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袖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來歷?大王子卻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後來他竟說、他竟說要是小袖肯與他交歡,他便信了!”
她邊說邊哭,直哭得粉面色變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就是那鐵石心腸也要為她心疼上一番,任誰看了,也要問上一句為何,安慰上兩句貼心話,何況永昌早已被她迷得七魂少了六魄?聽她這麼哭訴,當下便怒火中燒的提了劍,要找穎瑜算賬。
小袖哭倒在永昌懷中,死死拽著他的衣襟哀哀求道:“大王使不得啊!大王要是去了,便是小袖天大的罪過了!小袖如今日日與大王廝守,早已別無他求。小袖命賤,死不足惜,可大王子大權在握,這驛館如今又進了面生之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聽誰的,萬一惹怒了他,他、他動起手來,那、那大王可就危 3ǔωω。cōm險了!”當下死拽著永昌,一步也不肯讓他邁開。
永昌被她這麼一哭,猶如被人當頭棒喝,冷汗象是剛洗過澡般出了一身。他生性平庸容易被人誘惑,為王幾十年卻又使他時刻保持警惕,兩項混雜參和,當下疑心大盛。
疑心生暗鬼。
永昌下樓一轉,果然見到幾個沒見過的生人,心中立即便有了定數。巖京人多眼雜,若是穎瑜有心害他,定會在路上趁人不備暗下毒手!永昌也不是傻子,自己的兒子還是瞭解的,以穎瑜的性情,自己出事之時他定不會在身邊,以求個清白。
永昌當即悄悄著人部署了行程,第二日又聽說昊王與松巖王遇刺,更是驚懼不已。他叫來穎瑜假裝告知回程,實則是試探。
可穎瑜背著他與成國的交易他哪裡知道?穎瑜還指望這一次與成國做個徹底,卻不料已遭父親猜忌。
永昌一行離開後的傍晚,殘陽似血燃燒,朔風悲泣嘆息。
朱雀守在巖狩寢宮,此刻他短短的手臂上,正停著一隻信鴿。從信鴿腳上取出一塊小小紗布,又餵了信鴿幾粒玉米讓它飛走。
粉色紗巾握在他小小的手掌,一股奇異的暗香輕幽入鼻。上面書著幾個娟秀蠅頭小字:香泉神廟,骨肉離心。 那字竟是女子畫眉用的黛色。
朱雀微微一笑,眼中盡是與童稚面容毫不相稱的流光異彩,轉身去找巖狩。
兩騎青驄駿馬,一前一後走在長樂山幽暗的山林小道上,任馬上的人如何心急似火燎,小道崎嶇坑窪,也只得慢慢前行。
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風月過夜的池水邊,穎術掘的那個火坑猶在,裡面盛著被露水打溼的灰燼。
前面身材欣長的男人下了馬,在池水邊走了一圈,卻一無所獲。另一人在馬上低聲道:“二莊主……”
男人回頭看他一眼,正是青龍。那馬上的人,卻是他從燕莊帶出來的神耳。
然而此刻,早已沒了在風月面前時而溫柔如水時而拘謹有禮的青龍。他一臉殺意雙目如刀,狠狠瞪了火坑一眼,那火坑若是還燃著,定也被他這狠極冷極的一眼給瞪滅了!
青龍一襲利落皂衣,重新翻身上馬,帶動腰間一個金色事物晃了晃。
神耳凝神聽了聽道:“二莊主,他們還是一路向東走了。”
青龍哼了一聲道:“看來小金蝠帶的方向是對的,月兒想必沒被他換過衣物。”
神耳介面道:“只是這東西不怎麼方便,只在晚上有用。”
“我只盼月兒如今平安無事,”青龍周身泛起濃厚的殺氣:“不然我定要血洗了平國王宮!”
風月發著燒,渾身觸手之處皆是火燙,身上卻一陣陣發寒,口中苦澀乾燥,想要喝水偏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意識恍恍惚惚,身體隨著馬兒上下顛簸,全身面板因為發燒而疼痛,碰一下尚且痠疼難受,何況這麼顛簸著!走了一早上,只覺得自己簡直要四分五裂了!涕淚交流中,風月也顧不得身在何處,只管難受地縮在身後那人懷中輕聲哼哼。
穎術被他鬧得心煩之極,卻見他燒的幾乎昏迷實在不敢大意。對方要得是個大活人,穎瑜之前也交待,人一定要活的!
可在這深山老林中,身邊又沒有傷寒藥,無法可想之下,只得任他鬧著,不時喂他點水喝,一面留意路上可有能用的草藥。
風月一路都在不自覺地流著眼淚,淚水之多讓穎術都覺得不可思議。又見他意識模糊下仍喃喃喚著慶澤,完全不是假裝,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自古世上多情痴,穎術眼神漸漸飄忽。
“慶澤……”風月變了調的低喃再次從懷中傳來,一雙滾燙的手緊緊抓住了穎術的衣襟。
穎術看著他,燒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