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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震(2)

1982年,英國,倫敦城,魔法部,地下十層。1

傲羅伊麗莎白·博福特頭昏腦漲地抵著牆壁,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審判庭的大門敞開著,陸陸續續有威森加摩成員換了袍子進去,路過她時都露出了友善而勉勵的微笑。

這段時間傲羅著實累得不輕,他們也同樣,整個魔法法律執行司連日來抓人、審問、判決連軸轉。私人物品往儲存處一放,這一天之中他們都再也摸不著它了——一至十號審判室來回跑,必要時甚至還要分組。

傲羅已經顧不上分組了,時間就是金錢,每一個傲羅都得獨當一面。

但每個人都是充滿幹勁的,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因為神秘人死了,籠罩英國巫師幾十年的陰影消散殆盡,長夜迎來了曙光。

“嘿,麗茲!”遠遠地有人叫她,一聽罐裝咖啡2準確地砸進她手裡。

“喔……艾比蓋爾。”麗茲把沁著薄霜的易拉罐貼在腦門上冰了冰,舒服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上去了?”

“沒!讓穆迪看見我跑一趟地面就為了買咖啡,今天就得調我去看阿茲卡班。”阿波羅尼婭慢悠悠踱到她身邊,啜飲著咖啡,神色厭倦,“剛回來——按卡卡洛夫說的又抄了兩家,找到一張面具,但……法律沒規定不許巫師收藏銀色面具,食死徒又沒有註冊商標。”

麗茲“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還是麻瓜發明更……”她扳開易拉罐,一口氣喝了個乾淨,高高地舉起空罐,“嗝!敬麻瓜!”

“敬麻瓜。”阿波羅尼婭忍不住也笑起來,跟她碰了個杯,迅速解決掉自己的那瓶。

“哎,西里斯·布萊克的案子怎麼樣了?”麗茲拐了拐她,小聲嘟噥,“那天他還以為我不認識他,我還是他學姐呢,雖然不是一個學院的。”

“部長與布萊克家達成了認罪協議,二十年。”阿波羅尼婭把易拉罐捏得“嘎吱”作響,“多走走關係,他還來得及自由地迎接新世紀。”

麗茲很可惜地“啊”了一聲:“他殺的那個人,不是食死徒、是鳳凰社的叛徒嗎?聽說有很多鳳凰社的人都作證了,怎麼還——喔,還有麻瓜。”

“主要就是那三個麻瓜,死得多慘。”阿波羅尼婭終於捏扁了那個易拉罐,在手裡上上下下地拋著玩,“這種事兒誰攤上誰不糟心?鳳凰社又沒有執法權,哪怕西里斯·布萊克是個貨真價實的傲羅,這監獄他都蹲定了。”

好在這次他不必揹負叛徒的惡名。絕大多數食死徒也都恥於檢舉揭發那一套,西里斯進去,沒準還有人給他叫好。

“你那天……那是他弟弟吧?”麗茲愈發好奇了,“我在克勞奇先生的辦公室看見他了,還有部長。”

阿波羅尼婭無奈地搖搖頭:“哎,人真的就是……關心則亂。”

雷古勒斯一邊洗白自己,一邊盯著西里斯的案子,終於沒能沉住氣——部裡還沒動靜,他先找上了門,差點讓巴蒂·克勞奇直接扭送阿茲卡班。

“他這是過失致麻瓜死亡,殺佩迪魯又算立功,可部長張口就是攝魂怪,我嚇了一跳,就沒忍住偷聽了一下下。”麗茲滿臉的一言難盡,顯然是聽到了不少權錢交易、討價還價,“你根本想不到那位小布萊克先生花了多少金加隆買來了本就應當的二十年,他怎麼那麼傻!”

傻不傻的,關心則亂嘛。雷古勒斯心裡未必不清楚,可當他見到部長的那一刻起,就只能由著對方開價。

“都說他也是食死徒啊?”麗茲放低了聲音,兩個人頭碰著頭、猥瑣地蹲在牆角嘀嘀咕咕,“還有馬爾福,要是能看看他們的胳膊就好了。”

“看了啊,黑魔標記,醜得要死,還一人一個。不過馬爾福夫人就沒有。”阿波羅尼婭聳了聳肩,掰著手指頭挨個數,“部長,兩個副部長,克勞奇先生、鄧布利多教授、穆迪還有我,我們都看見了。”

麗茲懊惱極了:“我都忘了你還是首席傲羅了!穆迪怎麼說?我猜他一定把克勞奇先生的辦公室弄得一團亂,我不信他居然肯妥協!”

“說得太難聽了!什麼妥協!”阿波羅尼婭笑著輕推了她一把,“你如果相信魔法部、聖芒戈和霍格沃茨慷慨的贊助人純潔如昔,那麼他們就是中了神秘人的奪魂咒,一切都是情非得已。”

麗茲張口結舌,吶吶地琢磨了半天,終於舉手投降。

“好吧,好吧,看看我爸媽的職業,我怎麼會對這些東西陌生呢?”她捂住臉,相當頹喪,“魔法世界,唉……沒想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