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好的吃食,也要配上好的心情啊。
我後知後覺的回憶起和師父的對話,難道我真的變成一塊玉佩了?那我是不是也變成妖怪了?就算這一切都不打緊,可那至少是不是說明,我回不去現代了?
突然想起穿的前一天,在淘寶上買了個包包,看來我是沒辦法回去給好評了。
我註定會以一種特別的方式被店主緬懷吧……
還真是TNND越想越鬱悶。
我眼巴巴的望著窗外,不意外的看見一個頂著鳥窩頭的人飄過。
我立刻仰頭‘咕嚕’一聲喝下那碗勞什子白玉羹。
飛速的把自己的衣領往下拉了拉,把早就準備好的玫瑰花露一整瓶澆在了腦袋上。
然後抹了把臉,一踢門,衝了出去。
“師父!”我高聲呼喊著。
然後絆到路面的石子,‘撲通’一聲,直直的趴在了地上。
“瀟瀟?”師父回頭,錯愕的看著和大地玩親親的我。
我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卻還是執著的撲稜撲稜身上的塵土,衝師父綻放出一個自認為最最燦爛的笑容。
“阿嚏!”師父突然惡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口水噴了我一臉。
我咬牙切齒,目露兇光。
“啊!對不起,瀟瀟,這是什麼味兒啊,阿嚏!阿嚏!”師父訕訕的陪著笑,卻還是不住的打著噴嚏。
我揪起一綹溼淋淋的頭髮,懊惱的說,“玫瑰花露啊,不好聞麼?”
然後把那綹頭髮湊到鼻子旁邊,“阿嚏!”
一個震天響的噴嚏過後,師父的臉也不可倖免的被我澆滿了口水。
我默,我該拿什麼來勾引你,我的師父?
韓恪這小子恢復精神還是蠻快的,似乎忘記了自己死裡逃生的事情,當天下午便傳旨師父御書房議事。
師父午飯和我只吃了一半,便被急匆匆的太監求走了,我有些呆楞的看了會師父剩下的那小半碗白米飯。
後來本著不浪費糧食的高尚理由,把它扒到自己的碗裡,接著吃了起來。
嚼著嚼著胸口便有些悶悶的,這種症狀甚至有別於當初我對雲深的迷戀。
師父究竟有多少秘密瞞著我,他的來歷,身份,甚至容貌。
就連他的名字弦照我也是從葡萄的口中聽來的。
明明已經這樣親密,可他為什麼還是不肯卸下自己的偽裝呢。
難道……覺得親密的……只是我一個人而已麼?
我鬱悶的吞下了最後一口米飯,合著點酸澀的感覺。
睡醒了的葡萄狠狠的咬下一口雞腿肉,斜眼瞪我,以不知疲倦的方式。
我無意識的拍了拍葡萄的腦袋,討好的問道,“那日師父說要和你聯手打敗的人,是戰神莫歌麼?”
葡萄終於放下雞腿,懶洋洋的靠在我的胸口,閉著眼睛答道,“戰神莫歌是三界不可戰勝的傳說,所以天帝曾經誇下海口,無論神仙或是妖魔,若是誰能贏了莫歌,便可以許一個願望,且一定會達成。”
我木然,理了理懷裡葡萄雪白的毛髮,接著問道,“難道你有什麼願望非實現不可麼?”
“沒有,我只是單純的,想打敗他。”葡萄睜開碧綠色的眼眸,輕哼一聲,驕傲的那麼自然。
我一臉黑線,果然很像葡萄的作風啊,夠彪悍。
可是師父呢……他想打敗戰神莫歌,為的又是什麼……?
我這裡心思百轉千回,冷不防懷裡的葡萄往我身上亂鑽。
“喂喂!葡萄,你往哪鑽?”我一把揪住葡萄的後頸,滿臉黑線。
葡萄很傻很天真的抬頭望我,“胸口啊,那裡又軟又熱……”
我立刻站起來暴怒,運足真氣,順著開著的窗戶,把葡萄狠狠的扔了出去。
只留下葡萄的聲音在室內迴盪,“不識好歹的笨女人!”
我不識好歹?!你吃我豆腐還說我不識好歹?!
啊!是不是人類和狼始終無法正常溝通?
我忿忿的在花園裡踩著路邊的石子,有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戰戰兢兢的說,“瀟瀟姑娘,皇上明日前往雄關巡視,欽點大人和您隨行。”
雄關?那不是止國和晉國在陸地上的分割線麼?
那不是夏侯致遠陳兵二十萬的地方麼?難道戰爭真的要來了?
我深知戰爭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實的屍橫遍野,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