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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天,給你送去老公餅而不留下名號,已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忍耐了!”

他的唇瑟瑟發抖地擦下來,在暮田田的臉頰上流連往復地摩挲著,嗓子一啞,便如同浸飽了蜜露的黃連:“那天晚上,我不斷告訴自己我是喝醉了,也告訴自己你也喝醉了,或許你不會記得,不會記得……

可你竟就此消失,我不知你是不能原諒自己還是不能原諒我,那幾個月,我真是快要瘋了……”

暮田田猝然抬頭,兩個人的唇便出其不意地碰在一起。譚仲蘇立即狠狠咬住她,兩副唇舌緊緊膠著,輾轉廝磨再也無法分開!

過了好半天,暮田田才勉力推開他,偏開臉去細細喘息。她眼中波光粼粼,沁潤過的雙唇霞色瀲灩。

她低聲說:“仲蘇,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斬斷和沈滄嶺的天定姻緣,那都是我自己作的孽。”

她望定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說了出來:“因為我自從兩年前和他成婚,直到現在,都還未曾與他圓房。”

譚仲蘇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暮田田悽然苦笑,身子一軟便歪倒在他懷裡,像是卸下了所有的負擔,此時心如止水,惟剩聽天由命。

譚仲蘇柔情百轉地將她揉入懷裡,細細碎碎的話語隨著小口小口的親吻撒播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肩頭、心窩……

“我的傻丫頭,我的好娘子,我的小姑娘,我的……”

——

原本懸浮在距離院牆一丈開外的空氣中的紅繩,自它繞定鬱府那一刻起,便在緩緩地收縮。

這速度委實太過緩慢,肉眼無從察覺,因而等大家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驅鬼大法師上前一量,發現紅繩離院牆已經靠近了約莫兩三尺。

他頓時笑逐顏開,滿臉放光,手舞足蹈地說出了一番話來。

蒙拔山一聽,也容色頓舒,底氣十足地對領頭官將朗聲說道:“大人,府中惡靈的法力正在消退,我們現下只需以逸待勞,等到它徹底萎頓,就可以殺進去了!”

士兵們將這話聽在耳中,都大大鬆了口氣。他們原本都還擔心著這個勞什子法師會不會又逼迫某些人前去送死,說不定下次就要輪到自己頭上來,現在他自己發話說只要等著就好,那應該就是沒事了。

於是他們一個個歡欣鼓舞,領頭官將也拈鬚微笑,吩咐一部分士兵前去搬酒搬菜,既然要原地等待,那就先吃飽喝足,舒舒服服地候著就是。

——

暮田田靠在譚仲蘇懷裡,寂然無聲,狀似假寐。

突然,她動了動,譚仲蘇急忙低頭細看,見她眼睛啟開一條縫,湛然洩露的眸光清清淡淡,似有幾分迷茫。

她輕聲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譚仲蘇看看外面日晷的斜影,柔聲告訴她:“近戌時了,一會兒就該天黑了。”

他忽然心有所動,抬手摸了摸她的前額,但覺觸手冰涼,滑漉漉全是冷汗,不禁有些擔憂:“田田,你是不是不太舒服?你還要這樣拖著他們多久?——你看,我光顧著與你痴纏,竟把大事給忘了,你餓了吧?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東西可吃。”

暮田田一把拉住他:“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了。”

她若有所思,而後抬起頭,眷戀地望著他:“仲蘇,你餓了吧?你去看看有沒有現成的乾糧,拿過來咱們一起吃。飯就別做了,我不能離開這裡,可我又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譚仲蘇心裡狠狠一甜,又猛然一酸,他想給她一個永不分開的誓言,卻又有些莫名的虛慌驚怯,但覺此語不祥,不敢貿然出口,只得低頭吻住她:“別說傻話,我去去就回!”

他戀戀地放開她,奔到廚房,果然發現還有幾塊早晨才蒸出來的發糕,便用盤子盛了,再倒了茶,拿了幾碟鹹菜,一併裝在托盤裡帶回來。

暮色已經將欲凝滯沉澱,院牆外亮起火光,也能聽見官兵們的嬉笑怒罵。譚仲蘇腳步一緩,心頭冉冉升起一種不對的感覺——

為什麼田田請出的惡靈沒有將他們嚇跑?

他們難道就要這樣僵持到把我們活活困死麼?

他回到暮田田所在的地方,見她正望著某處怔怔出神。不知是不是天色的緣故,但見她面容灰暗,有一種從未見過的悽清蕭瑟。

他心頭一緊,連忙奔過去,將食物端到她面前:“娘子,來用晚飯啦。”

暮田田回過神來,對他展顏一笑,便拿起一塊發糕,就著鹹菜吃了幾口。她看起來胃口不太好,吃得並不香,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