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沈嬤嬤和桃葉過去,不礙的。”
趙天朗悶悶的嗯了一聲,這道理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就是不想讓青瑤去看那種血哧乎啦的場景,再者,誰知道天賜那兩口子受了這種打擊會不會失心瘋,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呢。可青瑤說的又處處在理,趙天朗便只能道:“那好吧,我陪你一塊兒過去,我不進屋,只在外頭等娘和你。”
青瑤忙應了下來,小夫妻兩個趕緊穿好衣服,帶著人匆匆趕去欣意院。
慶親王妃和趙天朗青瑤到欣意院的時候,太醫還沒有到,一進欣意院的二門,她們便聽到從上房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大半夜的,再配上淒厲的慘叫聲,真是要多驚悚有多驚悚,青瑤兩世也沒見過這種情景,不由打了個冷顫。
青瑤原是扶著慶親王妃的,慶親王妃自然能感覺青瑤的害怕,便輕拍著青瑤的手說道:“瑤瑤,聽孃的話,快回去吧,不用陪著娘。”
青瑤忙挺直身子搖頭道:“娘,媳婦不怕,媳婦只是從沒經過。”
慶親王妃淺笑了一下說道:“你小人兒家家的哪裡能經過這個,你們還在喜月裡,原就不可衝撞著,聽話,快回去吧,娘自己應付的來。”
青瑤忙說道:“娘,媳婦沒事的,若然回去了反不安心,還是在這裡陪著娘,媳婦心裡才踏實。”
看著王妃和世子世子妃來了,在外頭當差的丫鬟忙回稟進去,趙天賜匆匆接了出來,他草草向慶親王妃行了個禮,趙天朗和青瑤打眼一瞧,見趙天賜臉上光滑溜溜,一雙眼睛卻血紅血紅的,看著很是駭人。
慶親王妃皺眉問道:“你媳婦怎麼樣了?”,太醫還沒到,兒子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趙天賜在最初的震驚憤怒過後,原本想將這個訊息壓下,他已經在瞬息之間做出了決定,就算秦桑的孩子沒了,他也要將訊息死死瞞住,十月之後再找來一個孩子頂替,可是當他發話的時候,卻發現欣意院的下人們已經將秦桑情況不好的訊息回稟給了各位主子,又打了趙天賜一個錯手不及。趙天賜這會兒沒有時候去追查到底是那個下人有這樣的膽子假傳他的話,得先應付了慶親王妃和趙天朗韓青瑤才行。
慶親王妃點點頭,回頭吩咐道:“天朗,你在外頭候著,娘和你婦進去瞧瞧你嫂子。”
趙天朗應了一聲停住腳步,慶親王妃帶著青瑤便往屋子裡走去,趙天賜立刻攔在頭裡說道:“裡頭亂,再衝撞著母妃和弟妹,請母妃和弟妹先到宴息處歇……”
“歇什麼?我們娘倆大晚上過來,就是為了到你的宴息處歇著?”慶親王妃沒好氣的斥責了一句,便和青瑤兩人帶著丫鬟嬤嬤繼續往前走。天賜心中恨極卻無法駁慶親王妃的話,只能跟上去往裡走。趙天朗本欲開口叫住趙天賜,可是轉念一想便沒有叫出聲來,只高聲道:“來人,搬張椅子過來,爺在院子裡坐等。”
趙天賜腳一滯,只得轉過身來安排人服侍天朗,趙天朗卻只淡淡說道:“大哥心掛大嫂,很不必理會於我。”
說話間吳太醫氣喘吁吁的了過來,趙天賜忙迎土前去,吳太醫也來不急寒暄,只問道:“大公子,快引老夫進去吧。”
慶親王妃和青瑤剛進門便聽說吳太醫來了,婆媳們忙避到屏風之後,讓吳太醫給秦桑診脈。吳太醫診過之後心中大驚,這分明服用過極猛的落胎之藥才會有的脈相,這一胎保不住自不必說,就連秦桑的性命能不能保全都是個問題,秦桑現在已經然是血崩之相,恐怕……
吳太醫沒有診錯,秦桑的下身一直在出血,孫嬤嬤雖然用她所知道的土方子,拿大把大把的香灰去敷秦桑的下身,已經用了好幾爐香灰,然而卻一點兒用都沒有,血浸透香灰,依舊流個不停,整間房子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之氣。
吳太醫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忙用針灸之術先止住秦桑的血崩,連施數針之後,血總算是勉強止住了,吳太醫忙開了方子,讓人立刻抓來煎好給秦桑服下,若是秦桑命大,或可撿回一條小命。
趙天賜在吳太醫的身邊,一個勁兒向吳太醫使眼色,吳太醫看明白了趙天賜的眼色,可是他卻不能按著趙天賜的意思去辦,秦桑的情況太明顯了,就算是沒有任何醫學知識的人都能看出來她小產了,而且這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讓他怎麼能說出秦桑和腹內的孩子都平安無事這種彌天大謊,他若真敢如此做,且不說秦桑活不活的下去,他吳太醫先就活不了了。
吳太醫正在思考如何說才最合適,便有一個頭發半白,太陽穴卻微微鼓起的嬤嬤從屏風後走出來,向趙天賜和吳太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