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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惜剛張張嘴,乾澀的喉嚨不肯吐出一個字。

霍維斯拿起一根棉棒,沾了點杯子裡的溫水,遞到藍廷的唇邊。藍廷含住,感到那一點點沁人的清涼,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我做好安排,估計很快就會有下一次營救。”霍維斯看看點滴瓶裡僅存的一點液體,拔下藍廷手背上的針頭,又細心地稍稍用力按住一會,直到確認不會再有血流出,這才鬆開手,收拾東西。

藍廷默然不語。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在這種十分危急的情況下,安排一次營救計劃,得有多難,要說心裡沒有感激之情就太虛偽了。但他也不願意表露,好半天才悶悶地低聲說道:“多謝。”

“大可不必。”霍維斯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剛才藍廷昏迷時的溫柔神情,似乎很不情願地拖長聲音說,“你別再給我添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拜託你這次好好地逃走,別總闖禍,讓我跟在後面給你擦屁谷。”

藍廷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早就該猜到。這個霍維斯,嘴上像抹了毒藥,總是有本事在下一秒就把別人的感動打消得一乾二淨。他一把掀起被子,想要下床,可惜只是掀被這一個動作,就已經讓他痛得皺起眉頭。

霍維斯連忙走過來:“你想幹什麼?”

藍廷全當沒聽見,咬著牙忍痛,像個手腳不聽使喚的後遺症病人,一點一點挪動自己的雙腿。霍維斯皺緊眉頭:“你到底想幹什麼?”藍廷還不理他。不過霍維斯也看出來了,藍廷是想下床。

他伸手按住藍廷的胳膊:“你的傷勢還得繼續抹藥,現在還不能走。”

藍廷低著頭,不屈不撓地把雙腿挪到地上,搖搖晃晃居然要站起來,卻被霍維斯一把按得又坐回床上。

“行了。”霍維斯有些煩躁,頗為無奈地說,“你想要什麼,我給你拿。”

藍廷咬著唇,偏轉臉,不去看霍維斯,自顧自還要起來。

“我說你TM地到底想幹什麼?!”霍維斯最後一個字剛喊出口,猛地頓住了,久遠的記憶一下子湧回來,這個場景太過熟悉。他頓了頓,臉上表情十分精彩,試探著問道:“藍廷,你不會是想……去洗手間吧……”

藍廷的臉頓時紅到耳朵根,連耳垂都泛著粉紅的色澤。他粗聲粗氣地怒道:“用你管!”

霍維斯笑了,很有點不懷好意。“哎呀呀。”他裝模作樣地說,“你怎麼還這麼害羞呢?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有見過呀?有要求直說嘛,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邊說,一邊從床底下拿出個病人專用的小便器來,得意地揚一揚,“你瞧,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藍廷的臉紅得像要滴血,憤怒的火苗子蹭蹭蹭往上竄,壓低聲音吼道:“你TM的去死!”

“很害羞啊藍廷。”霍維斯笑嘻嘻地,“怕什麼呢,大約數個小時以前,你就是用它……”

“滾!你TM給我滾!”藍廷恨不能自己立刻昏過去,沒有力氣揍他,氣得直捶床,“快點給我滾!”

霍維斯不再逗他,俯身輕柔但不容置疑地抱起藍廷,走進洗手間,放下來。他眸子裡閃爍著一種不明含義的光,低聲說:“看樣子你把我們和平共處的半個月,都忘光了,藍廷。不過,我可忘不了,一切清晰如同昨日。”沒等藍廷有所回應,霍維斯走出洗手間,輕輕關上房門。

那半個月!藍廷又羞又窘又憤怒,虧他還有臉提起。那半個月!

即使藍廷再不願意,他也必須得承認,在某些方面,霍維斯的確極為優秀。他總能輕描淡寫地圓滿完成所有任務,懶洋洋地坐在目標物上,看他們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藍廷無疑是個拔尖的軍人,連教官也很讚賞。但霍維斯總是比好上一點點,就好一點點。

藍廷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從來都不是,對於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更何況又是自己的戰友,他十分佩服。再加上霍維斯那張用來欺騙女人的最騷包的臉,在不知他本來面目的情況下,很容易給人以好感。他們本來可以成為非常好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誰會跟他做朋友呢?”霍維斯傲慢地翹著腿,晃動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散漫地說道,“那隻擁有貴族血統的波斯貓,最適合給我暖床。”

沒有人笑,所有的目光都望著霍維斯的身後,表情精彩紛呈。霍維斯漫不經心一回頭,看見了狂怒到極點的藍廷,居然毫不在意,不怕死地一挑眉:“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死仇!死仇!從此以後藍廷每一次和霍維斯對陣,都像瘋了一樣,一定要打倒那個混蛋,讓他求饒!

可每次都差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