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教授也……”
這就不好告訴她了。事實上鄧布利多為了人設不崩,並沒有馬上同意,還據理力爭了好一會兒。
“人嘛,都是人,巫師也是人吶!”阿波羅尼婭收走麗茲手裡的空罐,腳尖踢了踢她的,“快進去吧,看看那個卡卡洛夫今天還有沒有新花樣。”
麗茲垂頭喪氣地綴在威森加摩成員的屁股後面進了審判室,阿波羅尼婭伸了個懶腰,將摸魚的罪證清理一新,倚著牆望天發呆。
能抓的食死徒都抓得差不多了,能撈的差不多也都撈出來了,只剩下走流程了,然後呢?
還有十年,這十年,日子怎麼過?
伏地魔終究是要回歸的,如何讓他的歸來始終在他們的注視之下?如何讓他的歸來成為她的功勳?如何洗清嫌疑、重塑忠誠?
最重要的是,還有彼得·佩迪魯這個不定時炸彈。
他怎麼辦?他在哪裡?他還會去韋斯萊家嗎?不用他把西里斯引出來,等到伏地魔回來劫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西里斯,沒準還要讓雷古勒斯動手。
“啊啊啊啊啊!”阿波羅尼婭恨不得以頭搶地,方才麗茲進去的那間審判室卻忽然開啟了門。
“艾比蓋爾?”麗茲探出頭來,指了指樓上,“他又招了一個,我得去抓盧克伍德。”
“神秘事物司的奧古斯特·盧克伍德?”阿波羅尼婭問道,會意地站起身來,“去吧,多帶幾個打擊手,神秘事物司怪瘮人的,裡面我去替你一會兒。”
麗茲快樂地點點頭,發紙飛機叫人。阿波羅尼婭接過她握得溫熱的門把,閃身而入。
審判室裡人並不多,卡卡洛夫這樣的小角色不配威森加摩全員出席審他,但巴蒂·克勞奇在,鄧布利多和阿拉斯托·穆迪也在。
兩個攝魂怪夾著縮在中間的卡卡洛夫,越發顯得高大陰森。卡卡洛夫難以抑制地發著抖,他不停哆嗦,面色青白,連帶著捆縛他的鐵鏈也“丁零當啷”地亂響。
“還有呢,卡卡洛夫?你現在指認的這一些……”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巴蒂·克勞奇翻動著手中書記員遞上來的一沓名簿,“還不夠無罪釋放。”
巨大的銀白色鳳凰圍繞著審訊室的圓形穹頂一圈一圈的飛翔。
伊戈爾·卡卡洛夫忽然費勁地抬起被牢牢鎖在一起的雙手,在鐵鏈刺耳的摩擦震響中指向大門的方向。
“還有她!那個女傲羅!”他聲嘶力竭地大吼著,可由於攝魂怪的影響,那聽上去不過是稍微大聲一點的呻吟,“她也是食死徒!”
審判席上沉默無聲。
“你有毛病吧?”穆迪難以置信地說道,“攝魂怪終於把你弄瘋了?”
鄧布利多神色肅穆,或者說嚴峻,輕輕拍了拍穆迪的肩膀。
“格林格拉斯?”巴蒂·克勞奇倒是沒當卡卡洛夫發神經,“不,先別記下來——你沒有什麼為自己說的嗎?”
“啊?”那個年輕的女傲羅茫然而慚愧地抬起頭來,顯然剛剛是在走神,“您說什麼,克勞奇先生?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清。”
所有人都看清了她憔悴的臉上掛著一對碩大的黑眼圈,雙眼滿是血絲,頭髮不知道幾天沒洗過了,亂蓬蓬地堆在頭頂。
“卡卡洛夫指證你是食死徒。”巴蒂·克勞奇平靜地說。
“哦,請您繼續——”她連忙從外袍口袋裡摸出速記本和羽毛筆,“我準備好了,請按照姓名、目擊現場、所犯罪行的順序……等等,我?”
她驚訝地張大了嘴:“我、我幹什麼啦?”
“你抓了很多食死徒,不小心也誤殺了幾個。”穆迪臉上重重疊疊的疤痕扭曲著,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我以為這是功勞來著。”
然而伊戈爾·卡卡洛夫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說啊!”傲羅格林格拉斯相當憤怒,“說話不要講證據的嗎?你下一個要指認誰?穆迪還是克勞奇先生?你乾脆說鄧布利多教授是食死徒好了,那樣等你無罪釋放了,伏地魔一定會大大地獎賞你,沒準還要你當他的接班人呢!”
被點名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差點笑出來。
而審判庭裡炸開了鍋,因為她毫無顧忌地叫出了伏地魔的大名,甚至有人嚇得失態、弄倒了凳子,長袍與長袍糾纏在一起,爬都爬不起來。
“可以了,巴蒂。”鄧布利多探過身來向他點點頭,“這裡沒幾個人敢念出這個名字。”
巴蒂·克勞奇沉吟不決。
他當然知道這個下屬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