朗曼的性命,此事到此結束。

納西莎緊緊捂著德拉科的眼,若有所思。

“西弗勒斯。”他們年輕英俊的老闆開始分派任務,“我需要你把西比爾·特里勞妮帶到我面前,她本人,或者她的記憶。”

“盧修斯,去搞個冥想盆來,英國沒有,就去歐洲、美洲、非洲、亞洲……總之,黑魔王需要一個冥想盆。”

兩人依言聽命,阿波羅尼婭心裡一沉,果然伏地魔已經點到她了:“阿波羅尼婭,我們親愛的‘銀舌’,你負責從緘默人的腦子裡挖出西弗勒斯所需要的知識。”

顯然伏地魔也知道從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拐個人出來有多難,但是不行,記憶也不行,絕對不行。

鄧布利多能把自己的記憶移花接木,是因為預言球根本不會留存無關的內容,但冥想盆會忠實地反照出特里勞妮腦海裡的一切——被篡改過的記憶看上去就像是一團朦朧的霧氣,小酒館的包間裡怎麼會有霧?

他會看到有人偷聽了預言,他能猜出那個人的身份嗎?

阿波羅尼婭渾渾噩噩地欠了欠身,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一如從前。

“明天就是七月了。”伏地魔用一種優雅的、歌詠般的欣悅語氣說道,“剩下的人,所有人,我命令你們去關注七月份的一切異常情況,所有行動照舊暫停,除了繼續打入神秘事物司。任何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