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昊王,假以時日,必將兇手捉拿!
赤紅大旗,金繡麒麟。昊王車架在朝陽中早早地嚴陣以待。
昊王身著莊嚴厚重的朝服拜別松巖王,登上車架回歸昊國。
城外三十里處,昊王帶來的兵將業已收拾停當整裝待發。
巖京這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早晨,竟是無比肅殺。
“走了?”穎瑜蹙眉問道:“真就這麼走了?!”
“是!”一布衣男子單膝跪地恭敬答道:“屬下親眼看著昊王登上馬車,又跟蹤車架五十里,才折回來稟報主君。昊王派出的人馬還在追蹤穎術大人那三隊誘餌。”
“你下去吧!”穎瑜點點頭。昊王就這麼回去了?!
穎瑜心裡一陣窩火。為了抓到昊王那個心愛的男寵,他可真是損兵折將,手下精銳殺手全部命喪松巖寢宮,被捉住的人也只能服毒自盡。留在身邊的人基本上都是從沒出過任務的新手,還要分出一部分引誘昊王以換取穎術送人的時機。萬一有人行刺,自己的安全都是問題!
這一切,都是因為該死的成王!穎瑜雙拳緊握。此時此地,實在不宜與昊國結仇,雖讓殺手們都帶了仿製的成國標記,卻難保狡猾的昊王識破!刺殺昊王與松巖王,這罪名一出,樑子結就大了!
穎瑜深知,目前鎮守北方昊王是最好的人選,萬一他有個好歹,平昊路遠,平國沒有那個實力和機會能夠一步步蠶食北方。而這種時候,倒是便宜了實力最大的成國來開疆擴土。昊王,是平國牽制成國的不二人選。至於松巖王這個名不副實的天下共主,若是被人知道平國大王子穎瑜派人刺殺他,豈不是給了天下諸侯聯合討平的口實?
穎瑜自知自己這一步,走得兇險之至!可除了這招聲東擊西,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好辦法。也罷,既然已如此,便只如此吧!現在唯一所盼,便是穎術那邊不要出了什麼狀況。
正焦慮間,卻聽見門外來報,大王召見。
穎瑜按按疼痛的額頭,趕緊過去。
到得永昌房內,抬眼就看見風情萬種的小袖輕輕睨了他一眼。這一眼,可謂豔而不妖,媚而不俗,千般柔情無處道,萬般思緒在其中。
穎瑜卻假裝沒看見,問道:“父王喚兒臣何事?” 永昌緊張道:“聽說昨日松巖王和昊王遇刺?盟約已定,咱們早些回去最好!我已吩咐下去,下午便啟程!聽說昊王已經回去了?”
穎瑜心中忐忑道:“是的,昊王今天一早便回去了。”見永昌一雙招子不離小袖,心裡定了定,小心道:“父王,兒臣有些事情,怕是不能和父王同行了。”
“哦?瑜兒要去哪裡?”永昌拉過小袖,抱在懷中。
“這……”穎瑜瞟了一眼小袖,卻吞吞吐吐。
“小袖不是外人,但說無妨!”永昌道:“如今為父,可一時也離不了她了!這次沒和你商量就要走,除了怕不安全,也是我想早點帶小袖回宮。出門在外諸多不便,東西也不全,早點回去,也好讓為父早點盡興嘛!”說著,色迷迷的在小袖身上亂摸起來。小袖咯咯顫笑,聲音悅耳極了。
穎瑜尤有些疑慮,卻不大敢當著父王面撒謊,便道:“兒臣想到香泉神廟求顆藥丸……”
永昌一聽,立刻揮手打斷他:“好了,為父只需知道你身在何處就好。你要做什麼不必多說,只管做好便是!”
穎瑜這才定下心來,躬身道:“兒臣去看看他們準備的如何了。”
待得他出去好一陣子,小袖凝神細聽,沒什麼動靜了,才幽幽一聲長嘆。
永昌臉上卻已非剛才神色,反倒一臉黑雲遍佈,怒氣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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虜走風月,穎瑜為保一擊即中萬無一失,明知勢必元氣大傷,還是將能調動的人手全部用上。這其中,就包括保護永昌留在驛館的侍衛。本以為憑永昌的遲鈍,動幾個人他根本發現不了,就算被他知道,他也可尋個藉口洗脫乾淨。
不料那小袖卻是個眼尖的,頭一天晚上下樓時便覺著有些個侍衛臉生得很,上樓便對永昌哭訴道:“大王子一直懷疑小袖是奸細,前些日子還曾來問過,這下定是不放心,派人來監視小袖的。”
永昌本不以為意道:“怎會!想是他有些事情需用到這些個人吧。”
小袖嚶嚶哭道:“大王是不知道,小袖怕成為那挑撥離間的人,一直不敢告知大王。可到了今天這個份兒上,小袖要是在不說,只怕是要有性命之憂了!大王子他在大王去赴宴那晚曾來小袖這裡,逼問小袖來歷。大王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