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第二箭緊接著呼嘯而至,曹寅再無躲閃之機,登時嚇的魂不附體,難不成今日便是我曹寅葬身之日?
“啪!”頂冠寶珠被射的粉碎,頂戴應聲落地。
“哐啷!”未及喘息,第三箭襲來,佩刀掛鏈崩斷,佩刀極不情願的躺倒在地。
“哼哼!”幾聲冷笑直吹得曹寅後脊樑發涼,怯生生望去,射箭之人原是納蘭性德。
“……”驚魂未定的曹子清未沾得納蘭性德一絲的目光,他握了寶雕弓轉身沒入中軍帳。
42。御皇圖…第二十四章:帝遣喚餘生(一)
一章鎮魂曲,一盞招魂燈,一策帝驚魂
此次臨幸盛京,名義上是祭奠祖先。實則康熙目的有三,一來藉機宣召各部落蒙古王公,最重要的是見一見察哈爾王。察哈爾王表面上說的冠冕堂皇,表現的忠心耿耿,一提到結盟阻擊沙俄,要麼尋機搪塞,要麼言辭閃爍。蒙古王公中,數他衣著華貴,縱然他故意穿了舊衣前來,其富庶也可見一斑。單憑他領地內的幾處金礦,康熙就按捺不住想盡快踏平察哈爾。
十月二十日,謁陵結束,康熙和納蘭性德輕車簡從,帶了親隨來到羌口馬場。
星橋拿了拜帖,塞給軍門官一人一錠銀子,拱手禮貌的說道,“我們是晉中的馬商,素問羌口河馬場駿馬無數,特來買些馬匹,煩勞軍門代為通報場主。”
顛了顛手裡的銀子,左側的長臉軍門官笑了笑說,“你等著,我們進去問問。”
“多謝軍門。”
馬場地勢平坦,水草豐茂,秋季一片金黃,是馬匹繁衍、生長的理想場所,已有近百年的養馬史。羌口馬場所培育的戎狄馬是以當地蒙古馬和西域良馬雜交培育成,體形勻稱,粗壯結實,雄健膘悍,是馱、乘、挽兼用的良驥。羌口馬場每年進獻駿馬良駒無數,吏部和兵部的獎勵年年不斷。
“姚場主,他們就是要買馬的人。”
正在拴馬的姚啟聖看都沒看,隨口應道,“嗯。”
他中等身材,身著九品司廄服色,頭髮花白,五官平常無奇,單單一雙眸子深不見底。
納蘭性德摸著雪龍駒的鼻樑,將幾粒棗子塞進小白的嘴裡,伏在馬耳朵邊低語了幾句,“小白……”
“噦噦噦噦!”幾粒棗子進嘴,雪龍駒拿鼻子蹭了蹭納蘭性德的手掌,撒開蹄子跑走了。
康熙手指轉著馬鞭,一臉不羈道,“老倌兒,你就是姚啟聖?”
姚啟聖拴好馬,拍拍手裡的塵土,理所當然的應道,“昂!”
納蘭性德揚了揚下巴,笑了笑說,“老倌兒,我們是來買馬的,跟我們說說你的馬吧。”
“你們倆個小毛孩子好沒禮貌,在家裡見了長輩也‘老倌兒,老倌兒’的叫嗎?”姚啟聖瞟了他倆一眼,分開康熙和納蘭性德,大模大樣的走了。
納蘭性德望了望身旁的康熙,對著姚啟聖的背影喊道,“老倌兒,我打個響哨,若能引了你的馬跟我走,就把它們送給我們兄弟做見面禮如何?”
姚啟聖一聽就來了興致,回過身喊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黃口小兒有何本事?你若帶不走我的馬,又如何?”
心想我養馬五載有餘,怎會輸給你這個五穀不分的紈絝公子。
納蘭性德刷的展開摺扇,亮了亮吳梅村的真跡,朗聲道,“這把吳梅村題詞的沉香木摺扇就歸你了!”
“好,一言為定!”
“你等著啊!”納蘭性德對著馬場打了個響亮的響哨,但見沒上鞍具的小白領著數十匹駿馬賓士而來。一旁的姚啟聖等馬場的大小頭目個個目瞪口呆,康熙等人紛紛拍手叫好。
“噦噦!”小白在納蘭性德面前收住腳步,腦袋親暱的蹭了蹭他的胳膊。
“這匹可是萬里挑一的寶馬神駒啊!”姚啟聖雙眼放光,走到小白麵前,目不轉睛的上下打量,“這莫非就是西域名馬雪龍駒?”
納蘭性德摸了摸小白的鼻樑,挑了挑眉毛說,“老倌兒,你蠻識貨的嘛。”
康熙故作一臉深沉,平靜的說,“表弟,咱們既是贏了,就走吧。”
納蘭性德頰上攜過絲絲壞笑,得意洋洋的說道,“好嘞,今個兒可真不賴,白白撿了這麼大個便宜。”
姚啟聖連忙攔住康熙和納蘭性德的去路,瞬間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面容,拱手施禮道,“兩位公子,兩位公子請留步!”
康熙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還擊道,“老倌兒,願賭服輸,還有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