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你自己說,拿什麼賠償我?”
宋微有點發懵。不要錢,也不要命,他這是什麼意思?茫然中目光掃過對方的臉,登時心頭警鈴大作,整個人不禁哆嗦得更加厲害。
強作鎮定,小心翼翼道:“宋微情知犯下大錯,如何贖罪,還請小侯爺明示。”
“明示?”獨孤銑挑起眉毛,哈哈一笑。這還是宋微頭一遭看見他變臉色,那笑容囂張又邪氣,看得他胸腔裡怦怦猛跳,慌亂無比。
“那我就明示了!你睡了我的女人,你讓我睡回來,這事就算扯平。”
這,這,這……宋微如遭五雷轟頂。炸雷響過,腦子回神,“騰”地站起來就往外跑。不想跪了這麼久,膝蓋早就麻了,才邁出一步,雙腿便打軟,身子立馬往地上栽倒。他應變倒也迅速,順勢一滾,手肘膝蓋並用,拼了小命往門口爬。
獨孤銑等他爬出一段,才手腕一抖,施個巧勁。那紅綃便如活了般,好似出洞靈蛇,纏住宋微的腰,再次把他拉回床上。
宋微縮到床角,乾嚎:“我、我沒有女人給你睡回來啊!”
獨孤銑長臂一伸,抓著他腰上纏縛的紅綃,把人拖到身前:“嗯?裝傻?”
宋微冤枉得簡直要哭了:“我沒有,我根本沒睡你的女人……我什麼都沒做啊,真的,什麼都沒做,根本什麼都沒做……”
獨孤銑不說話,只把一雙無底漩渦似的眼睛盯住他,一邊騰出一隻手,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宋微的哭喊聲戛然而止,他看懂了,沒用。換作他自己,撞見那般情形,說什麼都沒做,誰信啊……
宋微被盯得頭皮一陣緊似一陣。當他意識到逃無可逃時,緊貼著自己的這個男人突然具有了異常的溫度和重量,身體內部升上來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熱流,不受控制地湧向四肢百骸,漸趨洶湧。霎時間變得驚惶又無措,他雜亂無章地踢打著,嗓子裡發出無意識的嘶吼聲,比最開始捉姦在床,之後不得逃脫,甚至自以為難逃一死時,都要來得恐懼。
獨孤銑將他鉗住,強行讓他望著自己,一字一句道:“宋微,你沒有選擇。更何況,你不吃虧。”
半晌,宋微的身體果然一點點軟了下來。
獨孤銑盯準那鮮紅的唇,低下頭。唔,真是一道誘人的絕頂美味……
宋微閉上眼睛,聽見自己的口申吟在床幃間迴盪,綿延不絕。
他大概永遠也忘不了,有一種感覺,叫做高氵朝;有一種心情,叫做悲憤。
第〇〇七章:調虎離山倉惶遁,亡人失財倏爾空
燭冷香銷,歡濃夢淺,不覺已近黎明。
獨孤銑把宋微翻過來做了一回,覆過去又幹了一回,只覺抱著柔韌滑膩,弄著緊緻溫潤,一摸就發抖,一捏就出聲,那成就感滿足感,史無前例。
心裡不由自主起了懷疑,捏住要害,問:“跟男人搞過幾次?說實話。”
宋微嗓子早就啞了,只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胸膛接連起伏几下,嘶啞著衝他怒吼:“搞、搞你娘!你個混蛋……”好似一隻奄奄一息偏要炸毛的波斯貓。
獨孤銑想起他開始發瘋一樣的抗拒,事後認命一般的崩潰,疑心頓去。鬆了手勁,著意伺候。宋微腰身一彈,像極了一尾落到砧板上的活魚。
獨孤銑暗忖:天生尤物,莫過於此。
崔貞為行事方便,本就讓人在臥室外間備好了浴桶香湯,這會兒自是涼透了。獨孤銑習武之人,根本不在乎,跳進去洗乾淨,擰了帕子回到裡邊,準備給宋微擦一擦。低頭才看見這小子直接睡死了。臉上亂七八糟全是淚痕,身上亂七八糟全是……紅綃勒的,牙齒咬的,手指掐的,有些地方已經發青發紫,就跟受了一場酷刑似的。獨孤銑一邊擦一邊檢查,那些痕跡看起來嚇人,並沒有真正弄傷哪裡。
他連日奔波,又演了這麼一場通宵文武大戲,也累得很了。把宋微往裡挪挪,倒頭便睡。
似乎才閤眼,便聽得外面喧囂吵嚷。勉強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起身,外間門板就被拍得“啪啪”響。一個奴僕急切叫道:“小侯爺,走水了!”
獨孤銑猛然坐起,迅速套上衣衫:“來了!把人都叫起來,統統救火去!”
回手拍宋微一把,就見他扭一下屁股,繼續呼呼大睡。苦笑一聲,即便把人弄醒了,多半也走不動道。衝出房門看一眼,著火的是後院庫房,離這邊還有段距離。然而濃煙滾滾,明焰沖天,勢頭不小。庫房多柴木油料,房子也是磚木結構,湊巧近期沒下什麼雨,一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