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又供奉著好幾排靈位,入眼皆為‘步氏’,這裡便是她全部的家人了。
在所有牌位的正中間有一塊空位,步幽晴將錦盒開啟的同時,除了青蓮,所有人全部下跪,神情悲慼肅穆,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光。
步幽晴將父親的骸骨一塊一塊放至空位處,強忍心中難過,沉聲說道:
“將軍歸位!”
四字一出,所有跪著的人皆埋首叩拜。
步幽晴緊緊握拳,任由指甲刺入掌心,鑽心之痛,也不能阻止她內心仇恨的爆發。
四千一百一十一條人命。
她絕不允許這麼多條人命,白白犧牲。
她會讓他們的冤得伸,仇得報,她會讓那些劊子手以屈辱百倍的方式失去一切,永遠只能在地獄中無盡沉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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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混混(一) 。。。
楚烈回到太師府,已是月上當空。
本該天地萬籟寂靜,北風呼嘯可聞之時,太師府內卻亂成一團,僕人婢女們忙碌進出,神情緊張,楚烈不明所以,便隨手截了個人,問道:
“怎麼了?”他出去一趟,整個太師府竟然翻天了。
那婢女手捧炭盆,細聲細氣的回答:“回少爺,老爺遇刺受傷了。”
楚烈心下知道爹受傷一定與他娘有關,當下便放開那婢女,向內堂走去。
探望之後才知曉,原來爹不是為娘所傷,這一點讓他甚感意外。
爹孃相鬥,本已將她擒住,可誰知半路卻殺出一個程咬金,硬是將娘搶了回去,並同時送了爹一掌。
雖然那人蒙著面,但以體型來看,可以肯定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身手極高,娘又不排斥的舊相識,所以,爹被那個男人打傷可比娘傷他更惱火煩心。
楚烈見楚方寕罵罵咧咧橫豎無事,也沒心情在那裡聽他說要怎樣怎樣去對付那人,便無奈翻了個白眼走了。
你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對付人家,扒人家皮?
走出房間,一陣清冷的夜風吹來,楚烈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趁著月色,向著郊外的竹林掠去。
迅捷的身影直接翻過籬笆牆,瀟灑落於院內。
楚烈站穩了腳,見竹屋內燭火閃動,知道那個女人已經回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他長腿邁開,將竹門推開。
他看到了一個美豔的女人端坐竹桌旁,桌上放著一隻茶壺和兩隻杯子,燭火就放在中央,因楚烈開門灌入夜風而岌岌晃動起來,而不遠處的後窗卻不合時宜的大開著。
逆著燭光,鳳孃的臉色陰晴不定,楚烈心下疑惑大起,他狐疑的來到鳳娘身旁,以手背碰了碰茶杯。
茶是熱的。人是剛走的。
有了這項認知,楚烈乾脆也坐了下來,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堪稱禍水的臉。
鳳娘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斜過眼角,睨視他道:
“你想說什麼?”
楚烈沉默不言,皺起下巴,目光沉沉的盯著鳳娘。似乎要在這張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一般,鳳娘氣極,乾脆一巴掌拍了上去,可這一招楚烈應付了二十來年,閃避技巧早就爐火純青了,只見他迅速後靠,腳下轉動,從桌子底下鑽到了另一邊。
“那人是誰?”楚烈問。
鳳娘停住了再次揚起的手,憤憤的放下,自竹凳上站起,轉過身背對楚烈,說道:“不關你的事。”
楚烈對著鳳孃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撅著嘴,雙手抱胸,踱步鳳娘面前,死死盯著她。
鳳娘剛要發難,只聽楚烈忽然開口道:
“我餓了。給我煮碗麵去!”
“……”
鳳娘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小子,認命之前,還是沒忍住在他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楚烈揉著臉,緩緩踱步來到後窗旁,仔細端倪起窗框上面略微凹陷的指印。
南佛金剛指……
第二天,楚烈買了東城軒意坊的芝麻團子正穿梭城內街道,向將軍府走去。
滿心期待的等著他的幽晴吃到芝麻團子時的驚喜表情,可誰知,在經過一家酒館門前時,突然撞上了一個被酒館夥計們抬著扔出來的人,手上的糰子連湯帶水灑了一地。
楚烈大怒,拎起那醉鬼的衣襟便想開揍,但定睛看清楚那人長相後,楚烈高高抬起的手又蔫兒了一般放下,他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之人,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