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你或者陛下了。”
顧岸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這還不明白。”清蓮冷笑,“看都不敢看你和陛下一眼,不是做賊心虛就是心裡有鬼。”
顧岸朝對面望去,那溫陽低著頭紅著臉頰彷彿在等待回應,若是撇去這分羞怯也是一表人才的男子。
顧岸暗覺可惜,正經了神色,沉聲道:“多謝溫公子好意,在下與表弟情比金堅,溫公子何必……”顧岸現在也學會很有深度地把話只說一半。
溫陽聞言怔了半晌,突然惱羞成怒:“你,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是看上了你們兄弟二人打算強取豪奪嗎?”
“咦?難道不是嗎?”
溫陽望著顧岸無辜的神色,居然氣不起來了,順帶著也把那點點羞意趕跑,終於字正腔圓地說了一段連貫的話:“也不怕各位笑話,其實在下和家弟也……相互傾慕已久,雖說大安民風開放,但溫家不是普通的小世家,況且二老健在……二位看起來也是有身份的人物,又同是兄弟,在遊船上公然親吻……在下羨慕之餘,可否冒昧請教二位如何做到的?”
顧岸愣了愣,這是什麼問題。
“也許這麼問太過冒昧,但請顧公子不要見怪,在下實在是……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麼說著,方才一直表現很儒雅的溫陽公子不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顧岸覺得很新奇,溫陽請他們來的原因居然是這個,而他也一下想不出如何作答。他和尚武帝之所以能這麼隨心所欲只是因為身份擺在那兒,沒人會也沒人敢對皇上評頭論足。
顧岸正在思索著怎樣答覆,便聽見溫公子急切道:“若是二位不方便在此細說,在下邀請二位家中小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顧岸看了他片刻,點頭:“好啊,不過我們是一群人,要去就是一塊兒去。”
溫陽感激道:“多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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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請。”溫陽把宮廷一行人引進招待客人的西廂,分配好幾個房間。溫家大院看上去大方不顯奢華,仔細觀摩,卻會發現每一處邊角的細節也毫不含糊。
“每個房間都有伺候的下人,萍兒是這裡的領頭丫鬟,有什麼事找她便可。”
顧岸客氣的拱了拱手:“多謝。”
溫陽站在原地,不言語,似乎在斟酌著如何開口。
顧岸有些傷腦筋,說實話,一個尚武帝一個清蓮,一個別扭一個拐彎抹角,他能聽懂這兩人話語背後隱含的一半意思就夠值得自豪的了,現在乾脆來了個話都不說完的,這年頭,每個人不喜歡直著說話。
“溫公子以後有什麼請求請直說,我不是很會揣測別人的心思。”
溫陽不自然道:“如果顧公子方便,在下想請家弟與顧公子見上一面。家弟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從小就受爹孃喜愛,我……”
“溫公子剛把我們請進來就迫不及待讓我們幫忙恐怕有些不符待客之禮吧。”顧岸剛要接話,尚武帝便插了進來,他對溫家兄弟奸|情沒有絲毫興趣,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家男寵在搞什麼么蛾子。
溫陽果真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是在下唐突了,各位請先歇息。”
說完,便匆匆忙忙走了。
顧岸還沒來得及跟新朋友說聲告別,尚武帝就一把把門關上,老爺尋問丫鬟似的道:“你又想做什麼?”
顧岸回過神來,坦然道:“陛下不是想了解民情嗎?”
尚武帝懷疑地望著他。
“溫公子看上去人很好。”
尚武帝哼了一聲:“在你眼中有不好的人嗎?”
顧岸撓撓頭,笑:“溫公子很可憐,我們幫幫他。”
尚武帝改成慣有的斜視,甚至懶得回話,只能認命綁了一個好心氾濫的傢伙在身邊。雖然深入溫家的確是條有力又方便的捷徑,但他可不認為顧岸的腦袋裡能裝那麼多正事。
尚武帝突然想起了什麼:“顧岸寶寶,你不是跟清蓮約好去下棋?”
“我忘了!蓮蓮又要怪我了……”顧岸匆忙往外面走,轉過頭不忘交代一句,“陛下不要在別人家亂跑喔。”
尚武帝苦笑:“知道知道,你快去吧。”
打發走顧岸,尚武帝悠哉地坐下,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小多子連忙走進,為尚武帝斟茶倒水。
“小多子。”
“奴才在。”
尚武帝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水,狀似不經意道:“朕方才可是聽錯了?”
“陛下不曾聽錯,