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情況,明日午時三百士兵隨本將軍潛入廣海。我不在的時間,一切唯明樓的命令是從!”
“可是……”
“誰有異議?”秦月站起,黑袍拂動,倨傲冰冷,面色如冰般,厲聲開口,周身氣場森冷,無端令人望而心驚。
“未將遵命!”
“誓死奪下城池。”秦月開口,語氣高昂,清眸中帶著決然的自信與狂傲。
“誓死奪下城池!”
“誓死奪下城池!”
……
激昂的聲音在帳內響起,年輕的將軍帶著她計程車兵,帶著她那群熱血滿腔計程車兵,誓死收回城池。
漆漆夜色的甘城,寒風歷歷,滿城計程車兵心底皆是一股堅毅的豪情,相信著、擁戴著他們的將軍,誓死跟隨著他們心中的王者。
九州天下,秀域山河,疆土四分而立。
東屬月宏,西有天漠,南主晉雲,北起大商。
四國之中以晉雲與大商最為強大。
大商兵力強盛,民心穩定。政王荊無憂用兵如神,狂霸四方。他征戰數年,擴充大商領土四十一次,未曾一敗。
“天下南北分,商有政王,晉有秦月,雙雄並立難決!”近年來,百姓中經久流傳著這麼一句話。
如果說政王荊無憂是大商的戰神,那麼秦月則是晉雲的神話。
這個有著“天下第一將”之稱的風華少年。無人知曉他是師承何方,只知道在短短七年間,他憑空冒出,所訓練的秦家軍皆是清一色的年輕兵將,卻好似無堅不摧的利刃般橫掃沙場。
而這一次,晉皇燕澤與秦月之間兩方對陣的浮龍關交戰,早已在天下間傳開,版本卻是眾說紛紜。
曾幾何時,那年輕的帝王與將軍生死而行。
那時,他是不得寵的二皇子,他是集盡萬千寵愛的秦家少主。
從朝堂,到沙場,再轉至朝堂。
七年的時間,兩萬多個日日夜夜,少年始終相伴在他身側。鄰國入侵,逆臣作亂,森森白骨之下,他們並肩殺出一條血路。
直到,他登基為帝,蕃族作亂,她為他遠赴沙戰,再到如今的刀劍相對!
有人說秦月生有謀反之心,欲取晉皇而代之;有人說秦月是功高蓋主,才使得晉皇下了殺心;也有人說是因為她才是晉雲國真正的天子,是已故的太子燕傾,當下也只是要奪回原屬於自己的東西;更有人說那秦月生得清灩風華,晉皇心戀成痴,想娶其為妃,勢以兵力相逼其屈服。
只是,這其中的任何一種說法,到了晉雲皇宮內,都成了秦月的催命符,成了宰相宋書文與百官指證秦家軍的所謂“鐵證”。
金華玉砌的展凰殿內,帝王端坐在那九五之尊的高位上,望著庭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俊毅的星眉糾結成了一個川字。那清朗風華的龍顏上是一片寒意。
燕澤輕撫著手上的血玉扳指,鳳眸中是湧動的暗潮,面上帶著難掩的悲慼與不捨。“月,朕該如何對你!”他咬著唇,語氣中是難言的複雜。
在燕家的百年基業,天下家國之前,他終究還是要負了他。那個為自己平定下這晉雲國半壁江山的少年,他終究還是要負了他。
燕澤痛若的閉閉眼,胸口如撕裂般生生的疼著。
半晌,那鳳眸再次睜開時,已經是清冷一片,他朝著殿外一揮手,淡漠道:“傳令趙王,秦家軍——殺無赦!留秦月一命,押解入宮。”
“諾!”殿外的倆名暗衛首領應命而出,目光對視間,心底皆是一寒。
自古,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
秦月,他晉雲國神話般的少年將軍,還有那秦家兵亦是可惜了。
乾寧宮內,如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高掛在四周的宮燈上,晶透奪目的散著光芒。
偌大的宮殿中,通亮如虹,琉璃玉砌的擎天大柱,奢華璀璨。
精緻玉華的貴妃榻上,身為太后的宋儀庭一身華服宮裝,容色豔美非常,高高的髮髻上斜插著兩支金步搖,嬌映妖嬈。
然,在那精緻的妝容下,宋儀庭面上卻滿上是翻騰的仇恨與得意。
“儀庭,百官聯名的奏摺為兄已經上交到皇上面前,只是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宰相宋文書挺著身子欣然道。
“哈哈……哈哈,本宮終於等來了這一天!”宋儀庭大笑,眸光悽利陰冷,血紅的下唇卻緊咬著。
一轉身,她死死的抓著宋書文的手,祈求道:“哥哥,求求你!你絕計不能讓那個小孽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