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鋒利的牙齒驟然一落,這一下對方毫無準備,言無湛清楚的感覺到他咬到什麼東西,力度還不小……
血味立即瀰漫出來,言無湛沒有就此收口的意思,他準備把這不要命的傢伙的舌頭連根咬掉,察覺出他的意思,對方沒有驚恐,而是猛的捏住男人的兩腮……
訓犬的時候,若是犬亂咬東西,一般訓犬者就會捏住犬的腮部,這樣犬就無法發力,不管咬合度多強,到最後都會鬆口……
對人,同樣如此。
雖然不甘心,雖然對方用訓犬的方式對他,但是言無湛的嘴巴還是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放開了……
緊接著,他眼上的布條也被扯下來了。
被綁的太久,視線有些不清,更何況屋子裡沒有點燈,言無湛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不過很快,那人就走到床榻邊,將一旁的蠟燭點燃了……
一根很小的蠟,火光微弱到只能照亮床榻,可是就是這弱的不能再弱的光亮,言無湛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然後他的下巴差點脫臼。
“弘毅?”這次他沒結巴,很痛快的喊出了弘毅的名字,雖然有點走音。
不過對此弘毅似乎沒有任何高興的意思,他的臉色難看到言無湛看了都心驚膽寒。
弘毅的嘴唇上,嘴角邊還掛著一圈紅,儘管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透過他陰鷙的眼神,言無湛也知道弘毅這傢伙心情相當的糟糕,他挨的那一下,也是相當的疼……
“咬我?”
幸虧,他的聲音沒有太大變化,舌頭似乎沒斷……
不過這傢伙話這麼少,其實要不要舌頭沒什麼用,咬斷了也就咬斷了……
一改之前的悲壯與憤慨,男人腹誹著,不過弘毅要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恐怕他那根舌頭這個月是甭打算用了……
至於弘毅用什麼折磨他的舌頭,不言而喻。
到時候不止是舌頭不好使,恐怕嘴巴都張不開了……
對著一臉陰沉的弘毅,言無湛本想說點好聽的哄哄他,可在他開口前,弘毅又道……
“認不出我?”
笑容還沒擠出就夭折了,男人發現了問題所在,也發現了潛藏的危險,他乾咳,雖然現在逃走是明智的選擇,可惜的是弘毅沒解開他的繩子……
危急關頭,言無湛全然沒有他是皇帝他被綁著的自持,他只知道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他也知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衝著弘毅訕笑,“那個,弘毅,這是誤會……”
“誤會?”
弘毅這涼颼颼的反問,讓床榻上的男人感覺到了在數九寒天裸奔的滋味,雞皮疙瘩排山倒海,他想為自己辯解,可被弘毅那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張了半天嘴除了難看的傻笑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半年。”
半年而已,他竟是忘了他的感覺,竟是分辯不出他的味道,竟是讓他跟了一路還渾然不知……
“受死吧。”
弘毅宣判,死刑,無赦。
男人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他就知道……
弘毅那高大的身軀在他身上投下了個濃重的陰影,言無湛縮在牆角,猶如待宰羔羊,而這時候,那苟延殘喘的蠟燭終於熄滅……
多麼應景,像在在詮釋男人此刻墮入萬丈深淵的心情……
這一刻,恐怖的氣氛被烘托的淋漓盡致。
弘毅沒解他的繩子,他直接扒了他的褲子,下半身與空氣親密接觸後,言無湛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男人掙扎,不是因為弘毅要做的事情,而是有件事梗在喉間,他不問清楚,安心不得,更謬論讓弘毅碰他……
“弘毅,你等等,我有話問你!”
弘毅的動作一頓,“說。”
弘毅那模樣,像是決定生死的判官,他給言無湛最後一次辯解機會,然後他再決定讓他怎麼死……
是下油鍋,還是下油鍋,或者是下油鍋……
“聽說你娶……啊——”
話沒說完,弘毅一巴掌就抽到了他的屁股上,言無湛正在傷懷,沒想到弘毅在這時候抽他,他的尖叫有些扭曲,不止是嚇了一跳,更多的是那混蛋用了全力……
疼。
“再說。”弘毅讓他繼續。
言無湛憤恨的看了他一眼,他警告他不要再動手,等他把話說完。
明明錯的人是弘毅,他竟然還在這裡喧賓奪主,他還打他……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把他踹下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