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會那麼隨意被她帶回望江的吧?
花傾城是在過去的宮星絮受傷的同時中了冰蓮散,也就是說……和她來到這裡的時間幾乎差不多,已經中毒一個多月了。還有差不多相等的時間,如果這期間他不能解毒,那麼……必死無疑。
冰蓮散是繁星宮的獨門秘藥,花傾城其實也應該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毒,更應該清楚毒並沒有完全解開。那麼,那日沒有殺了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給她的毒藥,如果猜得沒有錯,一定也是絲毫不遜色於冰蓮散帶給他的痛楚的。
他知道月如繁的醫術有多高明,還讓她吃,她可不認為月如繁真的能夠輕鬆替她解毒。紫雲的話猶然在耳,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心情又開始浮躁了起來,沉默著盤膝坐在床上雙手合十,心中開始默唸烙絮神功的心法口訣。
……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繼續出發。
這天,說不上是巧合或只是臨時起意,在宮星絮踏入馬車裡時看見的,是靜坐於左側的月如繁,還有煙然。月如繁見她進來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再有任何反應。
“宮主,紫雲先生怕莫月稜對宮主不利,又怕……月公子也尷尬,所以……讓煙然和月公子與宮主同行。”
“嗯。”面無表情地坐下,心中有些複雜,說不清是理由。
“還有……紫雲先生讓月公子替宮主診脈……宮主身體有恙嗎?”前幾日宮主確實看上去有些不對勁,但是……昨日看上去已經無事了,對於遊紫雲的特別囑咐,煙然摸不著頭緒。
診脈2
“……”宮星絮沒有說話,而月如繁卻已經自動自發地從隨身的包袱裡拿出了脈診,神情淡然地看著她。
並沒有太猶豫,她把手伸了出來。
月如繁微涼的手指輕放在她的手腕處,安靜地把起了脈,而她自己……用另一隻空置的手掀開車簾,向外看去。現在馬車已經出了城門,根據來時的路程,大概也要到傍晚時分才能抵達下一個城鎮。又要在馬車上顛簸一天了啊……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月如繁不會武,連日坐馬車身體根本受不了,他們也不至於坐馬車的。之前也聽了紫雲的話,說過月如繁過去在江湖中的名聲也很大,是江湖人,又有那麼大的名氣,卻絲毫不會武功……難怪過去宮星絮要慎重的不管任何出遠門時都要把他帶著了。
要是有人存心想把人綁走,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如果可以,他其實也可以用毒把想害他的人殺死,只是……一個醫者若有了害人之心,怕也會逐漸失去救人之意。
“診瞭如此之久,對你來說,倒是少見。”月如繁哪次給她診脈都是一下便知她的身體狀況,並且不假思索地就能把處方寫出,可現在……在她出神時他卻仍然沒有說話,只是那細緻的眉頭似乎不如適才那般淡然了。
“看來月公子是有了答案了,那麼……不妨也讓本宮知道一下,本宮現在的狀況……如何。”
根據她一個多月的瞭解,月如繁不論何時只要是行醫時,都是非常從容不迫的,即使他沒有刻意表現,卻仍不難看出……他對於自己醫術的自信。而現在,他這沉默不語,眉頭微皺的樣子反而讓她覺得有趣。
“如果月公子無法做出答覆,就讓本宮替你說了怎樣?本宮這是,中毒了……對嗎?”這應該是很容易診出來的。
煙然一聽中毒,立刻驚訝地捂住嘴,宮主……宮主怎麼會中毒?
“月公子,宮主……宮主真的中了毒嗎?怎麼會……”
診脈3
“其他的,本宮暫時不想聽,本宮現在只想知道……此毒,可能解?”
如果可以,她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她中毒的事情,這毒一時半會兒恐怕是解不了的,而何時回毒發也不知道,那麼……就要儘可能不讓人有所察覺,免得有人會趁機偷襲。
月如繁輕輕呼了口氣,終於把手從她的手腕上移開,露出難測的表情看著她,一時無言。
“最好不要挑戰本宮的耐性。”
“……月公子。”煙然小心地喚了一聲。
“這天下間,沒有月某解不得的毒。宮主也應該是清楚這一點,才把月某留下,不是嗎。”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異常的情緒波動。
宮星絮支起下巴,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情緒,直視月如繁看似平靜的眼。
“說來也是,月公子是何許人也,本宮還真是差點忘記了……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玉面神醫月君,又怎麼會解不得本宮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