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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渡(3)

阿波羅尼婭被逗笑了,再一次:“得了吧,您不早就懷疑是我乾的嗎?格林格拉斯家與四巨頭沒什麼關係,就算有也會是拉文克勞……倒是‘馬沃羅’,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

她瘋狂暗示,也是再一次。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他的手拈在鬍鬚上簡直像被施了永久貼上咒一樣不捨得拿下來。

“所以,你在那個倒黴的七年級學生,叫什麼來著……麗塔·斯基特身上試驗你的不完備索命咒?不得不說,這種行為——”

“我是真的想殺她。要是我能早一年發現拉文克勞有這麼一個人,那我早一年就會‘開啟密室’了。”阿波羅尼婭又拿出那種嚴肅澄清的態度,她的每一次澄清都讓鄧布利多愈發迷茫,“後來她醒了,魔法部派人來調查,要帶她去神秘事物司,我看到隨員裡那個穿粉紅毛呢套裝的女人,在她身上那次,才是對我不完備索命咒的二次確認。”

鄧布利多沉默了。他將臉深深埋入雙手中,好半天才甕聲甕氣地問:“你說二次確認,難道還有第三次?”

但是“密室第二次被開啟”確確實實只“死”了兩個人,他也沒聽說過有哪個麻瓜突然死而復生了。

“我們有一個黑魔法實驗小組,成員三人,在此知名不具。”那女孩興致勃勃地說道。梅林啊,那神情活似是什麼造福人類的白魔法實驗,鄧布利多幾乎要維持不住面上的平和表情了。

“按照慣例,我們會在對方身上試驗一些黑魔法,比如抵抗奪魂咒、適應鑽心咒——哦別這麼看著我教授,誰都知道食死徒不是什麼溫良恭儉讓的好組織,我們不僅要防著同事,還得防著老闆,畢竟食死徒的日常就是被他鑽心剜骨嘛!”

她看上去和倫敦任何一個吐槽公司的麻瓜職業女性沒什麼兩樣,還越說越來勁了,鄧布利多心酸地想。

“但是索命咒不行,畢竟誰也不能確定同伴的內心到底陰暗到什麼程度,所以這部分一直不能向前推進,我們就轉去研究墮胎魔藥,直到我發現了所謂的‘《霍格沃茨校報》編輯部’,遇到了兩個人。於是我設下兩個圈套,誰來殺誰,來兩個殺一雙。這樣道德淪喪的敗類,早死造福他人。”

多年毫無憑據的揣測終得驗證,鄧布利多一時竟不知道是墮胎魔藥更可怕還是這個事實更可怕——一個五年級女生在他的眼皮底下用不可饒恕咒實施謀殺,僅僅是為了驗證索命咒好不好用?她做下這些事,竟然還指責受害人“道德淪喪”?

鄧布利多趕緊喝了一口南瓜汁,阿波羅尼婭也體貼地收了個尾:“我本不可能只試驗兩次,但那個時候學校已經風聲鶴唳,洛哈特也不是傻瓜,所以我們打算去禁林試試。”

“成了嗎?”鄧布利多虛弱地問。

“多謝關心,教授。決定實驗物件有些困難——我本人害怕蟲子,殺獨角獸會有詛咒,馬人具有預言能力最好少去招惹,夜騏沒人能看見,所以比較好搞的就是鷹頭馬身有翼獸。”

鄧布利多好像想起了什麼:“我記得海格對我說過,禁林裡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族群發生了騷亂,他費了好大勁兒才平息,我當時懷疑是——”

“格蘭芬多嘛,您懷疑是變身的萊姆斯·盧平失控了?是我們乾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是群居動物,不太好對付,我們戰績是零,決定回去練練再來,反正他們也總是陪著盧平在禁林裡夜遊,不如把鍋甩給他們。”

“我猜是變形咒?”

“沒錯!我們只是部分變形,留下爪印蹄印和毛髮,還有食草類哺乳動物啃食草根的痕跡,最後的最後,我給自己變了個狼頭,對著月亮叫了幾聲。”

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疲憊不堪:“結束了嗎?索命咒的故事?”

她茫然地點了點頭,似是不明白麵前的老人為何如此麻木、甚至埋怨他沒為自己的神奇經歷獻上熱烈的掌聲:“現在只剩下我的‘工作經歷’和受害者名單。”

鄧布利多伸出手來。

他一點兒都不想知道所謂的“工作經歷”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哪怕受害者可能都還活著,但他們所受到的傷害是實打實的。

“呃……”阿波羅尼婭支支吾吾,“事實上,我自己也記不住。您知道的,我只負責殺……咳,動手,然後帶走屍體,就像您今天發現的那樣。”

“你要把博恩斯一家送到哪裡?”

“巴黎,普威特兄弟1在那裡,他們會猜拳決定誰去黑市為‘屍體’辦相關證件,誰負責做‘死後護理’……呃我是指,為醒來的人說明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