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溫以墨已經給了她金倉藥,她蹲下來給燕玲處理傷口,但是金倉藥剛剛撒下,那鮮血便將金倉藥給衝開了。蘇黛的心都揪了起來,溫以墨看見如此,便給蘇黛丟了一顆藥丸:“這是芙蓉姑娘給我的,可以抵禦寒氣,如今也只有讓她服下,看看有沒有用了。”
蘇黛點了點頭,連忙讓燕玲服下。
燕玲本是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傷口的血終是止住,眼神也清晰了起來。蘇黛心裡一喜,看來這確實是有一點兒的效用。
“我……拿到……了……”燕玲艱難地說著,手裡已經拿著一樣物件遞過來,那物件有布帛包著,看來燕玲是小心翼翼護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溫以墨很自然地拿了過來,可是燕玲此時恢復了一點兒神智,自然也看清了這並不是溫宇劍,她瞪大了眼睛,怒視著蘇黛,想要將那東西搶回來。
“你!還我……”燕玲一個急促,卻是吐出一口鮮血,一臉痛苦,“蘇黛……你騙……”
“我沒有,只是……溫宇劍說他不認識你。”蘇黛艱難地說著,害怕燕玲再次激動,恐怕性命就更加堪憂了。
果然,燕玲像是聽到一個大笑話一般,靠在假山上,冷笑了一聲,不住地重複著一句話:“不認識我?不認識我……”
此時,溫以墨已經將那布帛開啟,看見這裡麵包著的,正是一本明黃的奏摺。
與其說奏摺,倒不如是說遺詔更加適合。
原來溫宇劍是想得到這樣東西。
“黛兒,先帶她回去。”溫以墨已經決定了,要救燕玲的命。
溫宇劍已經無情到這個地步,日後必定是很恐怖的,燕玲拼了性命,最後卻換來了一句不認識她。
“她受了很重的傷。”蘇黛害怕移動一下燕玲,就會讓燕玲的傷口大出血了。
“不用……救我。”燕玲已經是沒有了生存的慾望,她不想再讓自己痛苦地活著。
☆、117、又起風波
蘇黛欲言又止,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溫以墨卻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冷聲說道:“難道你就不想把這東西交到他手上嗎?我不會幫你交給他。”
燕玲的眸子閃了閃,嘴唇緊緊抿著,而後,才閉上了眼睛。
她確實是想著將這東西教導溫宇劍的手上,可是他卻這般無情,她只是想躺讓他來看自己一眼,卻只是自己的奢想。
“燕玲,你拼了命才得到的東西,不就是想要交給他嗎?你堅持住,一定可以的。”蘇黛也在努力勸說著,要是燕玲沒有了求生意志,那燕玲肯定是沒救的了。
燕玲的睫毛動了動,她依舊是清醒著,隨後,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夜深,淳親王府。
蘇黛正給燕玲上藥,原來除了腹部,燕玲的身上還有許多的傷口。
大夫已經開了藥方,燕玲也算是暫時保住了性命,這讓蘇黛暫時鬆了口氣。
可是燕玲為什麼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而去偷那一樣東西呢?蘇黛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燕玲與溫宇劍之間有什麼交易。
“以墨,燕玲給你東西,究竟是什麼?”蘇黛回過頭,看了溫以墨一眼。
溫以墨手裡正是拿著那一份遺詔,他沒有說話,開啟看了一眼,便也合上了,眸子裡沒有一絲的情感起伏。
他神情淡淡的,似乎那只是一樣沒有價值的東西,說道:“只是一本奏摺,是四弟的。”
蘇黛皺著眉頭,既然如此,那她也想不明白了。
燕玲已然是昏迷了過去,連呼吸似乎都是若有若無的,她給燕玲包紮好,再掖好被角,她的眼皮就快要蓋下來了,但是房間裡也不見了溫以墨的蹤影。
溫以墨正在書房裡頭,將那份遺詔收在暗格裡頭,淡聲說道:“要是讓四弟看見了,恐怕他會記恨我。”
所以這份遺詔,還是這樣藏在這裡吧。
但是……
他閉上了眼睛,心始終是有點不甘。
過了幾日,溫宇劍便也登門造訪,帶著新娶的王妃白羽琪。
白羽琪身形嬌小,打扮得體,蘇黛很難想象,這就是烈武山莊的大小姐。聽說烈武山莊的刀法一流,可是白羽琪的雙手甚小,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起一把刀。
隨後,溫宇劍便也與溫以墨走進書房。
“王兄,是你帶走了燕玲嗎?”溫宇劍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新婚之後的第二天,他去找過燕玲,但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