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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變(2)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聲音裡帶著微不可察的哽咽。

阿波羅尼婭抬手,純白的箭矢將戒指射了個對穿,一股比詛咒濃郁得多、幾乎是有形的黑煙自戒指上冒了出來,在火焰“滋滋”的炙烤下徒勞地尖叫,簡直像是來自地獄的迴音。

“你擁有一切,名利、地位、權柄……可你不高興,你心裡有填不滿的空洞,你拿什麼換來的這一切……”

“而你,你被困在這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啊啊知道了!死到臨頭了話這麼多!”阿波羅尼婭厭倦地撓了撓耳朵,“真邪惡啊,到底是附著了多少黑魔法,厲火都得燒半天……”

鄧布利多終於敢直面那個在純白火焰中翻滾燃燒的戒指了,他怔怔地看著那塊石頭,甚至有些希望它就此消弭於厲火之中。

徹底斷絕他的希望,讓他不再於無望的生活中屢屢生出妄念。

但是阿波羅尼婭並未如他所願。她一直盯著火情,待靈魂燒灼的慘叫聲消散,又多放任厲火燒了三秒,這才伸出魔杖:“咒立停——”1

復活石“骨碌碌”滾到她腳邊,她試著踢了踢,見自己還好好的,這才撿起來在衣服上蹭蹭乾淨。

火候控制得好,戒圈戒託基本都燒沒了,只剩一點點熔化的金子糊在石頭底部,那半邊石頭其實也有點焦,但聖器就是聖器,黑魔法抗性相當高。

“拿著玩吧,教授。”她抬手就扔了過去,但鄧布利多沒有接。

“不。”他堅定地拒絕道,一直看著她,“我不再需要它。”

阿波羅尼婭有點牙疼——她不知道命運是否依舊會走上老路,如果答案是“是”,那麼至少救世主需要它。

雖然她一直沒搞懂復活石在其中起的作用——興奮劑?安慰劑?

“可您是最好的保管員。”她只好道,“秘密,魔杖,還有石頭。”

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終於接過了她再次遞來的復活石。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對我告知一切,阿波羅尼婭。”

“隨時,只要您問,我有問必答。”阿波羅尼婭習慣性地插著牛仔褲口袋,“但最底層的那個秘密,說實話,這與我們要做的事無關,您若執意挖掘,也只會讓我痛苦崩潰。”

“那麼……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是個先知嗎?或者預言家,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鄧布利多的眼睛閃了閃,不知道提起先知時又想起了誰。

“讓您失望了,我不是。”阿波羅尼婭誠懇地看著他,“如果我什麼也不做,事情就會按照我所知的發展,僅此而已。”

“好的發展嗎?”鄧布利多下意識地追問,但隨即又笑著搖了搖頭,“瞧我,如果是好的,你也不會做這麼多事。”

“事實上,相當糟糕。”阿波羅尼婭乾脆在彩虹橋上坐了下來,悠閒地晃盪著雙腿,“你們贏了,但是付出了非常慘烈的代價,拜託,別讓我背死難者名單。”第一個就是阿不思·中間忘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也在她身邊坐下來,拋了拋手中的黑色寶石。

“也包括這個嗎?”

“當然。”阿波羅尼婭凝視著它,“我很想說它簡直是萬惡的源頭,這恐怕會誤導您。但如果不是它,許多勇敢而無辜的人本不必死去。”2

阿不思·鄧布利多是何許人也,幾乎是轉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露出恍悟的神情來。但或許是並未直面自己命運、僅僅從他人隻言片語中推測而來,他蒼老的臉上除了悵惘,竟也有幾分興味。

真是勇敢的格蘭芬多啊!

“方才我注意到,你說的是‘你們’。”鄧布利多迅速恢復了平靜,好奇地問,“不存在,還是不曾轉變?”

這老頭簡直敏銳得驚人!不愧是你,不愧是你鄧布利多!

“前者。”阿波羅尼婭抬頭望向星月潛蹤的夜空,“再問就不禮貌了,教授。”

鄧布利多點點頭,率先站起身來。

“那麼,讓我們塵歸塵、土歸土吧!”

他抬起手,輕輕向下一按,飄得滿天都是的岡特家殘骸迅速向內聚攏、坍塌,直到縮成房屋模型大小,那詛咒的黑氣也被一併關在裡面。鄧布利多又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輕輕一劃,坑底迅速裂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坑縫,將房屋模型吞噬了。

“麻瓜建築學我不是很懂,希望這不會影響到你的……地基?”

“無所謂了,無論這裡蓋成什麼樣,到時候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