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補軍艦數量的不足。只要得到帝國的許可,葡萄牙軍隊隨時都可以投入戰爭。”
“這個”瓦蓮莉婭似乎有點遲疑,“我們的計劃中沒有”
“瓦莉婭,為什麼不接受國王的好意呢?”蕭弈天開口道,“這樣吧,在儘可能不打亂原有部署的前提下,你給葡萄牙軍隊安排一下。”
“大人!”瓦蓮莉婭聲音中帶著不滿,“好吧,我看看西地中海南岸怎麼樣?從休達一直到突尼西亞,六百海里直線距離內的所有濱海城市,你能夠控制多少就放手去控制多少,換句話說,帝國授權葡萄牙自主征服這一區域,以作為對正面戰場的支援,陛下覺得如何?”
“一切聽從帝國的安排。”曼努埃爾二世強壓著心中的狂喜,謙卑地點點頭。
“那好,劃分給葡萄牙的海域勢力範圍也就是沿海狹長一線:向東至西西里島,往北與西班牙平分撒丁島以南的海面。在這個範圍內葡萄牙對所有城市擁有總督權和專賣權,同時也有繼續向南探索殖民的權利,《里斯本條約》無條件適用於上述一切已知或未知地區。”瓦蓮莉婭面無表情,用念文告的語氣大聲宣讀,當她言畢準備行禮退回座位時,不由和蕭弈天交換了一個狡黠的笑容。這是戰前的第一個勝利,她想,現在,讓我們到英國去大展拳腳吧。
西元1583年1月16日,西歐,英國,倫敦。
船隊順著泰晤士河緩緩上行,兩岸的景色籠罩在一層英格蘭冬天特有的薄霧之中,航道中的來往商船都小心避開這隊龐然大物。
錚亮的皮靴踏上倫敦碼頭的厚厚地板,瓦蓮莉婭帶著一絲厭惡打量著眼前骯髒狹窄的街道和成群佝僂著身體縮成一團的乞丐。幾個渾身泥土的小孩好奇地圍了上來,得到幾個銀幣的賞賜後又飛快地跑開了。她向蕭弈天的方向看去,後者似乎正對碼頭上的一艘商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瓦蓮莉婭走到蕭弈天身邊時,正趕上那商船的船長走過踏板用英國式的禮節向兩位訪客脫帽致意。這個英國人年紀大約四十上下,身材高瘦,一頭栗色的短髮,髭鬚和兩鬢修剪得整整齊齊,身上的紳士服略顯陳舊卻乾淨得體。他說著一口悅耳的拉丁語,顯然受到過良好的教育。
“這艘是你的船嗎?”瓦蓮莉婭問道。
“是的,小姐。我是弗朗西斯德雷克,金鹿號的船長。”那人優雅地躬身作答。
“德雷克船長,能帶我們去皇宮嗎?”蕭弈天插話道,“我們可以在路上慢慢聊。”
“榮幸之至。”德雷克回答,轉頭向金鹿號上的人吩咐了幾句。“兩位,請跟我來。”
“蕭,你好像對那個船長很感興趣。”在王宮大殿外等待時,瓦蓮莉婭問。
“好船長永遠都不會多。”蕭弈天回答,“我們的時間緊張,要培養自己的船長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不能說服英國參戰,我至少要在這方面得到足夠的補償。”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伊麗莎白一世突然出現在門口,這位已經年近五十歲的英國女王頭戴紅褐色假髮,靜若止水的臉上,白色濃妝突顯出王室的威嚴。“請兩位特使隨我來。”
漫步於皇家花園的幽深小徑,伊麗莎白女王以隨意的口吻問道:“不知特使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小使此來歐洲主要是為了對付奧斯曼帝國。”蕭弈天毫不諱飾地說,“我希望能夠從歐洲各國得到我需要的支援。”
“如果這樣,那我只能讓你失望了。”伊麗莎白回答,“相信你在來的時候也看出來了,現在的英國,國敝民窮,內外交困,根本沒有能力應對一場對外戰爭。我們對加萊不得已的放棄就是最好的證明。況且,奧斯曼人離英國畢竟是太遠,我無法說服議員和領主們來支援這樣一場百害而無一利的戰爭。”
“我明白。”蕭弈天點點頭,“可我並沒有要求貴國向地中海派遣艦隊,事實上,英國的利益是在北海。”
三人在一棵蘋果樹下停住腳步,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伊麗莎白一世顯然在揣測著蕭弈天的真實用意,瓦蓮莉婭也一下子摸不著了頭腦。過得片刻,女王再度開口:“你是指北歐的瑞典嗎?”
“正是。”
“中國要對瑞典開戰?”
“一個穩定的北海才符合大明的利益。”蕭弈天微笑著著說。
說出的話具有如此明顯的威脅意味,卻帶著一副似乎毫無心機的表情,這個年輕人該有多麼可怕?女王心中暗想,我正在和惡魔的使者討價還價。“你是要讓英國以非戰爭方式來削弱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