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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會(1)

時間轉換器的最後一粒金沙落回原位,就像樂隊指揮一個乾脆利落的手勢,哈利·波特一年一度的期末冒險組曲也就此結束,不留一點兒殘響。第二天一早,所有教職工都表現得像沒事兒人一樣,學校裡最大的新聞反而是文森特·克拉布喪父。

要不有魁地奇冠軍的得分加成,就斯內普其人的偏心程度,說不定今年的學院杯就真沒格蘭芬多什麼事兒了。麥格教授難得不再矜持,捧著大獎盃笑得合不攏嘴,第三年了,感覺斯萊特林們都有些習慣了。

哈利在火車上仔仔細細地向羅恩和赫敏講解了自己的計劃,如何實施、如何被發現、如何獲得幫助,又為自己拙劣的隱瞞向他們道歉。

“我想了一下,如果你一開始就告訴我盧平教授是狼人,我也沒辦法抱有一顆平常心和他相處,那樣我們之間一定會有矛盾的。”赫敏幾乎是立刻就原諒了他,“你做的沒錯,哈利,就是利用盧平教授這事兒有點兒冒險,但願他辭職不是因為這個。”

羅恩的關注點就比較崎嶇了:“你居然讓馬爾福和金妮幫你——你都不找我?為什麼啊?沒愛了嗎兄弟?”

“顯然因為他們不會揪著哈利問‘為什麼’。”赫敏嘲笑他,“但凡你能將注意力放到正經事上來,瞧——”

她抬起魔杖,念動咒語,一隻銀亮活潑的水獺從魔杖尖端蹦了出來,歡快地繞著他們打轉轉。

“酷!”羅恩喃喃地仰望著虛幻的守護神,“你怎麼辦到的,明明咱們兩個的是一樣的!”

去年哈利雖然在信裡叮囑過,但他忘了好友們並不擁有像他一樣優厚的師資力量,哪怕是赫敏,也沒辦法透過乾巴巴地查閱資料就自行領悟這種難度極高的白魔法,而羅恩雖然一家子巫師,在法國卻必須活得像個麻瓜。

可憐羅恩天天陪著哈利卷魔咒,進度居然和被選修課搞得頭昏腦脹的赫敏差不多,現在還被輕而易舉地超過了。

“那天晚上我見識到許多形態不同的守護神,忽然就……開竅了。”赫敏揮了揮魔杖,輕描淡寫,留下羅恩在一邊悲憤地咬手絹。

哈利自覺這一年沒再搞出什麼大新聞,第一次大搖大擺地和朋友們一起下了車,站臺上整齊列隊的超豪華接站人馬就嚇了他一跳:鄧布利多、阿波羅尼婭、傲羅數人、魔法部職員數人、韋斯萊夫婦和格蘭傑夫婦。

“韋斯萊先生,格蘭傑小姐,午安。”阿波羅尼婭上前一步,一副公事公辦的腔調,“關於西里斯·布萊克與彼得·佩迪魯的案子將於明晨九點於六號審判室開庭,不知你們是否願意作為證人出席?”

“願、願意!當然!”赫敏臉色暈紅,“可是哈利才是……”

“波特先生是布萊克的教子,他的話並不具有法律效力。”阿波羅尼婭向她笑了笑,“鄧布利多教授和亞瑟·韋斯萊將作為你們的監護人隨行陪同,如果你更想要一位女巫,格蘭傑小姐,那我們現在就聯絡麥格教授。”

赫敏看上去更緊張了:“不、不……我很樂意,跟著鄧布利多教授學點兒什麼。”

“你還沒學夠啊……”羅恩虛弱地說,鄧布利多忍不住笑了。

“那麼,”她向那幾個傲羅點點頭,將一些檔案分發給眾人,“請簽名。今晚你們將在破釜酒吧住一晚,費用魔法部給報,明早六點半會有車接你們前往來賓入口——是早了些,但我們必須避開早高峰。”

兩位小證人及他們的父母、鄧布利多都簽了名,阿波羅尼婭收好檔案,客氣地點了點頭,就!那!麼!轉!身!走!了!

哈利沒顧得上生氣,連忙問:“那我呢?”

盧平莫名其妙地辭職之後溜得比他們還早,今天又沒來;雷古勒斯暫時失聯;斯內普……那他還費勁坐什麼火車啊,走壁爐不快嗎?

阿波羅尼婭回過頭來,露出一種禮貌的詫異表情,鄧布利多咳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背:“你當然是回你自己家了,哈利。”

我習慣了我不生氣我習慣了我不生氣……哈利拼命說服自己,轉身買了一張回薩里郡的車票。但他大部分行李,譬如飛天掃帚、巫師袍、課本、羽毛筆羊皮紙及望遠鏡坩堝天平還有一大堆用剩的魔藥材料,都被韋斯萊夫人帶走了,只有海德薇裝作無辜的路鳥a,綴在列車後面跟他回了女貞路4號。

“耐心點多待幾天,我們會去接你的。”莫麗愛憐地摸摸他的臉,“今年暑假有個大活動,咱們一起去!”

哈利下車進門的時候注意到隔壁5號正在悄悄咪咪地裝修,因為照顧到隔壁兩位精神病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