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頭轉向的分不清楚。」
李長岑沒說話,只呵呵一笑。
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疑惑,平常他總和李簌在一起,今兒個怎麼……
「你怎麼不找……唔……」我開口,但又覺得好像不能問才對,話就頓了一頓。
「你是問李簌?」李長岑像是不在意,沒什麼的道:「他想去城裡看一看,我也不想同他們去湊熱鬧。」
我愣愣點頭。
「你找衛先生做什麼?」李長岑忽問。
「哦,衛先生給了一段詞,讓我們譜曲子,我拖延到現在才譜好。」我吶吶道。
「譜曲?」
「嗯。」
李長岑默了一下,又問:「我看一看可好?」
我覺得沒什麼不行的,就拿了出來給他,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唔,我譜得不怎麼好……」
李長岑正看著,聽了就點頭,「確實不怎麼好。」
唔——他也不用說得這麼直接嘛。
我霎時鬱悶,又覺得頹喪。
這是事實,我也明白,但花了好幾天才譜出來的曲子,被當面這麼一說,心裡還是忍不住鬱悶。
一百一十一
等雨也下得少了些後,書院一處庭院的幾株梅樹,枝頭上開了一蔟一蔟的花兒。
花兒有粉有白,都是小小地一朵,隨風微微的顫動,隱約飄散淡淡地香味兒。
課歇時,我同丁駒和幾個人走過邊旁的走廊。其中一個人瞧了那些梅花,提起了在城北的寄水寺,說是附近的梅花也開了。
丁駒一夥兒人跟著討論起來,沒一會兒就講定,打算明兒個放假時去瞧瞧。他也邀我一塊兒,還說他家人正好來城裡,順便一道吃飯。
聽到要去賞花兒,我有些心動,可是……
想了一想,我還是沒答應——又不認識丁駒家裡人,去了多奇怪啊。
丁駒可惜似的哎了一聲,但沒再講什麼,只是轉開話題。
而說著,又聽他們聊到了李長岑。
自從丁駒去賠過罪後,回頭不斷的誇起李長岑,說是他脾氣好,四處對人講他的好話。
這之後,就有更多人來接近李長岑。
不過,老實說,經過這一陣的相處,班裡眾人都喜歡親近李長岑的,或者說整個書院裡頭,大概沒人會不樂意同他接近。
老實說,我也是。我真的覺得他人很好。
上一次他幫忙過我,後頭還聊了一會兒,現在課堂裡和他說話時,感覺沒那麼侷促了。
而且聽我東扯西扯,他一點兒也不會打岔,總是安靜的聽我講完,偶爾會說些有趣兒的事情。
而且我想過,他人都坐在旁邊了,要不和他說上話,實在很奇怪的。
至於其餘時候……
反正有那麼多人喜歡親近他,也不用多我一個湊熱鬧了。
每次上完最後一堂課,都得有人留下來整理,而今兒個輪到我了,所以我慢吞吞的收拾自個兒的東西,沒著急著走。
班裡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
包括李長岑。只要課歇時,他大多會和李簌一塊兒——李簌總會來喊他。
不過有時候,李簌不會過來,至於是去了哪兒,好像李長岑也不會問。
而其他的人要是看見了李簌在旁,也不會靠近。
但一開始,眾人也不會避著李簌的,加上……唔,聽他們說李簌是皇子,接近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會要躲。
但李簌……嗯……有點兒不好相處。
他不吭聲時,臉上總冷冷的,開口時更讓人發怵。
……就算是笑也一樣。
想想,那李長岑果然是性情好啊。
上回和李簌說過話後,我就打定主意,要離他遠一點兒。讓他盯著看,實在感覺膽顫心驚。
「……你還在?」
忽聽見訝異的一聲,我咦了一下,轉頭就看見陸唯安。
「唯安?」我疑惑:「你怎麼折回來啦?」
陸唯安頓了一頓,神情隱約侷促,才含糊的道:「忘了東西……」
我喔了一聲,看著他走去了桌位,但卻一眼都沒瞧他自個兒的桌子,而是低身把旁邊那張桌子各處都看了一看,連地上都沒放過。
唔,是掉了東西啊?
但是,方才整理時,我全看過一遍,壓根兒沒瞧見有東西落在地上。
我覺得奇怪,忍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