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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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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宮裡,二皇子如受驚的小鹿一般,只是蜷縮在床榻之上,雖然捱了打的屁股時不時會痛,卻比不上心裡想念他的母親。從那日被嫡母從宜人館帶出來,他已有兩日多的功夫沒有看見孃親了。

“歡兒,你父皇見你沒去遊船,便要母妃帶了好些點心來,還有你愛吃的棗泥餡碧糯粽子,快來,母妃餵你吃好不好?”錢韻芯雖然嘴上說不稀罕二皇子,實則失去過兩次身孕的她從骨子裡喜愛孩子,恐怕除了皇帝,傑歡是第二個能讓她這樣耐著性子說話的。此刻她端了一碟子小巧玲瓏的粽子坐在傑歡面前,方才宮女們告訴她二皇子午後到現在一口水也沒喝過。

傑歡怯懦地看著錢昭儀,半晌才柔柔道:“錢母妃,歡兒想回宜人館。”

錢韻芯臉上強笑著,胸前略略起伏,她壓著脾氣緩緩道:“好孩子,你先吃了飯,吃好了飯咱們再說好不好?”

她的陪嫁嬤嬤擔心主子的性子耐不住,過來拉著傑歡的手哄道:“二皇子看啊,這麼多好吃的東西呢,嬤嬤來伺候二皇子吃粽子好不好?”

傑歡還是一副漠然的神情,那張漂亮的臉蛋又因委屈和害怕而顯得楚楚可憐,錢韻芯端著那碟粽子壓著心頭的火離開了寢室,才到正殿便摔了個粉碎,指著一班奴才道:“你們想辦法讓二皇子吃東西,別說餓死了,就是餓出毛病來,你們都先自行了斷了,看我保得住哪個!”

於是一班子奴才嚇得諾諾地端著吃食進去,可片刻便就傳來了傑歡委屈的哭泣聲,錢韻芯大大嘆了口氣,閉著眼自問道:“我究竟招誰惹誰,弄這樣一個小祖宗來折磨我,若是自己的孩子這樣鬧彆扭早就一頓板子叫他老實了,可是他到底還是蒙依依的孩子,我若打罵教訓,外頭的人不定怎麼看笑話呢,還不趁這個機會用唾沫星子淹了我?”

傅王府裡,茜宇正在臥房內鬨著兒子睡覺,今日這樣放鬆竟叫臻昕玩瘋了,睜著與他父親一模一樣的眼睛半晌不肯睡去,直到茜宇冷了臉,才膩著碩王妃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碩王妃囑咐了嬤嬤們幾句,便攙扶著女兒緩緩出來,本以為女兒跟著太上皇去了南邊,就再也盼不到與女兒自由自在說句話了,如今女兒好端端在自己身邊,還是在家裡,碩王妃頂好這幾日就一直把女兒帶在身邊。

茜宇覺得母親的身體散發著陣陣溫暖,手上的面板因保養得當還是那樣柔滑,握著母親的手,彷彿就能回到從前,心也隨著無意識地平靜下來。

這一夜,傅嘉在書房內就寢,茜宇在雙親的臥房內與母親睡了一夜,依偎在母親的身邊,兩年來她第一次睡得踏實了。

夜深人靜,傅王府因住下了皇貴太妃而日夜新增了看守,但一個瘦小的太監還是滴溜溜地鑽進了客房,一個穿月牙白袍子的男子就著昏暗的燈光舉著手中的風箏笑道:“小平安你來了?”

第十六章 夷險一節(四)

“爺!”小平安可一點也笑不出來了,“您又叫奴才來做什麼?方才白梨姐姐的話您可是聽到的,要扒了奴才的皮!”

真舒爾無邪的笑道:“他這是嚇唬你的!再者……”他說著將腰際的玉佩解下塞到小平安的手裡,“我給你謀了這樣好的差事,就算為了我挨一頓板子又如何?我看緣亦她們好像也不會拿你怎麼樣?這塊玉佩能換最好的棒瘡藥。”

小平安見真舒爾把一頓板子說得那樣輕描淡寫,真是在心裡哭了幾回了,“那……爺要奴才做什麼呢?”

真舒爾舉著手裡的風箏笑道:“呶,我白日裡做的風箏,明日就去津河水畔放,你把太妃引出來就好了。”

小平安滿臉不情願的模樣,“您以為奴才是誰啊?太妃好好的在王府裡不待著……能跟奴才走?”

真舒爾笑得很狡黠,琥珀色的眼睛裡似乎寫著“山人自由妙計”,他樂呵呵湊近小平安,將聲音壓得極低,“你聽我說……”

翌日清晨,茜宇隨著母親早早起身將上朝去的父兄送出了門,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家人都在身邊,和和樂樂。然晨起她便發現母親的眼角充斥著血絲,只覺得自己昨晚安眠一夜,不曾察覺到母親是否睡好,但見母親笑語如常,便也樂得和兩位嫂嫂陪著母親話家常說笑。方才送走父兄時,茜宇也一併安排緣亦將若珣送去央德公主府,並囑咐她自己出去京城裡逛逛,晚裡回來也不礙的。緣亦半推半就,把一起子奴才個個囑咐了一遍才離開,不由得碩王妃脫口道:“若當年你帶了緣亦走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