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扛著,完全不合常理。這讓慶親王爺對柳側妃的疑心更重了。
慶親王爺不動聲色,只命人將柳側妃關押起來,他則命人火速將當年所有參與給柳側妃接生之人秘密抓起來,他要親自審問。
然後那畢竟是二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二十年間物換星移,什麼變化都有可能發生。慶親王爺調查之後才發現,就算是在王府之中,當年參與給柳側妃接生的丫鬟嬤嬤們,在接生過後的一兩年間,竟全都死了。唯一不是王府之人的穩婆也下落不明,這讓慶親王爺心中的疑惑更甚,原本他只是影影綽綽的有點兒懷疑,現在他心裡的疑惑已經快連成了一條線。
慶親王爺病好之後,王妃便使人告訴慶親王爺,她只說趙天賜夜闖安瀾園,已經被她關進敬思堂罰跪,請王爺發落。
慶親王爺聽罷大怒,就算是在從前,趙天賜這樣半夜擅闖王妃的居所,也是慶親王爺不能容忍的事情,只不過這事若是發生在柳側妃事發之前,慶親王爺對趙天賜的懲罰會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然而現在不一樣了,慶親王爺心中已經產生了懷疑,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會把那事和他心中的猜疑聯絡起來,然後更進一步印證他心裡的猜疑。
命人將趙天賜提到銀安殿,趙天賜被關在敬思堂裡數日,顯得很憔悴疲憊,然而這都不算什麼,最讓趙天賜恐慌的是敬思堂中沒有筆墨青黛等物,也沒有剃刀之類的東西,他理應鬍子拉碴的才對,可是他的下巴卻光滑的讓人生疑。只怕這一回,他的秘密沒有辦法再隱藏下去了。
趙天賜一直深深的低著頭,生怕被人注意到他的鬍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趙天賜聽到慶親王爺沉沉說道:“天賜,抬起頭來。”
趙天賜不得不將頭抬起來,慶親王爺定睛一看,雙眉不由緊緊的皺了起來,趙天賜的臉色青白,眼瞼下兩片烏青,這都還是很正常的,可是趙天賜下巴上黑乎乎的如同被抹上一層鍋灰,看上去就顯得很怪異。慶親王爺越看越彆扭,便命小廝打水給趙天賜淨面。
趙天賜下巴上的黑色灰漬很快被清洗乾淨,白淨光滑的下巴在趙天賜的臉上顯得是那樣的不和諧,那樣的突兀。慶親王爺呆住了,給趙天賜淨面的小廝也呆住了,趙天賜心知自己的秘密暴光,正飛快的動著腦筋,想將此事掩飾過去。可這樣明顯的特徵,又豈是用花言巧語能掩飾的。
慶親王爺臉色微變,命小廝退下,房中只剩下慶親王爺和趙天天賜兩人,他圍著趙天賜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趙天賜被慶親王這種無形的威壓壓的透不過氣來,就在他將要撐不住時候,一個讓趙天賜五味雜陳的訊息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傳了過來。
秦桑打發孫嬤嬤越過慶親王妃,直接找到小佛堂向慶親王爺回稟,說是大夫人剛剛請大夫診脈,診出了一個月的身孕。
慶親王爺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道:“好,好,這真是天大的好訊息。”他這會兒還不知道趙天賜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秦桑懷的也不是他的孫子。
看到趙天賜還跪在地上,慶親王爺立刻說道:“天賜,還不快回去看你媳婦。”
趙天賜立刻答應一聲,可是卻沒有站起來,只向慶親王爺磕頭道:“父王,桑兒有喜,也該讓娘高興高興,娘盡心盡力服侍您二十年,兒子求您看在您未出世的孫子的份上,饒了娘吧。”
慶親王爺原本是滿臉帶笑,可是一聽趙天賜提到柳側妃,臉色便刷的陰沉下來,他沉聲道:“你姨娘之事不要你過問,還不回去看你媳婦。”
趙天賜心中忖度片刻,便給慶親王爺行了禮,忙忙趕回欣意院。秦桑正半臥在床上,看到趙天賜來了,秦桑便讓丫鬟嬤嬤們都退下去,看著趙天賜那光滑的下巴,急切的問道:“父王可發現你的秘密了?”
趙天賜輕呼一口氣,略帶一絲慶幸之意說道:“你有喜的訊息報的正是時候,若再晚一些,可就難說了。”
秦桑淡淡一笑,眼中透著譏誚之意,趙天賜忙問道:“怎麼,你沒有懷上?”
秦桑冷淡的說道:“許是懷上了,不過日子還淺,我也拿不準。”
趙天賜急道:“那大夫怎麼說……”
秦桑冷道:“一個尋常的民間大夫,給銀子就行了。”
趙天賜忙說道:“這怎麼行,你有喜,父王一定會打發人請太醫的。若然太醫說你沒有懷孕,那豈不是……”
秦桑不耐煩的說道:“我才不是說了麼,日子還淺一時半會兒診不出來,不過我有八成把握已經懷上了,還怕太醫麼,剛才若不是我派人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