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的木頭碎片也進行了斷代分析,又透過一系列放『射』含碳量年代測定法對斷代結果進行了多次檢驗。那些房屋正屬於薩加史話提到的那段時間,是維京人在大約公元1000年時造的房子。哥倫布到達美洲之前,印第安人沒有見過鐵,而這裡卻出現了門釘的殘餘物,還有原始鐵匠鋪殘留物形成的沼澤鐵。北美的印第安人不會紡織,但是在草地之下卻發現了古斯堪的納維亞人用滑石製作的紡輪。
著名挪威學者海爾格?英斯塔,格陵蘭文化專家,報告了這一發現。他是在對古代冰島記錄進行實地地理評估時偶然發現了這個遺址,其後的挖掘工作是由他的妻子,考古學家安妮?斯泰恩?英斯塔帶隊進行的。他們得到了美國同行的幫助。這些都是嚴肅的科學事實,誰也無法詆譭。沒有人再試圖提出相反意見了。維京人到過紐芬蘭。他們穿越大西洋到達美洲,並且是最早記錄下這些史實的人。然而,孤立學派卻認為,他們來過,又走了,除了幾個草堆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們的來訪對歷史程序毫無意義。北方的原始印第安人把維京人趕走了,他們自己祖傳的生活方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根據薩加史話,維京人只不過給了印第安人幾塊紅布,緊接著的爭鬥和殺戮中斷了他們之間的貿易交往。
維京人沒有在美洲站住腳。儘管如此,在哥倫布經過熱帶緯度區到達美洲之前,北極地區至少有兩條路線通向美洲,一條從東,一條從西。
不過,在熱帶區域,孤立學派贏了這場論戰。而這裡是主戰場。誰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在西班牙人之前有人登陸過墨西哥。人們對墨西哥土著居民的文字記載毫不重視,還不如維京人的薩加史話。他們無法證實關於大鬍子的白種人在哥倫布之前登陸的傳說。傳播學派要尋找更多的文化相似點的熱情再一次被擊退了。到了辯論會結束時,除了維京人從遙遠的北部登陸過美洲這一點之外,孤立學派堅守了他們的理論,毫髮無損。兩個大洋是他們的保護屏障,而且有一個論點明顯對他們有利,跨洋過海需要能航海的船,像維京人航海用的船一樣,如果沒有造船技術,航海家是不可能把能建造金字塔的建築師和天文學家渡過海來的。雖然公元前2700年時,埃及人就已經能製造很好的木船了,船身是空心的,甲板和船艙是用厚木板修造的。但是造木船的技術沒有傳到過印第安人那裡,因而是哥倫布和他的夥伴們把真正的造船藝術帶給了新大陸,他是全天下第一人。
蘆葦船和筏子,再次被想起。已經證明白塞木筏可以航海,但它只能是從美洲起航,因為西班牙人到達這裡之前,全世界除了美洲別的地方沒有白塞木樹。然而,蘆葦草就不同了,各式各樣的蘆葦草遍地都是,不是隻有用蘆葦造船的尼羅河或小亞細亞才有,美洲也有。
“伊鳳,”我對我的妻子說,“我們應該再去一次安第斯山,再去看看那裡的美洲蘆葦船。”英斯塔一家和我們同行,他們也想親自去見證除了維京人,別的地方也能製造船隻。會議一結束,我們就登上飛機,飛往玻利維亞的拉巴斯。第二天,我們來到海拔一萬二千五百英尺的世界屋脊。的的喀喀湖就在這裡,湖水湛藍,聳立四周的雪峰又足足高出六千到九千英尺,直『插』入藍天。我們身後的高原上,橫陳著南美前印加時期古老文明的中心蒂亞瓦納科的廢墟。當年,它是那裡最強盛的都城,還有已經千瘡百孔的阿卡龐那金字塔,史前巨石牆和無名教王的巨石雕像。
湖面風很大,艾馬拉印第安人正在湖裡打魚。他們靈巧地駕著小船,來來往往。從遠處看去,只見一面面鼓滿風的帆。大多數小船的帆都破舊了,但也有幾隻船恪守傳統,中間掛起的帆是用金『色』的託托拉草編成的大草蓆片,船的兩舷撐起兩根桅杆,頂端綁在一起。有三艘這樣的船正全速向我們駛來,當小船浮上浪尖時,我們已經能看見船上戴著彩虹條圖案帽子的印第安人正站在風帆後邊朝這邊張望。太棒了!這些船絕對出自高手。流線型船身極其勻稱優美,草捆綁紮得非常結實,看上去就像充滿氣的皮囊,鍍了金的木頭從頭至尾彎成兩頭翹起的木屐形。一隻只小船破浪而行,向岸邊疾駛過來,牢牢地紮在岸邊的淤泥裡。印第安人手裡拿著魚,涉水走上岸來。
在這個內陸海沿岸的許多地方,人們還在按照艾馬拉和蓋丘亞印第安人祖先們使用的方法大批地製造這種獨特的小船。四百年前這種船就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候西班牙人來到這個湖邊,發現了蒂亞瓦納科的廢墟,還有鋪設著臺階的平臺、金字塔和巨型石雕。根據原始艾馬拉印第安人的傳統判斷,這些遺蹟不是他們自己祖先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