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誰,給這個深埋在地下的黑暗的、血腥的、見不得光的鬥獸場起了一個如此浪漫而毫不貼切的名字。
運營者為了保持“雲頂”的原始特色,經過修葺,將這個面積不大的小酒館完整地儲存了下來。
單鳴先是被五花大綁地安置在了酒店,看來這個酒店也是耐西斯的產業。
雖然對這個人瞭解不深,但是透過對話,單鳴也大概能猜到,他就是雲頂的一個“飼主”,透過各種渠道收納厲害的戰士,讓他們去格鬥,從中謀取暴利,說白了跟斗雞、鬥犬的人差不多,雖然他們表面上把這種活動組織叫做“俱樂部”。
單鳴不知道雲頂有多少個這樣的飼主,但是耐西斯能在這裡建起一座酒店,顯然是一個有分量的飼主,而自己就是被看上的鬥獸。
單鳴覺得他的眼光不錯,他決定當他從這裡離開的時候,把子彈射進耐西斯的眼睛裡。
單鳴被綁在床上,床邊上站著兩個個保鏢,眼睛基本都在盯著他看,隔幾個小時還要換上,似乎對他非常防備,房間還裝了攝像頭,單鳴一看這樣兒,想趁現在逃跑是沒戲了,索性倒頭大睡。
第二天中午,耐西斯出現了。
耐西斯笑著說,“昨晚睡得好嗎?”
單鳴懶懶地看著他,“被綁起來睡,會睡得好嗎?”
耐西斯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邊,“我調查到了有趣的記錄,原來你十四年前曾經來過這裡,而且贏走了一筆獎金。”
“沒錯,我來過。”
“那麼省去了我為你解釋這個地方,你也應該知道我希望你如何和我合作了吧。”
單鳴撇了撇嘴,“如果我不上場,你會用槍逼著我上去嗎?”
耐西斯笑而不語。
“讓我去格鬥,沒問題,但是我不用你的藥。”
耐西斯挑了挑眉,“你連藥的事情都知道?”
單鳴冷冷看著他,“怎麼,你們怕人知道嗎。”
耐西斯露出紳士地笑容,“當然不,事實上,我們升級了那個藥,效果比以前厲害了很多,也許你十四年前還能從這裡活著走出去,現在,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單鳴寒聲道:“我不用藥。”
耐西斯聳了聳肩,“沒問題,我只是不希望你死掉,你是個難得優秀的戰士,而且我相信,你的堅持持續不了多久,早晚你會主動想用的,那可是好東西,讓你戰鬥的時候心情無比地愉快。”
單鳴兇狠地瞪著他,“別廢話了,如果你要安排我上場,隨時都可以。”
耐西斯高興地說,“我欣賞你的勇氣。事實上,最近我的戰士們老是輸給我的競爭對手,這讓我很苦惱,希望你能給我帶來轉機。”耐西斯想了想,補充道:“單先生,你是個聰明人,請不要試圖在你的手腳獲得自由後,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當你在擂臺上的時候,會有一個狙擊手和三個機槍手盯著你,除非你刀槍不入,否則你是無法離開這裡的。”
單鳴鷹隼般的眼睛緊緊盯著耐西斯,“帶我去。”
單鳴在保鏢的押送下,從酒店坐電梯到達地面,然後進入了那個小酒館。
一進門,一股朗姆酒的味道撲鼻而來,陳舊的裝飾,原木的色調,牆壁上掛著的七八十年代美國豔星的照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讓單鳴一下子回憶起了十四年。
那年,他和艾爾、虎鯊為了籌錢和招人,無知無畏地踏進了這個黑暗格鬥場。
他們都還承受著失去林強和那麼多並肩作戰的兄弟們的傷痛中,試圖用暴力去發洩心中的悲憤,所以毫不猶豫地都報了名,莽撞地上了場。
一開始碰到了兩三個容易對付的角色,然後那天坐莊的人看上了他們,給他們安排了注射過藥物的鬥獸。
虎鯊那個時候正值體魄的最鼎盛時期,戰鬥力驚人,沒受太多傷就從擂臺上下來了,但是他和艾爾的境況卻是相當糟糕。
他的對手由於輕視了他的年齡,在他被打的滿臉是血的時候,索性趴在地上裝死,終於被他找準了一個機會,挫斷了對方的脊椎。但艾爾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碰到了一個真正的禽獸,那個人看上去已經完全沒有人類的感情和意識了,那只是一個戰鬥的機器,上了擂臺就如同一尊坦克,橫衝亂撞,力大無窮,嗜血,甚至可以說渴望血,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禽獸想殺了艾爾,投降根本沒有用。
單鳴剛剛失去自己的養父,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再失去艾爾,他看著被打得站都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