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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可講?”

姚啟聖躬身作揖,側身相讓道,“二位公子衣著華貴,定然不會佔我這老叫花子的便宜。若二位公子不棄,還請內堂敘話。”

納蘭性德唱起了紅臉,輕聲勸道,“表哥,咱們不妨聽聽他作何說辭。”

康熙勉強點了點頭。

廳堂擺設簡樸清雅,窗明几淨,一塵不染,完全不像姚啟聖穿著打扮那般邋里邋遢。姚啟聖在門外脫下外衣,露出一身整潔的馬褂,又換上乾淨鞋襪,淨手後才步入廳堂。看他如此做派,康熙略帶讚許的挑了挑眉毛。正所謂,不足以掃一室,何以掃天下?

“姚啟聖!”未等姚啟聖開口說話,康熙朗聲說道,“清順治初年,你出任通州知州,杖斃辱民土豪,棄官而歸。順治二年,官居福建巡撫,鄭成功收臺時,因資助糧草,頗有微功。康熙二年中舉,八旗鄉試第一,授廣東香山知縣。後因擅開海禁,被劾罷官。康熙五年,你再次被貶至羌口馬場任九品司廄。”

“……”姚啟聖聽聞此話,不禁一怔,轉而開始仔細打量眼前這個背影略顯消瘦,但氣度不凡的華服少年。

納蘭性德立在康熙身後,瞄著姚啟聖百惑不解的神情,悠悠的說,“姚啟聖,浙江會稽人,字熙止,號憂庵,從小有豪俠之氣。少遊蕭山,路遇兩個兵卒搶掠一雙女子,怒奪佩刀殺了那些健兒,把受害女子放走。”

沉默了片刻,姚啟聖撲通跪倒在地叩頭道,“臣姚啟聖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輕輕地一笑,望了望身側的納蘭性德,說道,“你的眼神兒還不錯,居然認得出來?”

“皇上龍姿鳳章,器宇不凡,眉宇間盤踞龍澤之氣。衣著華貴,儀表非凡,天底下還有幾人能配得起頂級的杭緞蘇造?”姚啟聖滿臉堆笑,諂媚道,“人言納蘭大人貌若安陵君在世,文韜武略賽長恭,若非不是皇上,誰人能當得起納蘭大人一句表哥?”

康熙側過臉,笑望著納蘭性德道,“容若,他的馬屁拍的如何?”

“馬屁拍的還挺舒服。不過這個奴才似乎沒什麼用處,咱們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康熙站起身,故作不屑一顧的說,“說的也是,身邊最不缺溜鬚的奴才。不如讓他在此處養馬,多少能為朝廷做點貢獻。”

納蘭性德瞟了幾眼惶恐不安的姚啟聖,故作悻悻道,“早就說了,來也是白來。你偏偏不聽,看看,被我說中了吧。”

康熙眼角餘光瞄著姚啟聖,故意朗聲說,“每次打賭都是你贏,回去朕好好賞你。”

“別的我可不要,把小白帶回來的馬賞我就成了。帳嘛,就記在他姚啟聖頭上,如何?”

“本就是你贏來的,這又有何不可?”康熙笑了幾聲,側過臉眉毛一揚,理所當然道,“就讓他老死在羌口馬場吧。”

“皇上,請留步!”康熙前腳剛剛跨出門口,姚啟聖回過身,連忙再三叩頭,焦急的喊道,“臣有平臺方略奏報聖聽,皇上聽過之後,再走也不遲。”

“哦?容若,你看呢?”

“皇上,聽個一兩耳朵也無妨啊!”納蘭性德和康熙二人背對著姚啟聖,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當天晚些時候,康熙敕封姚啟聖為文華殿經筵日講官,賜上書房行走,參知政事。

十月十八日,康熙在盛京休整一日後,便以拜謁長白山神為名,只帶數名親隨與盛京將軍阿穆爾圖父子前往長白山天池。

玉珠峰和懸雪崖間為一馬平川,東有飛瀑,西以白頭山峽谷為入口,位置頗為隱秘。被兩座陡壁夾在當中,氣候迥異,四季如春,氣候宜人。

飛瀑轟鳴如雷,水花四濺,霧氣遮天,兩次跌落匯成巨流,直瀉谷底,驚心動魄,蔚為壯觀。集奇峰、怪石、幽谷、秀水、古樹、珍草為一體,溝壑險峻狹長,溪水淙淙清幽,集博大雄渾的風格和洪荒原始為一體。

此處縱然隱藏千軍萬馬,亦不會被人知曉。康熙不禁讚歎,阿穆爾圖果真良將。

十萬鐵騎軍備嚴整,清一色的蒙古戰馬,皮質鎧甲,強弓硬弩,馬刀套索無一不精。將士們個個威嚴,神色凝重,一看便知是精挑細選的兵卒。

看過陣法衝殺演練,康熙的目光落在六匹戰馬駕馭的戰車上,“老將軍,這又是什麼?”

“回稟聖上,老臣仔細研究過元代的鐵騎,之所以元代鐵騎天下無敵,一是前隊超強的機動力,二是後隊的極具穿透力和超遠射程的戰車。”阿穆爾圖引著康熙等人走到戰車前,悉心解釋道,“此戰車能在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