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可以脫身的時候,急忙趕來,跑死了四匹駿馬,三天三夜,未曾吃過一點糧食,就擔心上官浩有個意外。
剛剛林子中,聽到上官浩的慘叫聲,驚得她心肝俱裂,焦急萬分,後來終於趕到了,千均一發之際,救下上官浩,知道他還沒有死,數天來,緊繃的心頓時一鬆。
可才剛鬆了一口氣,上官浩就撲倒在她的身上,並且抽泣起來,讓陌寒衣鬆開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是上官浩第一次如此親近自己,並且撲倒在她懷裡,委屈的抽泣,鼻尖還有他獨有的清香味,讓陌寒衣心神一陣恍惚。
尚真憶看到陌寒衣疾馳而來,止不住欣喜的喊了一聲,“主子,您來了。”
陌寒衣朝著尚真憶淡淡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上官浩的後背,擲地有聲的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便不會讓人欺負你。”
輕輕的一句話,卻讓上官浩身子陡然一振。
除了小林子,上官雲朗與楚逸外,沒有人對他這麼好,裴國對他的好,就像鏡花水月遙不可及,那只是在遙遠的一個記憶。
而今,陌寒衣對他的好,卻是實實在在的。
抬頭,看到陌寒衣風塵樸樸的臉上,眼中佈滿紅色血絲,再想到剛剛那匹口吐白沫的駿馬,大抵也能猜到,陌寒衣許久未曾休息了。
陌寒衣眼尖的看到上官浩肩膀鮮血四溢,眸子一痛,急忙眾懷裡拿出一瓶藥,微微挑開上官浩的衣服,將藥灑在上官浩的身上。
上官浩一痛,緊攥陌寒衣的衣服,眼裡噙著一股水汪汪的淚水。
陌寒衣說不心痛是假的,那肩膀上,生生被咬下一大塊血肉……上官如此柔弱,她怎麼狠得下心,這一塊血肉咬下去,上官該有多疼。
幽深的眸子一直定格在上官浩的肩膀上,身上出現一層冷意,這層冷意如此明顯濃煞,讓上官浩有些畏縮的鬆開攥著她衣服上的小手,後退一步,有些害怕的看著陌寒衣。
這樣的陌寒衣是他從未見過的。
上官浩的異樣讓陌寒衣頓時清醒過來,身上的冷意盡數消散,有的只是如同以往般淡泊平和,衝著上官浩親切一笑,微微道,“抱歉,嚇到你了。”
“你是誰,朕的男人你也敢碰。”一聲帶著煞氣的暴吼聲傳出,打破了一切平和。
陌寒衣抬頭望去,見披頭散髮,五官扭曲的納蘭傾正猙獰的看著她。
身上一冷,就是這個女人,無數次傷了上官浩,將上官浩折磨成這樣。拳頭緊握,身上出現一抹殺意。
納蘭傾……納蘭傾……無論要花任何代價,她也誓必要將藍族主請出來,親自滅了你,為上官報仇。
“陌小姐,她現在理智不清,武功卻非常高,你不是她的對手,你趕緊走吧。”上官浩扯了扯陌寒衣的衣服,一張出塵的臉上,帶著焦急,尤其是眸中還噙著一抹緊張擔憂的淚水,看起來惹人憐惜。
上官浩的這番舉動,讓陌寒衣心裡微微一暖,將他護在身後。
正欲開口說話,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陌姐姐,陌姐姐,我在這裡,陌姐姐,我可害怕,你趕緊將這個死人打死好不好。”
陌寒衣一怔,條件性的抬頭看向網罩另一端的黑衣少年身上,嘴裡不確定的道,“小魚兒?”
“對啊對啊,陌姐姐,我就是小魚兒,你快點將那個死人打死吧,小魚兒好害怕啊。”黑衣少年緊抓著路逸軒的衣服,害怕的看著納蘭傾。
納半傾雖然失去理智,但是三番兩次聽到有人叫她死人,戳中她心底的痛楚,如何能夠不讓她憤怒。
這個白衣女人,雖然與她的男人,卿卿我我,但上官浩她從來都不放在心上,更不當他是她的男人,一切兩個人直接殺了便是,只是這個黑衣少年,哼。
盯獵物般的眸子鎖定黑衣少年,讓黑衣少年更是害怕,就差沒有痛聲哭泣起來,緊攥著路逸軒的衣服,好像路逸軒就是他的擋風石。
害怕的衝著納蘭傾道,“你,你,你別過來,我這裡,我這裡可是有符錄的,我,我還有藍珠子的……我……啊……”
說未說完,納蘭傾揮手,將網罩破開,扯開外衣,忍住藍光的璀璨光芒,轟的一下,用外衣包住藍珠子,就他將路逸軒手中的藍珠子開啟,滾落許遠。
緊接著,又是一片外衣過去,直接罩住黑衣少年手中的符錄,未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符錄就燃燒了起來。
黑衣少年大驚,趕緊將手中的燃燒的符錄扔掉。
見納蘭傾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