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駐軍調進來,又或者,將皇宮外的人御林軍調進來,否則一切都是白談。
“那怎麼辦?陛下?”
顧輕寒沉吟了一下,心裡越來越不安,本來想命古公公通知暗衛,保護白若離等人。
然而,話到嘴邊,顧輕寒堅定道,“你速去找暗白,讓暗白護送鳳後,皇太女,楚美人,還有段貴人從佛堂暗道出宮,走得越遠越好,順便通知古國的秋長老,告訴他,鳳後有難,讓他即刻帶兵相助。”
古公公拿著拂塵的手一抖。
只不過是數十個侍衛而已,有那麼嚴重嗎?需要把他們全部都護出去,還要古國相護。
“陛下,這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有一種感覺,這場仗,將會是我這麼多年來,最難打的一場仗。古公公,你務必讓人保護好他們,只有他們安全了,我才能全心對戰。”
古公公猶豫片刻,沒有立即答話。
顧輕寒走得很慢,然而再慢,終會有終點,看著金鑾殿就在眼前,顧輕寒忽然頓住腳步,轉身看著古公公,略微揚聲道:“古公公,朕忽然想起來,鳳後前陣子跟朕說過,他說,夢到觀音賜女,緊接著,他便替朕生了一個皇太女。這些日子,鳳後每每念起,讓朕陪他一起到佛堂,謝過觀音菩薩,朕一直忙著,也未能前去。你現在,請楚美人,段貴人,還有鳳後,帶著皇太女,一起到佛堂,朕下完朝,便跟他們一起到佛堂謝過菩薩,畢竟是我流國的第一個子嗣,怠慢不得。”
“陛下,這……段貴人已被打入冷宮,也要叫上他嗎?”古公公的聲音有些拔高,隔得遠遠的,都能夠聽得到。
“叫啊,為什麼不叫,當初若離可跟菩薩說過,只要生的是女的,便帶著楚美人跟段貴人一起前往拜謝的,那個時候,段貴人可還沒被打入冷宮,騙誰都可以,唯有神明不可騙,你速去,再敢廢話,朕治你的罪。”顧輕寒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將手中的令牌交給古公公,讓他去調動暗衛。
“是是是,老奴遵旨,老奴這就去辦。”
古公公急急退下,一邊的侍衛只是淡淡撇了一眼,並不放在心上。
顧輕寒看著古公公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往金鑾殿而去。
心中猜測著,到底是誰幕後指使這一切?他想做什麼?
任憑顧輕寒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做的。皇宮裡的人,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小侍奴僕,她全部都已經清理乾淨的,留下的都是她所信任的,又或者無傷大雅的。
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來到底是誰,顧輕寒索性不想了,直接邁進金鑾殿。
一進到金鑾殿,顧輕寒感覺有什麼東西變了,又感覺一切如常。
跟以往一般,坐在龍椅上,聽著太監們報,陛下駕到……
顧輕寒手放在扶手上,等待著百官的拜見。
然而,百官們,竟一個都沒有朝她叩拜。
一些,她所信任的心腹,比如郭佩佩,李尚書,凌緋夜,晴小暖等人,竟一個也沒有在場。
顧輕寒冷笑了一下,好大的本領,不止可以偷天換日,竟然連文武百官,都敢挾持。
最讓顧輕寒冷笑的是,這些人裡,竟然還有夜溪茗,她的心腹忠臣之一。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朕聽著。”
眾大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皆不說話,看著顧輕寒眼裡閃過一絲敬畏。
“朕人也來了,你們又將金鑾殿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包圍起來了,還怕什麼?難不成,還怕朕將你們吃了嗎?”
眾大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互相推搡著上前說話。
顧輕寒冷笑一聲,“有這個膽子將金鑾殿團團包圍,還沒膽子說話了。”
話落,從大臣,眼裡閃過一絲愧疚。
最後,兵部尚書站了出來,朝著顧輕寒恭敬的抱了一拳,“陛下,有人說,您不是先皇血脈,不知這可是真的?”
顧輕寒蹙眉。
不是先皇的血脈?那她是誰?
“詳細說來。”顧輕寒的聲音泛著一絲冷意。
“陛下,昨天晚上,百官們都收到一封匿名信,說,說您不是先皇的血脈,而是宮中奴僕與侍衛的私生女,偷天換日而成的皇女殿下。”兵部尚書咬咬牙,坦呈道。
顧輕寒臉色陰沉,“憑著一封匿名信,你們便相信,朕的血脈不正了?”
“自然不是,而是……”
“而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