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當初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吧,你說,不管我提的是什麼要求,你統統都會滿足。”
顧輕寒挑眉。
那個條件是納蘭傾許給他的吧,她從來都沒有許過他任何條件。
“雖然那個條件不是你許的,但你跟納蘭傾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你該不會賴賬吧。”段鴻羽轉身,瀲灩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顧輕寒。
看到顧輕寒默不言語,又補了一句,“君無戲言。”
顧輕寒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道,“就算那個條件是朕許下的,你想提什麼要求。”饒他一命?放他出宮?還是許他鳳後之位?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你今天留在落羽院,陪我一晚,讓我侍寢。”
顧輕寒瞳孔一縮。
看著段鴻羽眨也不眨,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不用疑惑,我沒有開玩笑,我要你今天留在落羽院,今夜過後,我心甘情願搬進冷宮,一生一世,不再出來。”段鴻羽瀲灩的桃花眼裡,泛著一絲淚光。
“有意思嗎?”
“或許對你來說沒意思,對我來說,卻意義重大,若是今天不能得嘗所願,就算死了,我也死不瞑目。”
顧輕寒轉身,欲離開落羽院。
段鴻羽攔在她的面前,阻止她的去路。
“君無戲言,你與她本就是同一個人,何況你已恢復記憶,難道,你還想反悔不成?”
顧輕寒心裡劃過一絲痛楚,說不出是她在痛,還是納蘭傾在痛。
“陪我最後一晚,好嗎,就當我,求你了。”段鴻羽輕輕拉住顧輕寒的胳膊,聲音哽咽,魅惑的眼裡,帶著一絲懇求,泛著水光,哀憐的看著顧輕寒,彷彿顧輕寒一旦拒絕,那抹眼淚,就會洶湧而落。
顧輕寒眼神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段鴻羽如靈蛇般纏上顧輕寒的身子,雙手攀上她的頸脖,在顧輕寒耳邊吹氣,極盡挑逗。
一雙不安份的手,在她身上敏感點摸來撒去。
顧輕寒身子一震,一股異樣竄上心底。
“陛下,留下吧,臣侍求求您了,以後漫長的冷宮歲月裡,臣侍還能記住這短暫的溫存,臣侍心裡至少不會一片冰冷。”
顧輕寒心裡一痛,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納蘭傾的。
“陛下,臣侍的人生,只是一場笑話。在這個世上,只有你和楚逸還能給臣侍一絲溫暖了。過去的種種,不過是過眼雲煙,追求再多,執著再深,恨意再濃,到頭來,皆是繁華夢一場。”
段鴻羽吞下即將要溢位的眼淚。
他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想清楚,想明白了,或許在他給了顧輕寒一刀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那一刀下去,她不欠他了。
她也曾為他付出許多,也曾真心愛過他……
釋懷過後,便是無盡的悔恨。
如果,如果他能早點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如果他的恨沒有那麼濃,或許,他現在還是她最寵愛的貴君,還能跟她一生一世。
現在,他沒有那個資格了,他只想在漫長的歲月裡,有一個孩子為伴。
“陛下……”段鴻羽將頭埋在顧輕寒的懷裡,低低抽泣,雙手環住她的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顧輕寒眼眶滋潤,望著香爐裡的薰香,若有所思。即沒推開段鴻羽,也沒摟住他。
“陛下,您就許下臣侍這最後一個願望吧,臣侍好想您,好想好想……”
段鴻羽忽然抬頭,將自己的嘴湊上顧輕寒,並將她往床上推去。
“砰……”
顧輕寒倒在床上,段鴻羽順勢壓了上去,慢慢加深熱吻,挑逗著她最敏感的地方。
顧輕寒呼吸重了幾下,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幽深的眸子緊盯著香爐裡的薰香。
手上動了動,想推開他,攥緊拳頭,想到段鴻羽過去的種種,以及以後冷宮的一生,終是不忍心推開他,最後望了一眼薰香,閉上眼睛,任由他胡作非為。
紅燭暖賬,春宵一夜……
寢宮裡,時不時傳出彼此的嬌吟喘息聲。
凌軒閣裡,白若離剛剛哄了小孩睡覺。
躺在床上,一夜未眠。一雙溫潤和煦的眸子,一直望著窗外,盼望著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如往常般每日來到他的寢宮,逗弄幾下他的女兒,再關心關心他的身體,或者調戲調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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