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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3)

鄧布利多沉吟著,在學生滿懷希冀的目光中搖了搖頭。

“魔法部神秘事物司收藏了無數預言球,而預言者本人是沒有其預言時相關記憶的,而誰也不能保證預言家們每次做出預言都正好有第二人在場、以便前往魔法部報備。”鄧布利多說,“於是他們做了一個小小的裝置1,很神秘,我搞不清它的原理,但有理由相信神秘事物司其他部門給了預言廳一些幫助,因為它能監控人們的大腦。”

阿波羅尼婭皺起眉。

“僅僅只是預言方面的吧?”她有點兒絕望,“要是讓黑魔王把這玩意兒搞到手,那我們都別活了。”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安撫她,“預言廳在神秘事物司內部並不是熱灶,緘默人們並不拿它當回事,據我所知他們檢查這個裝置的頻率是一年。”

“自然年?還是12個月?”阿波羅尼婭很嚴謹,“從幾月開始?”

“聖誕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天,負責預言廳的緘默人就會得知一個有關湯姆與其宿敵的預言誕生了,他們會盡快前來,用一些手段提取西比爾·特里勞妮的記憶,或者省事一點,直接找我。”鄧布利多攤手。

“所以我們還有兩個月。”阿波羅尼婭嚴肅道。

現在輪到鄧布利多提問了:“緘默人也不可信嗎?”

一直沒說話的斯內普發出一聲冷笑。

“緘默人也是人,緘默人也有取向好惡,哪一天他覺得當好人太累,這個預言足以讓他獲得標記。”阿波羅尼婭逼著自己不去看斯內普,事實上她和他挨著的半邊身子已經冷得像冰窖一樣了。

“有人已經在對緘默人用奪魂咒了。”斯內普忽然道,“他最近玩間諜遊戲上癮。”

鄧布利多劍一般銳利的目光將他釘在原地,然而斯內普理都沒理。

“我們至少有兩個月。”阿波羅尼婭嚴厲地重複,“我先說說我的想法。”

她探手入懷,掏出一小瓶魔藥放在桌上,絲絨質感的液體紫得彷彿凝固的血漿,流轉間有乳白色的膠質體在瓶中沉浮。

斯內普一直低垂的眼皮不受控制地一跳,他坐直了身子,將藥瓶舉在眼前端詳:“你……為什麼?”

阿波羅尼婭向鄧布利多解釋:“終止妊娠劑,我特意回家拿的。雖然伊萬斯是女巫,身體素質比麻瓜更好,但我還是做了無痛版本。”

“不行。”居然是斯內普阻止她,“沒有驗證過,不能讓莉莉冒險。”

鄧布利多心道不好,果然下一秒阿波羅尼婭理所當然地說:“那就讓艾麗斯·隆巴頓先喝,不是隻有伊萬斯的孩子符合預言的條件。當然了,黑魔王會選擇全都殺光,所以我熬了足夠多的量。”

隆巴頓夫婦和她是同事,她比誰都清楚,斯內普不說話了,二人齊齊看向鄧布利多——如果能闖進隆巴頓家強灌的話,現在沙發上的人已經幻影移形走了。

“然後呢?”鄧布利多覺得舌頭乾澀地磨著嘴唇與牙齒,乃至於磨出了血腥,“你打算怎麼辦?”

“然後我現在就去殺了西比爾·特里勞妮,她還在原來的房間吧?”阿波羅尼婭站起身來,“神秘事物司即便依舊能從您記憶中提取預言,也會因為無效而作廢——但我要斬草除根,防止她這張破嘴再做出什麼新的預言害死別人!”

“翻倒巷。”斯內普忽然吐出一個單詞,“是你,你早就知道。”

阿波羅尼婭聳聳肩,半點兒解釋的想法都沒有。他們三人的友誼本就如此,非常自由,每個人都有揹著另外兩人在忙的事,每個人也都默契地不去追問。

鄧布利多看見斯內普也站起來了——他的學生們緊握著魔杖,看來已經達成了一致。

“不,不行。”鄧布利多也站起身來,擋在門前,“我絕不允許。”

“你知道嗎,阿波羅尼婭,米勒娃問我為什麼不邀請你加入鳳凰社。”鄧布利多悲哀地望著她,“到今天我才發現,你是不可能加入鳳凰社的。”

“當然,教授。”阿波羅尼婭面色如常,魔杖尖端已經開始發亮,“我始終是個食死徒,我的思維方式與行事手段都蒙受黑魔王的教導,秉承著他的意志。”

“那莉莉呢?”鄧布利多問,“你難道不是為了莉莉嗎?”

阿波羅尼婭忍俊不禁:“怎麼會為了伊萬斯呢,教授?我上次和她說話還是四年級在湖邊,問她owls考試的問題。”

斯內普心頭微動。

“我是為了給西弗勒斯一個選擇,我不想讓我的朋友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