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羞辱意味,她一笑置之。
她傾身走向前,從酒桌上端起一隻酒壺,彎下腰來,朝著那人淺淡一笑,柔聲問道。“不知是否有幸給公子斟酒?”
那位眉目清秀的風流公子一看她的清靈笑靨,不禁失了神,自然連聲說好。
“爺讓你來倒酒了嗎?回去。”酒不過倒了半杯,席上有人坐不住了,不冷不熱地哼了聲。
堂下幾個華服公子低聲地笑,面面相覷,眼神之中盡是隱晦深意。
她壓著心中怒氣,轉身看他,她能忍,倒是他忍不了了?他不就是察覺她的心思,要借這些浪蕩公子哥來要她明白,她到底是何等身份,幾斤幾兩?!
他也不過將她當成是個歌姬,彈琴就高雅,倒酒就下流了?!
……。
嫡女初養成 018 推入火坑
席上傳出幾聲刻意的咳嗽聲,韶靈咬唇放下酒壺,她索性朝著眾人欠了個身,隨即舉步離開。
這個月,她剛滿十五歲,是女子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及笄,他只顧著自己的顏面,卻要容忍這等委屈和羞辱。
“你去哪裡?”一看韶靈轉身就走的身影,慕容燁低喝一聲,俊臉上的笑容,早已沒了蹤影。
“主上不是讓我回去嗎?當然是回屋子睡覺。”她回眸一笑,備受屈辱之後,她竟然沒了任何懼怕,愈發自如淡然。
“讓人再送酒來。”慕容燁眼神沉鬱,頤指氣使,指派了一句。
她幾步就走了出去,心中氣憤難當,更是腳步飛快,在拐角處撞著一人,她被撞到連連後退。
定下神來,一看是個端著酒罈子的武夫,高大黝黑,蓄著絡腮鬍,乍眼看,粗鄙醜陋。
“送酒去吧,晚了該有人發火了。”韶靈丟下一句,不再看他,直直越過他的身子。
這一兩年內,七爺的真面目日益暴露在她的面前,她嗅聞到身旁的危險氣息,韶靈越想自保,心中就越多保留。今晚那些所謂貴客對她指手畫腳,評頭論足她可以置若罔聞,卻更痛恨七爺的成心戲弄,她心中清楚,她跟七爺……早已無法回到以前,哪怕……他們看上去跟幾年前一樣。
想到此處,對七爺愈發反感厭惡,哪怕半路上想起自己的琴還落在酒席上,她亦不願再去自取其辱。
接下來的幾日,七爺那邊卻很消停,也不曾再讓她去伺候那些貴客。
這一夜,還是由她去送晚膳,七爺難得坐在書案前,寫著一封信,自始至終不曾抬眼看她。
韶靈樂個清閒,神色淡淡,退了出去。
天漸漸黑了下來。
韶靈走至假山旁,突地闖出一人,從她身後緊抱住,結實的雙臂像是幾條麻繩般緊緊綁縛住她。她掙扎了幾次不得掙開,眼底含怒,抓住男人的手背,一口咬出血來,他稍有鬆懈,她就以手肘重重撞擊身後男人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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