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不知怎地,就覺著心頭一陣怦怦然的,有點兒慌張起來。
傅寧抒的目光像是玻Я瞬',忽地抬手,碰在我的臉側,指尖滑過我的嘴角,可只一下而已,他又縮回了指尖,然後用那隻手摟住了我。
溫熱的氣息包圍過來,我就感覺心跳又快了一點兒,但卻不覺著慌了,反而安心起來。
「先生……」我不禁把一手伸出環住他,脫口:「最近好忙的樣子。」
傅寧抒沒作聲,還以為他睡了時,才聽他開口,聲調平淡:「年後事情是多了點兒,過一陣子就能清閒了。」
我喔了一聲,心裡高興起來,忽地想到了丁駒說的事兒,忍不住同他說起來:「今天我聽丁駒說,城裡來了團戲班,說是要在戲樓演上好幾天……先生,你看過戲麼?是不是很好看?」說著,就把差點兒能去成的事兒說給他聽。
「……你想去看麼?」
傅寧抒聽了一會兒,忽問。
我咦了一下,抬起頭來,睜了睜眼睛,同他對視:「能去看麼?」
「有何不可?」
傅寧抒像是笑了一下,默了一默又說:「不如後日晚上去吧。」
我一聽就樂了起來,連忙要說好,霎時又想起考試的事兒……
「可是,白日我要是考不好,就不能去啦。」我垂下腦袋,有些怏怏的道:「晚上就得準備隔日的補考。」
傅寧抒沒作聲,只是隱約嘆了口氣,才又道:「放心,你不需要補考的。」
咦?我愣了愣,抬頭就要問時,卻讓一隻手給按住了腦袋,整個人就往傅寧抒身上靠得更緊。
「……閉上眼睛,快睡。」
耳邊聽他說道,聲音輕得像是吹在耳朵邊,有些……
唔,說不清楚什麼感覺。
就是……我有些恍惚,又有點兒侷促,就什麼問題也沒了,只小聲的喔了一下,聽從的閉上眼了。
七十九
隔日最後一堂是林子復的課。
算學這一門,老實說,一點兒都不簡單,我每次都聽得迷迷糊糊的,課堂上也洠�偎��賄^,上林子復的課,還是比柳先生的課來得輕鬆。
林子復不會拿別本書的道理來比喻,喜歡說些實際的例子來解釋。
而且他出睿�埃�隙〞�日f範圍,準備起來不會摸不著頭緒,所以我寫得不算差,至少……補考的次數洠�屈N多,反正考壞了,他也不會來揪著我叨唸。
老實說,除了柳先生,其他的先生都不怎麼嘮叨的。
不過上了大半天的課,聽著聽著,我忍不住有點兒犯睏,中間都洠г觴N仔細聽了,等到李易謙輕推了我一下,才知道課上完了。
我慢吞吞的收拾好,和李易謙約了過會兒直接去書室找他,就分頭離開。
但還洠ё叩綍鴰歟�陀齙攪訟�硪弧�
他正好從另一側走來,所以一眼就往我看來,腳步跟著停了一停。
我和席夙一對上目光,微微一頓,才怯怯的開口:「先生好。」
席夙一嗯了一聲,往前邁了兩步,又頓住腳步,偏頭過來就對我道:「走吧。」
我愣了一下,才想到他一樣要去書庫的,連忙喔了一聲,趕緊動起腳步,然後就見著他轉回了頭,踏步往前。
途中,席夙一都洠дf上半句話,一直去到了書庫,他才出聲吩咐起今兒個要讓我作的事情。
其實也洠�顫N特別的事兒,和之前每一次都一樣,幫忙他去後頭搬出一些書,然後再把他先前整理好的書,搬往另一頭去。
「……做完這些,你就看書吧。」他又一樣這麼說。
我喔了一聲,猶豫一下,還是問了:「先生,那到時我能去書室麼?」
席夙一面無表情,往我看了過來。
我不禁緊張,支吾了幾下,囁嚅的道:「明兒個有考試,李易謙要教我怎麼唸好,他和我約在書室。」
席夙一微微點頭,就道:「那你現在就去吧。」
我還以為聽錯了,不禁咦了出聲,有點兒茫然的對著他看。
「把書唸好比較重要。」席夙一說著,轉開了視線,逕自做起他的事兒了。
我呆愣著,看他動作了一會兒,才恍然他是說真的……
「先生……」
席夙一再看了過來,微皺了下眉,才開口:「不是讓你去的麼?」
我慌忙喔了一聲,重新揹好了書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