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爹爹小爹爹,亂七八糟的,看來他的家族是個世家大族。他的孃親,也娶了很多男人。才會讓後宮如此爭風吃醋,偏生她又早亡。
“你大爹爹經常欺負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顧輕寒的聲音都在緊張的顫抖。就怕這個小傢伙受了什麼委屈。
“是啊,窩大爹爹每天都打窩,他還打窩,把窩打得遍體鱗傷的,可疼了,窩疼得都睡不著覺。”
本來昏昏欲睡的段思寒,提到他大爹爹,氣不打一處來,精神倍兒好。
“窩大爹爹是正室,他生了一個女兒,就是窩姐姐,他對窩姐姐很好很好,什麼好的都拿給她,巴不得把全天下都交到她手裡,不管姐姐,做了什麼,大爹爹從來都不打她,罵她。可是窩不管做什麼事,大爹爹都打窩,還經常罰窩跪祠堂,不給窩飯吃,也不給窩水喝,還逼窩做窩不想做的事,他是全天下最壞的壞爹爹。”每次都罰他讀書寫字,看著就討厭,還動不動為了一個奴才教訓他,他的親爹都捨不得罵他,他憑什麼管他,尊是多管閒事。
“靠,他是什麼爹,居然如此狠心,對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他也下得了手,真不是東西。”顧輕寒忍不住義憤填膺,最好別讓她看到,要讓她看到,她非得揍死他不可,讓他再敢欺負人。
“就是就是,他非常不是東西,窩看到他窩就討厭,每天板著一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窩欠了他很多銀子。泥不知道他有多可惡,窩爹爹生病了,想找個大夫,他都不肯找大夫給窩爹爹看病,每次都用各種理由搪塞窩爹爹,為此窩爹爹病情更加嚴重。”
爹爹一直都想找他的弟弟,爹爹說,他的弟弟是一個神醫,可是離開五年,去尋找孃親,五年都沒回過家,爹爹好想他,讓大爹爹去找,大爹爹都不肯,害得爹爹辣麼傷心,大爹爹,太不是東西了。
“靠,他憑什麼?生病了居然都不給請大夫,他還是人嗎?那你們家的人,都不說什麼嗎?沒人幫著你爹嗎?”顧輕寒突然火冒三丈。
“誰敢說話,窩家就窩大爹爹掌權,他就是最大的人了,而且窩娘,只生了窩姐姐一個女兒,大爹爹有女兒撐腰,更加得瑟了,根本不會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大家都怕窩大爹爹。”
“窩娘以前最寵愛窩爹,後來被窩大爹爹栽髒汙陷,窩娘不要窩爹了,把窩爹關進冷宮,就是偏院,還把窩爹的側夫之位給撤了,泥不知道,下人們都看不起窩們,嫌窩們身份低,連窩都是出生在偏院裡,窩爹爹一個人把窩生下來的,可慘了。”
顧輕寒心裡苦澀。原來這孩子受了那麼多的苦。沒有身份地位的人,不知道該怎樣飽受下們的冷眼。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吧。”
“窩爹爹跟窩說的。”
顧輕寒蹙眉。一個大人跟小孩說這些做什麼?這不是把他往壞處教嗎?
“你爹知道你逃出來了嗎?”他要是不知道的話,應該會很著急的吧。
“窩爹爹還不知道,窩沒跟他說。”段思寒跨了臉,慘了,回去肯定捱罵。
“那你爹不擔心死你了?你家在哪,我一會送你回去吧。”
“窩家很遠,要趕很久的路,才能到窩家,窩現在不想回家,窩要是回去的話,窩大爹爹會打斷窩的狗腿,窩怕窩大爹爹。何況,窩給窩爹爹留信後才出走的。”寒縮了縮脖子,彷彿能看到他大爹爹板著一張訓斥他。
“很遠是多遠啊?”總有個路吧?
“窩才不告訴泥,泥才給我兩顆貓眼石好不好。”段思寒撇了撇嘴,對於顧輕寒剛剛的小氣,還耿耿於懷。
“切,不說就不說,我且問你,你今年幾歲了。”
“小爺窩今年四歲了。”
“你說你娘不在了,是真的還是假的?”顧輕寒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這還能有假嗎?早死了,就算沒死,也跟別的男人跑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怎麼?你還巴不得你娘早點死啊?”顧輕寒偏頭看著他,對於他說出這句沒心沒肺的話,很是不滿。
“本來就是啊,窩娘拋棄了窩爹,把窩爹打進冷宮,害得窩爹痛苦這麼多年,窩也成了沒孃的孩子,下人們都嘲笑窩是個沒孃的孩子。”
奶聲奶氣的一句,他也成了沒孃的孩子,下人們都嘲笑他是個沒孃的孩子。
顧輕寒忍不住陣陣心疼。
嘲笑他是個沒孃的孩子,那她的女兒呢,會不會也有人這麼嘲笑她?她這五年過得怎麼樣?若離那麼溫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