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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何透蓮暗自心傷。

對面撞了人的船上,有人高喊:“擋著道兒了!”此船之中也有人正憤憤盯著那船,忽見從艙中走出一容貌瑰美的少年,年紀瞧著尚小,約有十四五歲,但氣勢高傲矜貴,決非凡常百姓。

本來這船上坐著一眾的女孩兒,又都受了驚,各自對撞上來的那船上之人充滿了憎惡之感,哪知道對面船上卻有這般少年,眾少女頓時怔然,連被小芬擁著往艙中而去的何透蓮都扭頭去瞧,一瞧之下又是一怔。

她囿居於溫宅數年,極少有機會出門,哪知道今日不過出門一會,便遇到好些容貌俊美的少年,其中佼佼者尤以對面船上的少年為最。

那少年便如明珠一般,容貌已是奪人,氣韻更是高貴,這般理直氣壯毫無歉疚之意的喊著讓路,便是被撞下河道的何秀蓮也瞬時有種很想原諒他的感覺……雖然對方並無問候她安危的打算。

可惜此船上立著的唯一男性不肯對這種錯誤視而不見,他厲聲喝道:“撞了人不肯道歉,今日休想離開!”

那少年昂首,一臉藐視:“不想讓小爺走,難道還想留下小爺不成?”回頭朝著身後小廝喝道:“扔銀子過去……這些刁民不過是想訛些銀子罷了!”

少年身後立著的小廝探頭探腦朝著對面船上瞧了一眼,見對面船上立著的少年毫無懼意,很想奉勸對方一句息事寧人,但見對方毫不罷休的眼神,他便探手入懷,將個鼓鼓囊囊的荷包扔了過去。

對方接了荷包隨手扔在船上,仍是固執重複:“道歉!不道歉休想離開!”

少年大怒,朝著船艙內大喊:“阿三你醉死在艙內了?還不快出來?”

船艙內並無一點動靜,有小廝探頭探腦掀了艙上簾子出來回稟:“三……三爺喝醉了……”

少年冷哼一聲:“敢是遇上擋道的,他不敢回應,便躲在艙中裝死罷?”又朝著被撞的船上招手:“小子,你要不是怕小爺,便來小爺船上過幾招,要是贏了還好說,要是輸了……”

他後半句未說完,柳明月便察覺扶著自己的薛寒雲要往對面船上過去理論,她雖深知薛寒雲之能,但卻不知對面船上的少年本領如何,拉住了薛寒雲不肯讓他過去。

她們才來江北,人生地不熟,總不能讓薛寒云為了這事吃虧。

“寒雲哥哥,萬一對面船上有埋伏如何是好?”

薛寒雲拉開她的手,溫言安慰:“不打緊,就算有一船的人,也不能由著這小子撒野,撞了人還如此囂張!”縱身便朝著對面船上少年撲了過去。

此船上的少女原本便想著如何了局,有那膽小的已經想著讓撐船的婆子讓道,也有向來氣焰足的,譬如長房的溫毓珠,溫毓珍,兩個一人居長,一人居小,都頗得家中長輩寵愛,哪裡容得這不認識的少年在此撒野,立時鼓動柳明月:“月兒妹妹別怕,就讓薛公子教訓教訓這小子!”

她們早聽三房來的少年一位是夏家表兄,乃是個只知讀書的主兒,另一位卻是柳相的養子,乃是武官之後,文武雙全,見得他待柳明月這般關切,又聽柳明月叫他“寒雲哥哥”,便知此人乃是薛寒雲。

對面船上,此刻卻打了起來。兩名少年在船上打的難分難解。那少年腰間有劍,但與薛寒雲對打,見他赤手空拳,那少年生性高傲,便也不肯用劍,二人拳來腳往,只瞧的一眾少女早忘了被撞之事,便如水中搭了個戲臺一般,瞧著打鬥的二人議論不止。

這個說薛寒雲武藝高超,另外一個又誇那少年風姿翩然,無人能及,一時之間,兩船之上都是亂紛紛。

打鬥了足有一盞茶功夫,薛寒雲賣了個空子,覷著那少年上當,他飛起一腳,將那少年踢下河去。此船上的小廝頓時大喊:“快來人啊!快來人!”

船上一眾小廝撲通撲通跳下去四五個,卻都在水裡掙扎,原來他們都與這少年一般,全都不會水,只知在水中掙扎,只因小主子落了水,情急之下想也不想便跳了下去。

撐船的船戶見此,便跳了下去救人。艙中忽竄出來一名年輕男子,見那少年不見了,又往河裡一瞧,面上頓時顯出一種扭曲的表情來,既快意又憂心,讓人懷疑他這是到底想讓少年吃點苦頭還是擔心這少年的安危?

溫友思他們乘坐的船此刻靜靜泊在柳明月她們乘的船尾,幾人正盯著河道瞧,見得這年輕男子,兄弟二人相視一眼:“這是……二哥?”

不用他倆再猜,少女們坐的船上,溫毓珠溫毓琦及溫毓珍已經大叫:“昌哥哥……昌哥哥……”

原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