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宇聞之,漠然不語。
此刻,母親和嫂子帶著臻昕去看錶兄弟們讀書,自己便閒於內堂與白梨、文杏說話,不時見小平安滿臉堆笑地進來,文杏遂問道:“你怎麼不跟著春公公伺候小王爺去。”
茜宇倒不以為然,自在挑著繡籃裡的花樣笑道:“王府那麼多人,何苦要他再去湊熱鬧。”
小平安嘻嘻笑道:“多謝娘娘體恤。”罷了在心裡大大提了口氣,壯著膽子道,“娘娘,奴才聽說津河水畔風光如畫、美不勝收,別有一番江南意味,自與北方粗景迥異,如今春末之際更是綠柳扶風,最是遊玩的時候。奴才從外地來的,還不知道京城的景色如何就進宮了,如今難得出來一趟,實在很想去遊玩遊玩,求娘娘準奴才一日的假吧!”
白梨不由分說罵道:“你是不是看緣亦姑姑、春公公都不在,就敢撒野了?你信不信即刻就叫你皮開肉綻的?還不快滾出去?”
文杏說著上來戳了小平安的額頭,低聲罵道:“做死麼?你仔細記著打,快滾出去!”
茜宇見小平安灰溜溜地出去了,才對白梨文杏笑道:“你們管教下頭的奴才我自然不必多說什麼,只是別太嚴了,他不過貪玩罷了,你們跟著緣亦倒都一個個越發厲害起來了。”白梨、文杏掩嘴而笑,自幫著主子選花樣,一句不提津河水畔一事。
“江南意味,自與北方粗景迥異,綠柳扶風……”茜宇眉心一揚,嘴角露出笑意,頷首對白梨笑道,“去打點一下……”
皇城之內,節日之後一切恢復如常,書房裡又開了課,只是今日卻只來了大皇子和那對雙生的三皇子、四皇子,權太傅知道那女孩兒般的二皇子如今已被抱去丹陽宮了,宮闈之事他不感興趣,只是奇怪這錢昭儀如何也敢不送皇子來唸書 ?'3uww'
丹陽宮裡今日很熱鬧,不僅來了沈蓮妃、季妃,就連皇后也鳳架親臨。原來二皇子病了,這孩子捱了打,受了驚嚇,如今又思念母親又餓了幾頓,嬌弱如他自然就捱不住,便高燒起來,一張白嫩的臉龐燒得通紅。
章悠兒慍怒地看著錢昭儀,許久才冷冷道:“是啊!是本宮不好,本宮太高估昭儀了,不曾想你竟然把二皇子照顧成這副模樣,皇上若責怪下來,是本宮的錯,還是昭儀來擔當?”
錢韻芯貝齒緊咬嘴唇,垂首侍立著一言不發。實則這宮裡誰不知道她錢昭儀的厲害,哪一個沒吃過她一張利嘴的苦,只是錢韻芯並非一個無腦的女人,心中很清楚這皇宮裡誰能惹,誰惹不起。
季妃自責不已,在皇后面前躬身道:“都怪臣妾不好,昨日昭儀想要臣妾一起來哄一鬨二皇子,因臣妾喝了幾杯酒覺得身子發沉這才沒能前來丹陽宮。二皇子才來昭儀這裡,想來不適應也是免不了的,往後臣妾會與昭儀一起好好照顧皇子,請皇后娘娘放心。”
錢韻芯忿忿地瞪了一眼季潔,心裡暗罵“馬後炮,假好人,昨日怎麼請你都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此刻裝什麼純良?”
章悠兒不以為然,只是看著沈煙正溫柔地喂傑歡吃藥,心疼都寫在了眼裡,偶爾傑歡把藥吐出來她都緊張萬分。悠兒美目一閃,“原來她也有一個兒子的,可如今有元戎不是更好麼?”於是開口道:“蓮妃娘娘先留下來照顧些時日,元戎先送去本宮那裡,等歡兒病好了,再看看誰來照顧更好。”她的話留有餘地,既不說要不要再把傑歡送去別的殿閣,也不說是否就此還給蒙依依,一句“再看看誰來照顧更好”,便讓宮裡所有的妃嬪都有了機會。雖然二皇子的來歷有些模糊,雖然蒙依依並不討人喜歡,但是若膝下能有一個皇子,誰還會管那麼沒多?畢竟如今想自己生一個實在不容易,那福嬪當真能生下腹中胎兒,尚不能定。
春風和煦,拂面時帶著融融暖意,津河水畔綠堤之上,一個白衣少年迎風而立,他一手背於身後,一手高高揚起,一隻綠葉狀的風箏在上空輕舞,越飛越高。
“舒爾!”一記好聽的聲音響起,琥珀色的眼睛應聲發亮,他迅速地轉過身來,將琥珀色的目光照在身後美麗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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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蝦說:你的小說下榜了。
瑣瑣說:嗯,可能要兩天了。
某蝦說:收藏也很少。
瑣瑣說:我從來沒開口要大家去收藏啊!
某蝦說:人氣開始低迷了,是大家不喜歡,還是嫌你慢了?
瑣瑣說:因為讀者群固定了,大家也掌握我更新時間,所以不會一天來點個幾百次。至於慢,我也覺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