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比較的,冷兵器更不是他們的對手(那是因為手上還有一隻匕首麻醉槍,不然典從蓮會慎重的)。
小男孩幾乎是膩在少女身上前行,一點也不在乎少女身上的累累傷痕。典從蓮說了幾次,也只好由他去,反正一個小孩子的重量,她還經受得起。兩人一路慢慢行走,偶爾典從蓮就摘一些藥草,河邊生長著不少植物,其中有些是具藥物功能的。路上經常可以聽到這樣的言語:
“亂了,紫花地丁怎麼會長在這裡?”
“這個是歐白芷,我真是沒話說了。不過它對面板好,我的保養品都沒帶來,得多采一點。”
“垂盆草,也是好東西。這裡生長著許多地球上的植物,我們應該沒有離開地球範圍才是。”
“枸杞嗎?我曬了給你做枸杞幹好了。”
……
“姐姐,你對草藥,懂得可,真多啊!”抱著一大堆花花草草的男孩子咬牙切齒嚷道。
“啊,你拿太多了。對不起,我都忘了。我以前常和哥哥去爬山,帶路的師父教了我很多。不過都是些粗淺知識,皮毛功夫而已。”
走了半天,路上的死人越來越多,有的傷口讓沉魚都皺了眉,別說都市少女典從蓮,偏偏早晨吃的是魚,一反胃,魚的腥氣讓她嘩啦啦全吐出來。
“要不咱們別過去了。”她一點都不想看血腥,“跟我們又沒關係。讓他們自己打殺去。我真的受不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當年的電影《無間道》教會了她這個道理,所以,見人打殺,她並不會熱血善良地去趟渾水。
沉魚見她難過,想起從一開始她的身體就沒有舒適過,沒東西又拼命吐。難得很有良心地搖搖頭。“不行啊,姐姐。我們得找到人送我們下山,找個醫生給你看看。我只會外科,你的內傷不能拖下去。”
“可是……”
“別可是了,這些人看起來是兩邊的,穿黑衣人的武器上閃著藍綠光芒,應該是淬了毒藥,看來跟我倒是同行。其他人跟那具屍體穿得類似,應該是被追殺的。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得點好處。”小孩頭頭是道的分析,雙手也不停歇的從死者身上搜刮銀錢,再拿起一把青鋼長劍,“質量真差,這個時空的冶煉技術看來不咋樣嘛。”
再往前去,廝殺聲,武器相擊聲,利器割開肉體的聲音越來越大,典從蓮感覺自己頸後的面板浮起一層疙瘩。沉魚拉著她隱身躲於一株大樹之後,一左一右探出兩個腦袋。
那是一塊非常大的空地,可見這些人也是很不容易找到一個這麼寬敞的打鬥場所。
看來是打了大半天了,兩邊人馬似乎都很疲倦,只剩下四對在打,黑衣人這邊的人都受了重傷的樣子,而“正派”的一邊,幾個殘兵緊緊守護一輛馬車。兩人幾乎是一見馬車雙眼就晶亮。
“小魚,咱們就等著做漁翁吧。”典從蓮興奮的說。
場中人幾乎是當時就知道有不速之客,可是兩個小孩既沒內力又沒殺氣,也沒空去管他們。見黑衣人不打算下殺手,雷鬱鬆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再把其他人牽扯進來。他這次護送大嫂回孃家,沒想到遇上這麼棘手的對頭。顧不得了,就等援兵到來,可是送信鷹已去一早上,怎麼還沒訊息。說不得,今天得使出畢生絕學,只求保得嫂嫂性命。
場中是刀光劍影,肉掌翻飛,場外是歎為觀止,掌聲連連。
“這才是中國功夫。”典從蓮極是神往,要不是沉魚拉住她,半個身子都掉出去了。
突然,只見一藍衣人被一掌拍飛,口吐鮮血,不知是昏是死。而打他的黑衣老者也是後退好多步,站不住而摔下了。
兩人面面相覷。
“你說,這個世界不會人人都這麼好功夫吧?”
沉魚緊緊皺著他那張粉臉,“要是殺手都這樣水平,那我真的不用混了。”
“嗯,你別難過,殺人到底不是好事。”
小孩狠狠的瞪著她。“姐姐,你最好,少說風涼話。”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咱們走吧,別給捲進去,我們不是對手。”典從蓮開啟揹包,發現除了剩沒兩針的麻醉匕首槍,和一副沒開封的特製魔術用撲克牌,手上沒有其他武器。
“不行,師父教過,一出手就得到手,不能無功而返。”沉魚倒是十分固執。“像他們這麼打,咱們得等到太陽下山。我來給他們幫個忙。”說著,嘿嘿一笑,“姐姐,你那見風就化的高濃度麻醉劑不是還有一小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