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帶著一絲急切。
“本少主都還沒開始動手呢,你鬼吼鬼叫的做什麼,若是我動手了,這鏡子自然會發光。”藍玉棠不滿的道。
白若離,陌寒衣以及上官浩又是一怔,藍玉棠沒有動手?沒有動手,她怎麼會發作?
難道是……那天在姑蘇城,受到姑蘇城主的千屍大法所影響的?
白若離與陌寒衣相視一眼,心裡皆閃過不妙。今天不是十五,她就發作,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她隨時都會發作?如果是那樣的話……
白若離與陌寒衣心裡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去想後果。
白若離不敢耽擱,急聲道,“雲王,請你下令,讓這些士兵趕緊躲起來,還有城中百姓,能躲的,就趕躲起來吧。”
上官雲朗仍不明白顧輕寒身上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她此時身上充滿暴戾,殺機重重。未等他開始思考,上官浩就緊張的拉著他的手,將他往外推去,“大哥,你趕緊下令,馬上下令,讓士兵跟百姓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顧輕寒一旦發起狂來,六親不認,失去理智,見人就殺,逢人就砍,功力增進百倍不止,根本不是人力能夠對付的。”
這麼嚴重?
可是現在躲,能躲到哪去?
不敢多做耽擱,衝著鍾少靈,莫易天,以及紀雄等人吩咐,讓他們帶著士兵,前去百姓家裡,讓百姓先躲起來,順便讓鍾少靈將上官浩也帶走,免得被波及到。
上官浩使勁拽住上官雲朗的衣服,“大哥,你不走,我也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大哥身為主帥,不能走,你趕緊走吧,等安全了,大哥再去找你。”
“不,我不走。”上官浩緊緊的拽住上官雲朗的衣服,死活不肯鬆手,而就在這個時候,顧輕寒突然仰天大叫一聲,就欲發作。
陌寒衣定定的看著藍玉棠,急聲道,“藍玉棠,你趕緊用手中懾魂鏡將納蘭傾逼回去。”
藍玉棠原本震驚的看著發作的顧輕寒,此時聽到陌寒衣的話,卻倚在牆邊,隨意的把玩著鏡子,慵懶的道,“我為何要幫她,她又不是我什麼人,融城的百姓與我又有何干系,既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娘,死了就死了唄,反正早晚都難逃一死。”
許是知道藍玉棠不會輕易逼退納蘭傾,白若離趁顧輕寒剛剛要變身的時候,扯下臉上蒙巾,一把抱住顧輕寒,抬頭,哽咽道,“輕寒,是我,是我,我是若離啊,你醒醒,我們不要再殺人了好不好。”
顧輕寒哪裡還認得他,她只知道,她現在想殺人,想將這裡的人全部都殺光,狠狠的推開白若離,抬起一掌,就欲打死他,白若離直直的看著顧輕寒,見她掌力要拍下來的時候,急忙大喊一聲,“輕寒。”
顧輕寒的掌力瞬間止住,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黑,痛苦的甩著頭,疼得她想炸掉,一股股暴虐氣息不斷竄上她的心頭,讓她忍不住想要殺人,殺人,殺光這裡所有的人。可又有一絲理智告訴她,前面的人是她很重要的人,她不能殺,她若是殺了,便會後悔終身的。
“輕寒,我是若離,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你若離啊,我們還有一個骨肉,過幾個月就出世了。”
顧輕寒抱著頭,眼裡的黑紅兩色瞳孔,不斷交替變化。身上煞氣微微減弱了一些,但仍有無盡的煞氣。
白若離見顧輕寒還有一絲理智,欣喜的看了一眼陌寒衣等人,繼續呼喚,“你說,我們的孩子,如果出世,是會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呢?等她出世了,你給她取一個名字好不好?”
低低的呢喃聲,如同母親哄著嬰兒午睡,每一句都飽含著柔情,每一句都清脆悅耳,如同天籟,讓人聞之心情舒暢。
慢慢的,顧輕寒身上的暴虐緩緩退去,變得有些空洞,蹲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白若離,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
上官浩等人擔憂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還以為納蘭傾,又在回來,再大開殺戒了呢。
上官雲朗則震驚的看著白若離。之前因為蒙著臉,他看不到他的臉,此時一解開,那不正是左相路逸軒嗎?
左相怎麼變成男的了?還懷孕了?他是不是看錯了?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事情。
上次去流國,他與路逸軒一見如故,切磋過武功,喝過酒,聊過天,差一點兒就拜了把子,怎麼轉眼反差這麼大?
整個屋子裡,除了他們幾個外,沒有一個下人,這些下人,都讓上官雲朗調走了,因而除了他外,並沒有人發現,白若離跟左相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