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天連忙拉下還不解氣的鐘少靈。再踹下去,只怕命都沒了。
上官雲朗,朝著鍾少靈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住手。這才走到紀雄面前,淡淡的道,“就算是別人讓你寫的書信,那為什麼筆跡是你的,上面的印章也是你的呢?”
紀雄抹了一口血,顫抖的站起來,聽到上官雲朗的話,怔怔的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能道,“前,前幾日,我的印章被偷了,許是他們故意想要冤枉我,模仿我的筆跡,又盜用我的印章,所以才有這一幕。”
鍾少靈還想衝上去,暴打一頓,莫易天,使功的拽住他。再讓他過去揍幾拳,紀雄就要死了。
上官雲朗也不在意他的狡辯,繼續道,“當日,我們在府上密談,本王已下令,封鎖客堂,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軍中向來紀律嚴明,沒有人敢越規,而你,卻易裝偷偷潛入客堂附近,偷聽我們說話。”
“沒有,末將沒有,末將沒潛入客堂,雲王,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吶,末將跟著您帶兵打仗,可是跟了整整十年了。這些年來,南征北討的,末將也是打下赫赫功勞的啊,末將的妻兒都在裴國,怎麼可能會背叛裴國呢。”不等上官雲朗說完,紀雄便急著解釋。
上官雲朗依舊淡淡的接著道,“早在之前,本王便懷疑軍中出了奸細,以致於每次無論如何謀劃,都大敗歸。知道軍中重要機秘的,只有幾個大將。那個時候,我便命黑影隊密切關注你們的動態,後來,顧輕寒一箭射來訊息後,才讓我更加確定了軍中有奸細。”
“當日,在客廳謀劃的時候,一半為謀劃,一半也是為抓姦細,黑影隊,早已布在周圍,盯著府裡的一舉一動,而你,聽到訊息後,正欲逃開的時候,黑影隊在你後肩劃了一道口子,若那個人不是你,你身上便沒有口子。”
紀雄面色一變,驚恐起來,護住後肩,不敢讓他們察看。
鍾少靈用力甩開莫易天,持著銀槍就衝了過去,誓要看到他後肩的傷口。
紀雄知道事情敗露,哪肯束手就擒,若是被抓了,絕對難逃一死,若是能夠逃出去,到時候再去投靠齊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抬起拳頭,將鍾少靈的銀槍掃向旁邊,傾身而上,又抓住銀槍,步步前進,一個龍爪手,就想將鍾少靈的脖子掐斷。
鍾少靈也是久經沙場之人,即便危險來臨,也不可能會仵在一邊,等著他殺來。
身子如同泥鰍一般,往下滑去,一個旋風腿,橫腿過去,手中的銀槍一翻,槍頭對著紀雄,點,掃,劈,揍,砍接連不斷的衝著紀雄打去。一把銀槍在鍾少靈的手上使得活靈活現,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顧輕寒不由暗自讚歎鍾少靈。
雖然脾氣暴燥了一些,但槍法確實不錯,身上更是力大無窮,難怪年紀輕輕,就被任命副將了。這樣的人,當先鋒軍最好,勇往直前,士氣旺盛。
反觀這個紀雄,就這樣蠢的人,還能跟上官雲朗十年?
就算想通訊息,誰敢蓋上自己的印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他就是那個奸細嗎?哎,蠢,蠢死了。
“啊……”紀雄突然大叫一聲,被鍾少靈一槍釘在牆上,隨後,鍾少靈將他身上的鎧甲脫掉,撕開衣服,赫然露出一條三寸長的刀疤,與黑影所刺的一模一樣。
這下子,奸細終於浮現了出來。
“真的是你,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為什麼,為什麼要當奸細,為什麼要出賣我們。”鍾少靈朝著他的心口,狠狠又揍了一拳。
這一拳揍下去,紀雄半死不活,虛弱的喘著粗氣,恨聲道,“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這一切都怪你,不,要怪的人是他,上官雲朗。他以為他真是戰神就了不起嗎?如果沒有我們這群兄弟拼死殺敵,哪有他戰神的稱號。我跟了他十年,整整十年,可是十年了,我到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副將,可你呢,你今年不過才十七歲,你進軍營不過才三年,你就跟我平起平坐了,憑什麼,憑什麼,就憑他一句喜惡的話嗎?就憑你會哄他開心嗎?拍他馬屁嗎?”
“紀雄,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哄雲王開心,拍他馬屁了。你可以冤枉我,但你絕對不可以對雲王不敬。”鍾少靈暴吼。誰敢說雲王壞話,他就跟誰拼命。雲王從小就是他心中的神,任何人都不可以對他無禮。
紀雄冷哼一聲,繼續道,“你在戰場上有危險,他便不顧一切危險,衝過去救你,可我呢,我在靈水的時候,被人團團圍住,身中數槍,眼看著,就要被眾人圍攻而死。可他呢,他就在我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