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後院裡頭有一大灘血跡,想來是燕玲的血,既然燕玲受傷了,自然也開始不能走遠的。可是搜了整一個府邸,都沒有找到燕玲,所以溫宇劍也猜測是蘇黛和溫以墨帶走了燕玲。
“是的。”溫以墨也沒有掩飾,不打算隱瞞溫宇劍。
“那她……還好嗎?”溫宇劍猶豫了一會,才問了出口。
“死不了。”溫以墨淡聲回答道,“我知道你的難處,那日是你的新婚,你自然要顧著白羽琪的感受。”
溫宇劍苦澀一笑,那晚他也想走,但是他不能夠得罪了烈武山莊,要不然自己大計還要怎麼進行下去。
“那燕玲身上有沒有別的東西?譬如……奏摺這類的。”這才是溫宇劍的真正目的,否則溫以墨也不會登門造訪。
溫以墨臉色始終是淡淡的,他搖了搖頭:“蘇黛發現她的時候,也是身受重傷了,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那你要不要去見見她?”
溫宇劍的面色難看了起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過來,他還抱著一絲的希冀,但是聽到溫以墨這樣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唯有自己再找機會了。
“不必了,讓她在這裡好好歇著吧。”溫宇劍輕輕地搖了搖頭。
溫以墨不動聲色,只是答了一句:“好吧。”
待溫宇劍走後,溫以墨才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桌上的白色宣紙。
“人有時候太無情,反倒會斷了自己的後路。”溫以墨頗有感觸,“但是就算你得到奏摺,對你也沒有用處,反倒會害了我。”
他嘆了一聲,想不明白事情為何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想要退出之時,卻讓他得到這一份遺詔,如何讓他罷手,如何讓他放棄?許久,他都說服不了自己。
但是就算他有了這一份遺詔,也是不能夠拉下溫俊馳,溫俊馳在朝中迅速地建立起自己權勢,要想扳倒溫俊馳,也唯有靠武林的力量。
想到這裡,溫以墨的心胸也開朗了起來。
既然這樣,自己何不看著溫宇劍怎樣主導這一場好戲!
恰在此時,響起了敲門聲。
溫以墨皺了皺眉頭,問道:“什麼事?”
“王爺!王妃快不行了!王爺請去看一下王妃吧!”門外的黃嬤嬤已經耐不住性子,衝了進來跪在地上。
溫以墨聽到這一句話,立刻站了起來,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前些天還好好的。”
“老奴也不知道,王妃看了大夫,大夫也只是說王妃只是心胸發悶,吃幾服藥就好了,可是剛才王妃吃藥之時……就吐出了……一口黑血。”黃嬤嬤斷斷續續地終於把話說完,看得出來黃嬤嬤非常驚慌。
“黑血?”溫以墨微微蹙眉,便出了書房。
既然是這樣,恐怕雲碧清是中了毒。
那麼究竟是誰那麼大膽,居然在他的王府裡下毒,他近日並沒有見過雲碧清,也沒有多大留意,想不到居然是出了這樣的事兒。
而此時,雲碧清正躺在床榻上,大夫還沒有來,她一臉痛苦,已然沒有了往日的風姿,雙眼有點兒深陷,就如鬼魅一般。
她的嘴角仍是殘留著血跡,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口,似乎等待著一個人的出現。
直至到,那一抹白衣終於出現了。
“王爺……”雲碧清喃喃地念了一聲,嘴角微微勾起,她笑靨如花,卻有種奇異的感覺。
他依舊是喜歡穿白衣,那白色袍子襯得他極為好看,髮絲也是梳理得一絲不苟,她還記得,她曾經為溫以墨束過一次發,溫以墨說了一句話讓她高興了很久:“你的手真巧。”
☆、118、誰是兇手
可是到了後來,雲碧清再也沒有為他束髮了。
他始終是離她太遠了。
他也不曾主動靠近過她。
“碧清。”溫以墨看見雲碧清那臉色蒼白的模樣,只是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王爺……還能見到王爺,真好……”雲碧清緩聲說道,眼眸裡帶著一絲笑意。
溫以墨皺了皺眉頭,回頭望了黃嬤嬤一眼:“大夫還沒有來嗎?直接派人進宮請御醫吧。”
但是單看雲碧清現在的模樣,恐怕是不行了。
“妾身想……王爺陪陪妾身吧。”雲碧清艱難地說道,這也是她最後的願望,她料想不到自己的生命會是這麼的短暫,她真的不捨得!
溫以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床沿邊上,看著雲碧清,輕聲說道:“沒事的,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