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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方哲的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了。

顧臻:陪我去婚禮。

方哲想了想,發回去:幹什麼,搶新郎?

發出去之後方哲覺得說得太尖銳,又補充了一條:還是搶新娘?

顧臻那邊沉默了好一陣,方哲以為他不會回覆了,手機又震了一下。

顧臻:不去我就讓你輸。

方哲哭笑不得,委託人居然拿打輸官司來威脅自己,輸了他自己開心怎麼著?

方哲回:你找別人比較好吧,你說咱倆這僱主僱員的關係,去婚禮怪怪的……

顧臻很快就回了:怎麼怪了?

緊接著又發來一條:我沒別人。

方哲捧著手機,不自覺地漾出一絲笑來。

張雲宥是再婚,婚禮不能弄得太大,否則是對前妻的不尊重,所以只在他的高階公寓空中花園上辦了一個小型內部婚禮,招待的是西式的自助餐,到場客人都穿得衣冠華麗,舉著高腳杯來回穿梭。

顧臻一到場,就成了焦點。

他今天沒有打扮成駭客帝國,穿了一件優雅的燕尾服,領子上繫著白色的領結,還別了一枚騷氣的葉形領針,風姿瀟灑,很是一道養眼的風景。

本來張雲宥的交際圈子就都是文藝中年大叔大嬸,在文學界混飯吃的人,都是風度翩翩極有氣質,說話談吐都跟十九世紀英國貴族一樣,引經據典幽默詼諧,顧臻毫不費勁地就加入了他們,行為舉止一掃平時懶散拖沓的模樣,抬眼投足優雅溫和,像個翩翩公子一樣。

往往是顧臻低聲說了句什麼,旁邊的婦人們都掩嘴而笑,對他投去讚賞的目光。

方哲湊過去聽,顧臻說得好像是一個叫赫塔穆勒的人的事,人群又是一陣輕笑,方哲一頭霧水,聽了一會,下定論:這群人說的是火星文吧,於是自顧自地到一邊去喝酒去了。

張雲宥穿著合體的禮服,笑容溫暖柔和,頭髮像是又染過,看上去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夥子,他攙著一名嬌美豔麗的女人,女人得體地微笑著,舉止優雅毫不做作地對客人說著話。

方哲腦子裡閃過英雄美人四個字,不知道顧臻看了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轉頭看向顧臻,竟然碰巧對上了顧臻看向自己的眼神,方哲沒留神心下一亂,趕緊別過頭去看別處的風景。

顧臻欠了欠身,離開人群向方哲走來,手上端一杯淡黃色的雞尾酒,嘴角輕挑邪魅地微笑,眼睛的顏色在黯淡的燭光下似乎更深了。

方哲撇嘴,長得好看還穿成這樣真是犯規啊。

“不是聊得挺開心的麼,幹嘛還過來。”方哲說。

顧臻學他的樣子靠在欄杆上,慢慢地抿雞尾酒,半晌才說:“般配麼?”

“啊?”

顧臻抬眼看著張雲宥和嬌妻,說:“般配麼?新人。”

“準確來說已經不算是新人了。”方哲抬眼想了想,說:“般配,張教授四處留情,只有這樣厲害的女人才能治住他。”

顧臻看著張雲宥兩人的眸子有些冷,“有多厲害?”

方哲笑道:“如果有人對她丈夫下手,說不定她會把那隻鹹豬手剁下來。”

顧臻輕哼了一聲,咕嚕咕嚕地把酒盡數倒進嘴裡。

方哲說:“不過比起你來說還差得遠了,你可是一個非法持械的男人。”

顧臻說:“那是打火機。”

方哲瞪眼睛看他,“騙人!我都看見子彈了!”

“那是薄荷糖。”

方哲斜睨了他半天,自顧自地喝酒。

過了一會,方哲問:“你為什麼要來?還有上次在咖啡廳,你明明不想見他的,為什麼還要去?”

就在這時新婚夫婦兩人朝這邊走來,方哲牽起笑容迎上去,回頭看見顧臻面色不善,眼睛盯著新娘陰沉沉的。

方哲趕緊拉著顧臻上來道喜,並且解釋說顧大作家他得病了。

張雲宥擔心地問,小臻果得什麼病了?

顧臻臉色難看,連張雲宥的哄勸也沒起多大作用,直接扔出兩個字:性病。

張雲宥一愣,新娘子一口酒噴了出來,方哲差點給跪了。

方哲趕緊打圓場,心病,對對心病。

顧臻黑著臉哼了一聲,走到新娘子面前,冰冷的氣場直接覆蓋了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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