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結果,意外見著了傅寧抒,然後……喝了一口酒,整個人就很暈,跟著……
跟著……唔……跟著呢?
我微微皺眉,瞅向沒再作聲的傅寧抒,他正看著我,神情平淡,一點兒都瞧不出端倪。
我卻有點兒忐忑,支吾的開口:「先生……我……昨晚……」
「昨晚你才喝了一口酒,頭就難受起來。」傅寧抒打斷,淡淡的道:「既然現在感覺不難受,這睡了大半天,也該起來了。」
我喔了一聲,推了被子就要下床,瞥見他也站起來,像是要走開了,就想都沒想,脫口喊住了他。
傅寧抒站著床邊,目光看向我,沒有作聲,似乎就是在等著我開口。
我對著他,支吾了半晌,才囁嚅的問出口:「先生這次回來後,還要再離開麼?」說完,就忍不住低下頭。
只一會兒,頭忽地被摸了一下,跟著聽到他說不會了。我怔怔抬頭,他已經回身走開,將杯子放回小桌上。
然後又向我看了過來,眉頭微皺了下……
「還要賴床?」
我急急忙忙就下了床,趕緊去洗漱。
今兒個比起昨日,又不知道冷了多少去……
我就去開啟衣箱,找了幾件稍厚的衣裳換上,再規規矩矩的束好了頭髮。其實沒上課的時候,有的學生就只用簪子挽住頭髮而已,不會那樣守規矩,不過我沒有簪子,也不會用,乾脆束起來最方便。
弄好之後,才覺到又睡過頭,早飯已經過了……
傅寧抒比我早起,不知道他吃過了麼?他昨晚才回來的樣子,肯定不知道廚房沒開大灶吧。
「先生……」我想著就開口。
在書架前的傅寧抒便回過頭,跟著放下了書,走了過來。
「好了?」
我點頭,沒覺得他問的奇怪,忙道:「先生吃過飯了麼?我是說早飯……放假廚房不開大灶,所以早飯過了就沒啦。」
他聽了,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就走去箱櫃那頭,拿了東西再走了回來。我怔了一怔,才看了清楚,他手上……好像是一件披風。
「過來試試。」傅寧抒說著,就把披風抖開來。
我咦了一下,沒有動作,只愣愣的對著他看。
「這一帶入了秋,風就有些刮人,穿上這個擋擋。」傅寧抒又說,就走近前一步,把那件披風圍到我身上來。
我呆站著,讓他幫忙把繫帶打好……
「……有點兒長,回頭讓人改一下吧。」他弄好後,看了一下說。
我沒仔細聽他說什麼,只是怔怔的把手摸上披風。這件的料子摸著……很滑很舒服,是從來沒有摸過的。
而且,顏色好漂亮,像是淺藍又好像有點兒透著紫,上頭還有細碎的紋路……
「先生,這是什麼顏色啊?」我實在好奇,忍不住問,又摸了一摸。
「……叫雪青吧。」
雪青啊……我心裡喃喃地記著了,就伸手要把它解下來,卻讓傅寧抒阻止。
「不用解,穿著。」他說,人就去椅子上拿起他擱著的披風。
我瞧著他穿上,有些一愣,才開口:「先生……要出去麼?」
他打著繫帶,看了我一眼,「你不餓麼?」
「餓啊……」我說,才想起來,「我有吃的,是劉嬸給的月餅,還有一些點心……」
「不吃那些。」還沒說完,傅寧抒就打斷。
「咦?」我愣了愣,不明白的問:「那沒東西吃啦。」
「誰說的?」傅寧抒挑眉,「外頭不是有麼?」
外頭……
對,外頭有賣。
我都忘了,唔……也不是忘了,只是也不知道地方,不知道路怎麼走。
傅寧抒當然不會不知道路怎麼走的。
不過這次出門,沒像上回那樣僱車,是用兩條腿走,而且不是走書院正門那條長長的樓梯離開,是繞過樂閣,穿過一小片竹林,然後過了一道門,就是一條小徑。
再走出來後,沒一會兒……好像……好像就是上回馬車停得地方。
這裡往前走,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周圍都是商家店鋪,好不熱鬧,可傅寧抒卻像是沒有停留的意思,只顧著向前。
我跟在他身側,同上回一樣,還是忍不住的左顧右盼,總覺得這一次看到的,又比上回看的多了點兒不同。
我走過一家鋪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