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飯眼睛一彎,亮的好似月牙兒,“怎麼能算苦頭呢,這是在磨練你吃苦耐勞的毅力!”
你令堂的毅力!明明就是玩弄她幼小的心靈。
像是無意的拿起她的一縷髮絲,自指尖繞啊繞,像是覺得很好玩似得,眉目間全是柔和的笑意。
“真當自己是隻貓啊。”她從它手裡抽回了自己的頭髮,壓下怒氣撇嘴道。
飯飯回的很快,“你不就捏了一個貓不像貓,鳥不像鳥,兔不像兔的容器給我麼?”
商以沫默了。
一會兒又道,“其實挺可愛的。”伸手想摸摸它的貓耳朵,突然想起它的頭上已經沒有那雙柔柔的耳朵了。
飯飯握住她停在半空的手,低笑道,“可別把那耳朵玩習慣了。”
商以沫眨眨眼,“那……以後你走了我就養只貓。”
飯飯一頓,斂了笑意。
“從這裡出去往右走,踩對機關點,應該能出去。”
商以沫道,“我們不走右邊,走左邊。”
飯飯怔了怔,然後笑道,“好。”
商以沫抬眼,“你不問問原因嗎?”
“只要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陪同。”
“捨命陪君子?”
“我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商以沫愣了愣,隨即笑開,“你清楚左邊的機關點。”這話不帶任何疑問,是種肯定。
“你哪根脫線的神經告訴你,我清楚左邊的機關點?”
商以沫:“……”
飯飯道,“我也好奇左邊有什麼。”
“……”
箭雨飛落,石塊漫天,土坑遍地,毒霧瀰漫。商以沫不得不感嘆一句,她真是選了一條好路!
好到令人髮指!
飯飯一把抱起躲得狼狽的商以沫躲過箭雨,避開石塊,踏過土坑,滯留在了毒霧漫天的山谷之中。
霧氣太大,除了能勉強看清自己的手,入眼之處除了霧就是霧。
商以沫攥緊飯飯的手,額頭一滴冷汗劃落。
飯飯用手指了一個方向,眨了眨眼。
商以沫抿緊嘴唇,點了點頭。
走了幾步,卻發現一直都在原地打轉,腳旁的那朵花他們已經看了不止三遍了。
商以沫有些焦急,這毒霧聞的久了,腦子都開始渾渾噩噩了,若是再走不出去,估計得在這裡安享晚年了。
飯飯皺著眉頭打量一陣,突然開口,“你在原地等我。”
商以沫猛然攥緊飯飯的手,在它手心迅速寫下幾個字:你瘋了?
在這種毒霧漫天的情況下竟然開口說話!
飯飯道,“這陣得犧牲一人才破的開。”
商以沫長長的睫毛微顫,目露恐慌,她該聽飯飯的走右邊,不該一意孤行的。
她正想開口,卻不料被飯飯的手捂的牢牢的,只聽飯飯用一種帶著蠱惑的嗓音道,“你待在原地等我回來。”
商以沫搖頭,她要跟它一塊去。
飯飯想掙脫商以沫的禁錮,商以沫卻緊皺眉頭牢牢抱著飯飯。不行,絕對不能讓它一個人去破陣,說什麼都要和飯飯在一起。
飯飯嘆了口氣,“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說著,指節分明的手包住了商以沫白希的小手,從容的朝著目不能視物的濃霧中走去。
只見濃霧深處的某一石壁上種著一株——蘑菇。
商以沫膛目結舌的看著飯飯伸手將蘑菇自石壁上摘下,然後……
霧氣就散了。
商以沫半垂了眸子,醞釀了一會兒情緒,然後突然大吼,“飯飯,你耍我!”
一直以為會突然冒出一隻怪物的商以沫內心很悲憤。把她緊張了個半死之後,突然知道除卻這個陣法原來只要摘個蘑菇!
摘個蘑菇!
飯飯微微一愣,然後彎了眉眼,握拳抵唇笑道,“所以讓你站在原地等我啊。”
飯飯——你腹黑了……
商以沫哼了一聲,轉頭就走,忽視了地上那顆被摘除下來的蘑菇,落到地上化作了一隻只拇指般大小黑色蠱蟲的樣子。
飯飯攤開手掌,掌心中央瀰漫出了一點黑,它無奈的笑笑,收起手掌,朝商以沫追了過去。
這個陣,比它想象中還要詭異。
商以沫聽著後邊飯飯步伐急促追趕上來的聲音,癟了癟嘴,又加快了腳步。
“何必為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