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彷彿根本沒發生過。她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她病的時候出現的幻覺,不然的話為什麼鄒家人依舊像以往那樣對她?二孃還是時不時的會鞭打責罵她;鄒無言依舊每天給她送來吃的;鄒爹也會經常把她套在車上去賣豆腐……
日子,似乎就這麼平靜的過下去,可狐塗塗總是覺得這平靜中有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唯一發生變化的就是狐塗塗和衚衕斜對面的那兩條蠢驢成了朋友。原因只是狐塗塗單純的想多個朋友而已,而那兩頭驢都是雄性,難得身邊出現個雌性的驢,雖然白色的尾巴在他們眼中顯得難看了些,不過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不過令狐塗塗煩心的是,其中一頭毛驢總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嘗試著往她身上壓,這讓狐塗塗很鬱悶。雖說和狐狸的交配方式差不多,可問題是身後的是毛驢啊毛驢!兩個物種在一起忒彆扭了。
鄒無言還是往常一樣,只不過他去闕鏢師那裡的時間越來越少,和狐塗塗在一起的時間卻越來越多。他每天會幫著狐塗塗拉磨,把豆子都磨完以後就會和她在院子裡操練起來,然後鄒無言就會變得鼻青臉腫。
不過這些似乎並不能影響鄒無言的興趣,他依舊會在轉天的上午去找闕鏢師過招,久而久之,他在闕鏢師手下支撐的時間越來越長,身子也越來越靈活了。
“無言,不錯嘛,是不是拜了什麼高師了?”闕鏢師感到很高興,雖然還有一點點的羨慕嫉妒恨,但更多的還是為鄒無言有出息感到開心。
“沒有沒有,只是自己琢磨。”鄒無言擺手,神色有些慌張。
自己研究?闕鏢師完全不相信,更加認定了鄒無言是拜了高人,不過是沒說出來而已。
當天下午,闕鏢師早早把那群孩子趕走,悄悄跟在鄒無言的身後,一直跟到鄒家。
身後不遠處傳來驢子高亢的叫聲,闕鏢師有些心煩的撿起石子丟過去,打中驢子,這才世界清淨。
“難道他真的是自己研究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闕鏢師趴在牆頭看著鄒無言哪兒都沒走,只是站在驢圈前像模像樣的打著拳,忍不住小聲嘟囔著。
鄒無言打過拳,一頭鑽進磨坊裡,透過門縫闕鏢師看到他幫著驢推磨,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活動。
闕鏢師隱在暗處,有些納悶,只好離開。他才走出去沒幾步遠,又傳來驢子的叫聲,惹得他一陣心煩,卻顧不上那麼多。
磨坊裡的狐塗塗忽然咧開嘴笑了,衝著外面喊了一聲謝謝,然後繼續低頭拉著磨,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卷一 亂七八糟的輪迴 009 磨刀霍霍向毛驢
早在闕鏢師爬上鄒家大牆頭的時候,就被衚衕斜對面那兩頭驢發現了,他們連忙大喊告訴狐塗塗知曉,說是外面有鬼鬼祟祟的人在圍觀。狐塗塗聽了以後不動聲色,反正她也需要拉磨,又不能出去陪鄒無言練武,所以更是樂得其所,讓那闕鏢師看去。
等到闕鏢師終於毫無發現離開後,那兩條充當暗哨的黑驢又喊了兩聲,通知狐塗塗那人已經離開,狐塗塗衝著外面說聲謝謝,繼續拉著磨……
一連幾天,闕鏢師都準時的去趴牆頭,最後竟被那好事之人說成闕鏢師覬覦鄒家二孃,想私自幽會。
鄒爹聽了這個訊息以後拿鞋底子把二孃抽的啊,那叫一個落花流水。狐塗塗在院子裡咧著嘴笑,還第一次聽見這女人喊的比毛驢都難聽的時候,不是她落井下石,實在是太有喜劇效果了。
打了二孃以後,耿直的鄒爹拉著傷痕累累的二孃直接找到順遠鏢局,把闕鏢師好個罵,說他不安好心,就連教鄒無言功夫都是有計謀的;說他不要臉,只會惦記別人家的媳婦……
老實人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句,闕鏢師滿臉通紅,被人生生按了這麼個罪名,卻又無從解釋。說是想看看鄒無言身後的高人是誰,可鄒無言自己都說了並不認識什麼高人。
鄒無言並沒有說謊,他也不知道狐塗塗在不知不覺中在改善著他的身體,教導他功夫。畢竟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一頭驢會寫字已經很讓人匪夷所思了,如果說出驢子還會功夫的話來,他更是不敢相信。所以,鄒無言一直單純的以為狐塗塗不過是力氣大了些,平時的打鬥也都被他當成了驢子的胡鬧,僅此而已……
闕鏢師一下子在上華堡村遺臭萬年,原本跟他耍的那些孩子都被家大人叫了回去,而順遠鏢局更是直接找了藉口把他攆走,連最後的工錢都沒給。
一下子沒了住的地方,又沒了營生,闕鏢師無處棲身,就連客棧都不願收留他。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