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應該會照顧好她的吧。
緊了緊手,將他背好,心裡甜甜澀澀的,很是難過。不知道是為她的女兒難過,還是為她後背上的這個小屁孩難過。
“你娘是怎麼死的?”顧輕寒的聲音悶悶的。
“窩怎麼知道,窩還沒出生就死了,就算窩知道了,也不會告訴泥,兩顆貓眼就想套窩的話嗎?不行不行,窩都講了辣麼多了,口水都幹了,泥才給窩兩顆,泥得再給窩兩顆。”
“你以為貓眼石是石頭啊,滿大街都可以找得到嗎?”
“窩不管,窩從來都沒跟人說過辣麼多滴話,泥必須賠償給窩。”段思寒在她的背上撒起嬌來,使勁搖晃,晃得顧輕寒身子都搖擺不定了。
“好好好,別搖了,要你告訴我,你賺這麼多銀子想做什麼,我就再給你兩顆。”
“窩要去找大夫,給窩爹爹看病,窩爹爹有一個兄弟,是大夫,窩爹自從失寵被打發偏後,就一直想見窩他,可是大爹爹不肯找,窩就自己去找,窩想讓窩爹爹開森。”
“你倒是個孝子,其情可貴,不過這麼跑出來,卻是不對的,你的家人都會擔心你的,尤其是你爹。”
“等窩把叔叔找到,窩爹就不會擔心了,也不會難過了,所以窩要趕緊去找窩叔叔,找叔叔沒銀子怎麼能行呢,所以窩要賺大把大把的銀子,窩還要給窩爹爹買好多胭脂水粉。”虎寶寶一派天真,幻想著那一天的到來,要是他真把叔叔領回家了,爹爹肯定會很開森,也會以他為豪的吧。
“那你知道你叔叔在哪嗎?”顧輕寒笑著問道。
“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窩才要去找。”段思寒一下子跨了臉,精神焉了。
“茫茫人海,想找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我也在找我的幾個朋友,找了那麼多天,也沒找到。”
“我姐姐跟我說,有志者事競成,只要有恆心,鐵杵磨成針,所以窩只要肯去找,一定能找到窩叔叔。”
“我怎麼感覺你姐姐比你爹還靠譜呢。啊……你幹嘛打我。”一句話沒說完,顧輕寒大叫起來,該死的野孩子,又短又肥的手,居然伸到伸到她耳朵上,揪起她的耳朵,他不知道沒事不能隨便揪人耳朵的嗎,真是沒教養的孩子。
“不許說窩爹壞話,窩爹是最好的。除了窩,誰都不許對窩爹無禮。”
“嘶,再揪我就把你丟下喂狼吃。”
“切,這裡又沒狼,你騙三歲小孩呢。”
即便不用看他,也知道,他正不屑的昂起頭。
“你會想你娘嗎?”場面有一瞬間的平靜,段思寒看著周圍熱鬧的人群,淋漓盡致的貨品,兩眼發光。顧輕寒則思緒波湧,想了許久,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她一直都想這個問題。
“不想。”段思寒想都不想,直接回答,倒是把顧輕寒給驚到了。
“為什麼不想?她可是你孃親。”
“窩為什麼要想?她是窩孃親沒錯,可窩卻從沒見過她,她也不知道世上還有窩的存在。沒感情,哪來的想,沒娘,窩也照樣過得幸福,何況窩娘那麼混賬,把窩爹打入冷宮了。”
“也對,你娘確實很混蛋,沒事娶那麼多夫郎做什麼,早早死了,把你們父子丟在府裡,丟人欺負,確實不是東西,還好她死了,不然我揍死她。”
話雖這樣說著,顧輕寒的心卻一陣陣難過。
她的女兒是不是也都不想她?也恨著她?她剛出生都沒滿月,她就離開了,她肯定是恨她的吧。”
“到了,吉祥當鋪到了。”段思寒忽然指著前方,掙扎著跳了下來,奔到當鋪,大喊著,“掌櫃的,掌櫃的,窩來啦,窩給泥帶客人來啦。”
“哎呀,這不是虎大爺嗎,好久沒有看到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最近都在哪發財啊,夥計,快去,上好茶,把最好的茶都送來,給虎大爺跟這位貴客奉上。”
一個年約四十,財大氣粗的大嬸,一看到虎寶寶,就兩眼發光,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伺候他,極盡諂媚討好。
顧輕寒怔了一下,他一個小孩,怎麼跟當鋪的那麼熟?難道他經常來這裡當東西?
“哎呀,泥表伺候窩,去伺候窩盆友,她有東西要當,掌櫃的啊,泥可一定要出最高價錢給窩盆友,她可是窩虎寶寶的救命恩人,知不知道。”
“是是是,只要是您虎大爺的朋友,我們一定會給最高價錢的。這位貴客您好,蔽姓王,大家都叫我王掌櫃的,您老叫我小王就可以了。”
您老?小王?
她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