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期待天色趕緊亮的。
可是,偏偏今天的夜色美很很長,離天亮大概還有幾個時辰,根本撐不到天亮的。
心裡陣陣著急,只是臉上跟楚逸一樣,風清雲淡,清冷一片。
尋思著,如果納蘭傾衝他發難的話,他有多少把握衝到路逸軒旁邊,祈求路逸軒的藍珠子相護。
可他猜測的目標是不可能,不說他現在路逸軒還有一段路程,就說以納蘭傾的身手,絕對可以一招內取他性命,除非用計拖住她,再央求路逸軒相助。
心裡一個個的計謀閃過,心裡越來越凝重,幾乎可以說,納蘭傾的目標要放在他這裡了,畢竟上官跟楚逸她剛剛都打量過了。
握住楚逸的手情不自禁的緊了幾分……
然……納蘭傾的眸子卻突然轉向段鴻羽。
這可真是折磨人,一個個的開啟他們的心裡防線,讓每一個人如同在地獄裡走了一遭,身心俱裂。
無名因為過度緊張,心情大起大落,導自腹部疼痛,面色慘白,額頭沁汗,腳步微微一個踉蹌,除些不穩,還是楚逸虛扶一把,才穩住身子。
因為一直握著無名的手,自然也把到了他的脈,此時摸到無名的脈搏,心底一沉,無名情況不好,動了胎氣了,必須急早治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段鴻羽見納蘭傾嗜血的眸子,離開他們三個,又回到他的身上,心中不由恨恨的咒罵納蘭傾變態,耍著他們玩呢,要殺哪一個,直接來不就可以了,有必要這樣一個個嚇過去嗎?
心裡抱怨,嘴裡卻笑得,魅惑妖嬈,嘴角半咬,瀲灩的桃花眼裡,似羞還拒,風情萬種,嗲著聲,甜甜的道,“陛下。”
這一聲陛下,飽含深情,似有無限思念與喜愛。媚笑倩兮,撩人心魂。許多暗衛都因為段鴻羽的這句陛下而觸動了一下。僅僅只是一道悅耳深情的呼喚,就讓她個小腹一股火亂竄,腦海裡浮現出一些令人羞憤的景像。
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那可是貴君,主子的男人,怎麼能夠起貪慾呢,只是段貴君的聲音實在撩人。
楚逸饒是經常跟段鴻羽在一塊,見慣了他的各種撒慌撒嬌,也不由伸起一層雞皮疙瘩。
段鴻羽正想再深情的呼喚一聲,然後依偎的到她的懷裡,撒嬌討好,保住一命再說。
可那無恥的納蘭傾卻突然轉移了目光,瞬間又回到上官浩身上,身上的冷氣冰寒入骨,甚至隱隱還可以看得到,吹在她的身上的風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層層冰氣,凍得人瑟瑟發抖。
瞬間,納蘭傾身上殺意騰騰,手中的長綾一翻,卷向上官浩。
刷的一下,長綾將上官浩團團圍住,面對面,咫尺相對,衝著他,吡牙殘忍的笑著。
原本就驚恐中的上官浩突然間看到納蘭傾的嗜血的目光朝著他又看了過來,嚇得他面無血色,腳步踉蹌後退幾步,就欲逃開,還未動作,一條長綾就延伸了過來,將他捲住,拖向前方,再一睜眼,納蘭傾放大暴虐面容已經呈現在他的面前。
嚇得上官浩大叫一聲,使勁的想掙開長綾。
可,這條長綾連黑衣少年都掙脫不開,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上官浩。任他如何掙扎,長綾都紋風不動。
或許,是他掙扎得太厲害,又或者是納蘭傾有別的意圖,納蘭傾長綾一翻,瞬間收了回來。
未等上官浩鬆口氣的時候,衣服“刷”的一聲,直接被人撕開。
這一撕,並不止撕去一塊,而是片片撕碎,不過眨眼功夫,身上的衣服就去了一大半,上官浩大驚,大叫一聲,接接著,身上一沉,竟然被納蘭傾鬆開長綾,身子壓了過來。
未等緩口氣的時候,身上僅餘不多的衣服,再次被片片撕碎。這次,上官開始驚恐起來,不斷掙扎大叫,“放開我,放開我,別碰我,拿開你的手,啊……”
眾人亦是大吃一驚,納蘭傾竟然當眾要將上官浩……
若是這次真的強了上官浩,那這裡的這些暗衛必死無疑,有誰會能夠容忍自己的屬下看到自己男人身體,即便這個男人她不喜歡,也不容許別人看到,何況她還是一個女皇,更不可能讓別人看到。
若是這次真的強了上官浩,上官浩還能跟以前一樣,隱忍負重,忍氣吞聲嗎?他會不會一個想不開,就尋死了呢。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讓這事發生。
楚逸當先跪了下去,雙手抱拳,當先懇求道,“陛下,上官乃是裴國的皇子,如果當眾恩露於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