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小大人似的聳聳肩,動手他倒不怕,動真格的,近身搏擊他也不是絕對落下風。只是她的尖叫聲太叫人難受,再看看自己前兩天定做的小西裝和皮鞋,也是一片髒汙。“姐姐,你洗完了,我也要洗。你幫我做條底褲啊。”
裡面嘩啦啦的水聲停下,“對哦,衣服可以買,底衣怎麼辦?我的針線功夫比寶寶還差,你要能將就就將就著,等以後咱們找裁縫做好的。”說完,繼續潑水。
而在另一邊的上房裡,美婦人已經安然睡下,送走大夫後,孩子的父親雷朗和二弟雷奇,三弟雷鬱對坐而談。
“今日之事,想來真是險得很。”雷鬱灌了幾口酒,壓下心頭的驚悸。
“再晚一步,只怕大嫂……”雷奇習慣性的甩甩他的摺扇,這在秋涼夜深之際頗為奇怪。“為什麼不用寒鷹送信,白鴿的速度太慢。”
“怎麼不用?”雷鬱挑起眉,“一開始就把鷹放出去,難道被對方截下?”
“對方會對沅沅下手是早已料到,所以才急忙送她回王府,可是到底是誰把路線透出去?”身為雷家家主,雷朗是個極為深沉的人,他起身在房裡來回地踱著步。“還有那對奇怪的姐弟,他們來路不明,衣著奇特,言語不通,到底是何方神聖?”
關於這點,雷鬱也是一千個不明白。“一開始是他們用藥把我們弄昏,那藥物見風就散,顏色淺黃,藥效奇快,我們還以為他們是對方人馬,沒想到他們幫大嫂接生,小侄兒才安然產下。”
雷朗踱了幾個方步,道:“雖然產婆死了,幸好有他們在。”
雷奇沉吟了半晌。“他們小小年紀,身上就有奇藥,會醫術,那男孩有內功功底,武功好像不錯。那少女步伐輕巧,舉手投足也是練過功夫的樣子。可能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出來行走。”
雷鬱擊掌道:“沒錯!那女孩身上還帶著許多藥草,一定是醫家之後。”
聽到這裡,雷朗的眼睛一亮。“莫非是神醫張笑門下,張笑行蹤不定,可是常在南方出沒。”
“不管什麼來歷,這兩個小孩似乎對這裡很不熟悉,連話都不會說,讓他們行走江湖,太難為了。說到底他們都是我們雷家的恩人,若是無處可去,大哥可要收留。”
雷朗點頭,“這個你放心。我讓人再去查查他們的來歷,現在先和他們一起上路,一路上也可照料你大嫂。”
“那我明天就回家去,到了王府,給我個信。”雷奇再對三弟吩咐,“大哥剛得小侄兒,路上的安全你要仔細些,那兩個小孩兒不可不防。”
“知道了,二哥儘管放心,有大哥的雷霆護衛在呢。倒是今日死傷的弟兄,二哥要好好安排。”
這邊在談話,那邊洗好澡的兩人早就在床上滾起來了。
“不對不對,這張牌你不準出。”
“小魚,我跟你換張牌好不好?”
“典從蓮,有你這樣打牌的嗎?我不玩了。”
“好嘛好嘛。”小蓮趕緊拉著沉魚的手搖來搖去,“你就再讓我贏一次嘛。”
沉魚笑眯眯的搖搖頭,揪著她的領口。“我從剛才一共讓了你七次,我們才玩幾盤?嗯?”
“七盤。”小蓮把手比了比,低下頭。
“好姐姐,你不是玩牌的高手,怎麼連這個都,不,會?”沉魚跳起來,掐著她的脖子,拼命的搖。“我玩牌還從沒玩過這麼窩囊憋氣的,你永遠不用指望我陪你玩。”
“別嘛別嘛。”小蓮笑咪咪地把頭湊過去,“我只是很久沒玩而已,你讓我感覺回來了,我很厲害的。”
“少鬧了。把你的牌收回去,該談正事了。”沉魚“正襟危坐”,認真的表情讓小蓮捧腹大笑,“小魚,你好好玩哦。”
“我說別,鬧,了。聽不懂人話是不?”爆發了,火山爆發了,一把抄起床上丫頭特地準備的軟枕就往小蓮頭上砸去,兩人開始了一場枕頭大戰,笑鬧聲幾乎掀起客棧的屋頂。玩到最後,兩人都累得一直喘氣,身下的棉被已被滾得凌亂不堪,小蓮玩上癮抱著沉魚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咕嚕嚕”地滾回去。
“好啦,好啦,”少女歇歇氣,“談吧,談正事吧。”
“你還記得啊。”
兩個人到底還是爬起來把被子鋪好,並肩躺下。
“分析分析,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小蓮轉過身看著沉魚,“還有我們的優勢,劣勢,當下要做的事。”
“我們是在不知名的時空,天氣是秋天,時間是晚上,地點是青天鎮有福客棧,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